那个女人生得娇媚,是个女大学生,被沈林养在一所公寓里,在沈林不在的时候,她便带着人去将那女人打骂了一顿,各种烂货,烂蹄子全都骂了个遍,怎么难听怎么说,最后还逼着那女人去做了节育手术。
女人从没受过这等委屈和侮辱,最后竟选择了自杀,因为沈林对那女人是有感情的,最后便将沈秀涵带回了家中,便跟三太太商量,让三太太好好对待这姑娘,长大也能当亲的。
结果被三太太狗血淋头的痛骂一顿,并说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这个野种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好好照顾她,自然,这也就导致了沈秀涵从小没有母亲关怀,只有被无情的打骂和诅咒。
当然,三太太每次骂的时候都会将沈秀涵的母亲带着骂,自然也是各种烂的腔调,沈秀涵在七岁时还会哭,到了七岁以后,无论是打还是骂竟是不还口也不哭,三太太并没有手软,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折磨着这女孩。
大太太拿着床单朝二房走去,一路上又数落了一番,自然,数落的全是三太太那低贱的出身和无知无畏的性格,她说:“这女人早晚会被打回原形,到时候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是,是。”周妈应承着。
“我去医院看看,子明和他爸回来你跟他们说一声,这床单拿上去铺好。”大太太交代着,正要走,突然想起自己端去的那碗鸡汤,无论如何,那鸡汤都是自己送去的,就算有了问题,三太太那能说会道的嘴也会推给自己。
“算了,我和你一块去。”大太太说着跟着周妈走了过去。
楼上房间,大太太和周妈站在门口看着那被锁上的门,心中都有些惊讶,大太太伸手去推门,却发现根本推不开,周妈上前,发现门也是锁着的。
“你不是说门没锁吗?”大太太有些着急的问。周妈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是没锁上,我走的时候明明是开着的,对了,肯定是窗户没关,风吹关上的。”周妈解释说,大太太眉头微蹙,既然进不去就算了。
“如果有人回来,开了门,你第一时间装作去换床单,然后将东西端出来丢了。”大太太嘱咐说,周妈点了点头,里面的阿芬一滴汗水砰然落地。
医院,沈锐翰坐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看着窗外的景色,脑海里是一场血一样的熊熊大火,随后慢慢转换成了贝潇潇床单上的一摊红色,他的拳头慢慢捏紧,自己隐忍了这些年也始终没有逃过他们的魔爪。
看来他们的目的是想让自己断子绝孙,沈锐翰闭上眼睛,陈师傅站在沈锐翰的身后,心中不禁有些心疼这年少的孩子,才二十来岁,心里却压着比六十岁的人还要重的负担。
医生从病房出来走了过来,给沈锐翰打了个招呼:“沈先生。”沈锐翰急急回头。
“怎么样了?”和平日那个淡然如风的沈锐翰相比,现在的沈锐翰显得是那么的着急,浮躁,陈师傅越发心疼,自己的妻子流产了,自然是很大的伤害。
“没事了,就是以后要注意保暖,多吃些补血的食物,沈太太是属于缺铁性贫血,不过不算严重,品是多注意休息,保暖,还有,以后在这种特殊时期不要吃那种富于营养的东西,不然会适得其反。”
“只是生理期?”沈锐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
“是的,沈先生,你不必太担心了,很多女性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是正常的。”医生安慰着。
“谢谢。”沈锐翰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老陈便推着沈锐翰朝病房走去,如果说生理期会痛成这样,应该以前就会有反应才是,一年多了,这是第一次,虽然余家余妍晓对贝潇潇不好,但余母对贝潇潇确实不错。
所以沈锐翰很确定贝潇潇的身体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医生已经说了,但他对那碗鸡汤还是有所怀疑。
“少爷,少奶奶这种情况以前我太太也有,不过她那个是一直都有的,和我结婚后,几次都疼得不省人事,后来我们去找了一个老中医,吃了一年多的药,便好了,要不要我去找那老中医,让他给少奶奶也开点药。”老陈关切的说。
沈锐翰微微摇头:“不用。”老陈见沈锐翰直接拒绝,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自己却是真的很关心贝潇潇,担心她出事,沈家看起来堂堂正正,站在外面往里一看,光是那几栋别墅都让人惊羡。
可里面有多肮脏,谁又看得见呢?老陈是知道的,多多少少总归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总担心贝潇潇会因为沈家的明争暗斗把自己卷了进去。
贝潇潇已经醒来,却不敢睁开眼睛,虽然当时已经疼得快不省人事,但自己的意识一直都很清晰,包括床上,车上,还有自己身下那一抹红,自己全都清清楚楚,从小长大,自己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夸张过。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却是不好意思见人了,尤其是不好意思见沈锐翰,贝潇潇紧闭双眸,放在被子外的手静静的贴在床上上,上面扎了针正在输液。里面的一只手却紧紧的抓着床单,想到刚才一个护士给自己换了衣服,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就尴尬得满脸泛红。
沈锐翰喊了贝潇潇一声:“好点没?”贝潇潇自然是不敢回答,沈锐翰继续说:“你输液还要一段时间,我先走了,到时候你打个车回去。”沈锐翰说着朝老陈看了一眼,老陈只好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来放到了贝潇潇的枕头下。
贝潇潇心里有些不高兴,她没想到沈锐翰竟然让自己打车回去,亏得自己刚才还感动得都快哭了,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贝潇潇忍不住咬了咬唇,沈锐翰什么也没说,便推着轮椅朝外走,老陈只好跟了出去。
还没到门口,就见大伯母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一见到沈锐翰便急急的问:“潇潇怎么样了?”
“生理期而已,大伯母失望了吧!”沈锐翰毫不客气的嘲讽着,铁青着脸,大太太见状,不禁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