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宋管家悄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查看一下,却未料到,他刚走近,沈暮雪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宋管家恰巧跟沈暮雪来了个四目相对,沈暮雪突然一咧嘴,对着宋管家露出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
“妈呀,诈尸了──!”
宋管家顿时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胡乱喊叫。
我有这么吓人吗?
沈暮雪顿时满头黑线。
【主人,你这招真是太损了!】
“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怎么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一阵冷风吹来,沈暮雪顿时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这里是什么地方?”
【乱坟岗。】
“你刚才说什么?”
某系统淡定的重复了一遍,【主人,你没有听错,这里是西燕国城外三里地,通常在宫里犯了错的宫人们便会在凌晨悄悄运到这里,毁尸灭迹,由于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宫人们,所以也被称为乱坟岗。】
草!
你怎么不早说?
沈暮雪顿时感觉自己浑身汗毛乍起,心里早就把赵正尔骂了一千一万次,这个该死的赵正尔,挨千刀的,她一定要诅咒他!
另一边,苏宸嚯的一下睁开眼睛,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他的眼眸熠熠生辉。
“嚓──!”
一阵轻微的响声,屋内霎时间亮堂了起来,木轩将油灯点亮,这才发觉苏宸额头上竟然都被汗水打湿了。
“主子,可是夏蚺又发作了?”
木轩的语气顿时充满了紧张,这阵子苏宸身上的夏蚺愈发严重了,不时便会发作,整个人眼看着也消瘦了一圈。
苏宸摆了摆手,烛光摇曳下,愈发衬托得他脸色惨白,几近透明,看上去甚是吓人。
“可是,您的脸色……?”木轩的语气透着一丝犹豫。
“我没事,”苏宸又沉声重复了一遍。
木轩连忙低头。
“最近他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属下打听到,最近何其沅跟太子府中来往甚密,似乎有什么计划要行动?”
苏宸顿时眼眸微眯,面上冷色倏然而逝,“看来有些人要等不及了。”
“主子,那我们可要动手?”
“不急,等东风来。”
苏宸话音刚落,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他的脸色蓦地涨红,木轩见状,顿时大惊,慌忙上前想要扶苏宸,却被苏宸伸手制止。
却不料,木轩看到苏宸的手,顿时怔愣住了。
“主人,您的手?”
苏宸这才发觉,他的手掌上赫然多出一道紫色的印记,从手掌一直蔓延到了手臂上。
看来是夏蚺的毒素提前开始发作了。
苏宸连忙朝着自己的穴位点了上去,木轩紧张的望着苏宸,忍不住的说道:
“主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夏蚺的毒已经开始蔓延了,我封住了穴道,让毒素不再扩散,不过我现在已经武功尽失了。”
木轩脸色蓦地苍白,蓦地攥紧了拳头,沉声道:“主子,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全国遍寻名医,绝对会为您找到解药,有属下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您!”
另一边,沈川寒正伏案批奏折,窗口处吹来一阵冷风,他顿时掩嘴轻咳了起来。
赵公公正好端了茶进来,连忙沉声道:“皇上,夜深了,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吧。”
赵公公刚准备关窗户,突然窗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他顿时诧异的挑眉,连忙转头询问性的看向沈川寒。
沈川寒眼眸蓦地暗了暗,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连忙恭敬的行礼下去了。
“嗖──!”
一支箭头顿时透过窗口飞了进来,从赵公公的身边穿过,吓得他惊起了一身冷汗。
沈川寒眼疾手快的接住利箭,赵公公连忙惊呼道:“皇上,您可曾有受伤?”
沈川寒摆手制止了赵公公,他仔细端详了一下箭身,从伏案上拿起另一支箭对此了一下,两只箭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来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沈川寒掰开箭头,果不其然,里面仍躺着一封信,他打开信纸一看,眉头不自觉的紧皱。
他愤怒之下,顿时将信纸揉烂了,脸上阴鸷之色愈重。
“皇上,可是有何不妥?”
“传虎威将军进宫!”
赵公公怔了怔,愕然道:“皇上,虎威将军如今不在京城,昨个儿您刚刚派他去塞外。”
沈川寒顿时拍了拍额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朕都险些忘了。”
“你去准备一下,朕要亲自去边塞,记住此事不要声张!”
赵公公顿时愕然。
“报──!”
“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虎威将军头也没抬,目光专注的盯着手中的地图,直接冷冷的拒绝道:“不见,没看到本将军正在忙吗?”
“可是,这个……,”士兵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婆婆妈妈的,成何体统?”
“传出去以后,别说是本将军带出来的兵!”虎威将军冷冷的呵斥道。
士兵无奈捂脸,顿时哭笑不得。
“将军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虎威将军顿时啧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是把本将军的话当成是耳旁风吗?”
虎威将军话说到一半,突然抬头看到门口的人,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皇上?”
“我没眼花吧?”
虎威将军连忙揉了揉眼睛,想要确信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等他再睁开妖精的时候,却看到沈川寒依旧在眼前。
“爱卿难道就打算让朕一直在这里吗?”
虎威将军这才回过神来,一拍脑门说道:“皇上,您看末将这记性,皇上快快上座!”
虎威将军转头便拍了一下士兵的头,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皇上上茶?”
“皇上,这军营条件简陋,还请皇上凑合凑合!”
虎威将军一笑,脸上顿时裂出两颗明晃晃的虎牙,配上他硬朗的五官,既滑稽又带着一丝搞笑。
“爹,你怎么又欺负六子,我不是跟您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把您那一套老思想灌输给他们……!”
骆沁芸边说,便掀开帘子往里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一抬头,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