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后,沈俊豪对三太太说:“什么时候?”
“至少得等他回来,他是不相信我的,他现在还能勉强相信你,到时候你把这药给他换到速效救心丸里面。”三太太说着将一瓶药递给了沈俊豪。
“这是毒药?”沈俊豪问。
“当然不是,不过是钙片而已,你爸爸老了,该补补钙了。”三太太拍了拍沈俊豪的手,沈俊豪呆呆的看着三太太。
“这样的话,要多久呢?”沈俊豪问,随后捏紧拳头眼露凶光说:“一不做二不休,为什么要慢慢来?”
“中毒可就要找警察了,俊豪,你始终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你想什么我是知道的,下了毒,到时候我被警察带走,你爸爸死了,那你爸爸的财产就全是你的了,可是俊豪,我如果不够聪明,就到不了今天这步。”
三太太笑着看着沈俊豪,沈俊豪突然发现以往自己的手段都是那样的愚笨,原来是因为母亲纵容自己,所以自己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她,她才是真正的狐狸,既是狐狸也是毒蛇。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年轻,我等得起,我只是想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想让你早点脱离沈家,我知道你不想一直呆在这个牢笼里,妈,你是个有追求有梦想的人,你本该是个明星。”沈俊豪微笑着看着三太太。
“话是你会说,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三太太已经将药交给沈俊豪,自己便离开了,沈俊豪看着那瓶药,拳头紧紧的捏着。
他可不敢相信这是什么钙片,到时候这瓶药一旦出了问题,下毒的人是自己,自己脱不了干系,沈俊豪起床走进了卫生间,将那瓶药全部倒进了马桶里,水一冲,那白色的药丸全都消失不见。
顾家,顾云浮得意的哼着小曲,徐绍明见顾云浮这样,忍不住调侃道:“怎么?又有新的目标了?”
“新的目标?呵!还有什么目标比沈家这块肥肉大?”顾云浮得意的笑着,徐绍明皱了皱眉,脑子快速的旋转了一番,便明白顾云浮是想要对付沈林了。
“你可真是厉害,先利用沈家的人对付沈锐翰,再逐个将沈家击破,恐怕再过二十年,就没有人知道曾经有沈家这样的大家族存在了。”徐绍明调侃道。
“可别小看了沈锐翰,我觉得再过一段时间,沈锐翰一定会起来,到时候恐怕我就没那么好对付了,现在的沈锐翰连沈家的股份都不要了,你说他会放弃吗?”顾云浮转头看着徐绍明。
徐绍明呆呆的看着顾云浮,心想这人怀疑心也太强了些,沈锐翰分明就是为了沈秀涵才甘愿将股份让给沈林的,现在却被顾云浮想成了动机不纯。
“我看他倒没有那么多心机。”徐绍明说。
“沈林什么时候回来?”顾云浮问,徐绍明愣了一会。
“还没确定,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徐绍明应着,顾云浮伸出手阻止了他。
“不,不用,我最喜欢看狗咬狗,这一次你去休息吧!我想你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回来可要好好干。”顾云浮伸手拍了拍徐绍明的肩膀,徐绍明点头。
余家,余母终于找到工作,家政原来是如此的辛苦,十一点的时候,她终于拿出自己那个几百块钱的手机出来看了看。
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显示是贝潇潇,又有一条短信,也是贝潇潇发来的,余母打开手机,只见上面写着:“我见过余生了,他在苏兰垭口精神病院,我们只付了三万块,以后你不要再骚扰我了,不然监狱是你最终的归宿。”
余母看着短信,心扑通扑通的跳,拨打贝潇潇的电话过去,却成了空号,看样子,贝潇潇真的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以后一切费用,贝潇潇都不会再承担。
余母翻着电话薄,找到了余妍晓的电话,拨了过去,此时余妍晓正在回来的路上,最近皮肤状况太差,已经好久没有遇到有钱的人了,今天有一个老男人,又肥又丑的男人想要她陪,她直接拒绝。
结果,两人吵了起来,最终惊动了经理,经理找了人收拾了余妍晓,现在余妍晓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更是有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电话响起,余妍晓不耐烦的拿起来,只见是余母打来的,余妍晓正愁有气没处发,拿起手机便开始抱怨起来。
“要钱吗?你要钱的话还不如将我卖了的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活了一辈子,除了给我爸要钱,就是给我要钱,你自己就不会去赚钱吗?你是比别人少腿少脚,还是神经有问题。”余妍晓毫不客气的咒骂起来。
在从前,她对余母还是客气的,但现在,是丝毫不客气,余母没想到余妍晓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妍晓,你告诉我,你爸爸是不是在苏兰垭口精神病院?”余母的声音颤抖着,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尽管她明明是有道理的,可是这一瞬间,她是惧怕的,一个母亲,竟然惧怕一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
余妍晓被以为余母只是要钱,没想到余母不但没有提钱,反而提到了余生的事情,是苏兰垭口精神病院,她记得清清楚楚,她本想利用那个地方让贝潇潇受到教训的。
“是又怎样?难道你觉得你养得起我爸吗?你既养不起,也照顾不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在那个地方,让别人去照顾?”余妍晓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似乎是因为心虚的原因。
“别人养?谁养?谁愿意养?你忘了,那是你爸,你身上留的是他的血,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余母一边责备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好了,求你别哭了,不要用眼泪呢来博同情好吗?你知道我很讨厌别人哭,别让我讨厌好吗?而且我也不想流你们的血,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们,我就给你买把刀回去,我就躺在那儿,让你给我一刀,杀了我最好。”
余妍晓没有给余母争辩的机会,便挂了电话,余母坐在床上,手机慢慢滑下,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从粗糙的指缝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