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莫歆的眉毛已经皱紧,怎么也松不开了。
美国这边的事,中国那边不知道。
成雪不知道,乔思也不知道。
周六能好好休息一下,乔思很开心,睡了个懒觉,醒来时,发现身边空了。
她起床,走出去,却没见到熟悉的男人。
正好这时,书房里,传来通电话的声音。
她挑了挑眉,扭开旁边的房门。
书房的门没有被反锁,里面,男人正在找书,书桌上,放了好几本书,应该是他刚才拿下来的。
他应该在跟李丽通电话,听起来,只是交代几句话,并不是什么机密。
乔思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就在他的后面,打算偷偷吓他。
等到他又说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她身子一扑,上去,从后面搂住他。
男人面色平静的将手机放下,不管身后的身影,翻了翻手里的几本书,有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乔思不高兴的耸耸鼻子,歪过头,看着他:“你怎么没被吓一跳。”
男人又挑了一本书放下来,转身,把他搂住:“下次走路的脚步,轻一点。”
“是走得很轻啊。”她含糊的说。
他倾身,吻着她的嘴唇,将她的嘟哝全都吃下。
这个清晨,很美好。
甜蜜的二人世界,总是有种让人恨不得沉溺其中的感觉,乔思觉得自己跟这男人多呆一天,就多喜欢他一天,她可能真的没救了,心和身子,都只认他了。
书房里,空气不好,可是这个小小的空间,却冒着粉色的泡泡。
缠绵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开,乔思好奇地看着他拿出来的书,问:“这是干什么?”都是些经济和金融方面的书,都是他以前用过的书。
“给你看。”他将一整摞拿起来,递给她。
乔思:“……”
“过几天有个经济师资格证考试,你补一下,去试试。”
“考证?”乔思眼睛都瞪起来了,刚开始两人住一起的时候,乔思那时候在忙那个旧楼案,当时初初接触这些以前不懂的东西,她看了很多这些书籍,不过后来,她摸到了门道,便没有再继续。
可是现在,考证又是几个意思?
她苦着脸看着那砖头一样的书,还一次好几本,她当时看了好几个星期,连一本都没看完。
说是学东西,实际上因为景彻寒当时比较忙,不可能天天守着她,她后来也自己上手了工作,就索性搁下了。
所以,基本上是没学到什么东西的,现在,却突然要她考证?
拿什么考?
“那个证,几月考?”
“一月。”
现在快十月了,一月,也只有三个月不到。
乔思都要哭了:“可是我在忙别墅的项目,我怕没时间看书……”她找着借口,其他把这件事拖过去。
男人挑挑眉,俊美的脸上,生出一丝笑痕:“不敢?”
对啊,不敢。
但乔思有点羞耻心,不好意思说直接把怯弱摆在脸上,只能苦巴巴的望着他,不说话。
“不是让你一定考过,至少试试。”他将书塞进她怀里,不让她放下。
乔思抱着这沉甸甸的东西,只觉得心都陷了一半。
这是要,逼上梁山的节奏啊。
于是,吃完了早餐,景彻寒打了电话叫付尘和殷临过来看球,而乔思,在书房里啃书。
十点不到,付尘先来,景彻寒有个美国的邮件要回,忙着,付尘也不认生,自顾自的上了楼,看书房门虚掩,就进去了。
乔思听到声响,偏头看过去,顿时脸色不好了。
她转回来,继续看书,还做笔记。
付尘吊儿郎当的走过去,从后面偷看。
乔思一把捂住,转头瞪他:“进来你敲门了吗!”
“没啊。”不要脸的男人笑眯眯的:“你在干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乔思不高兴,要念书的人都不高兴,又不是学霸!
“等着靠经济师证吧?”
“嗯?”乔思眨眨眼,狐疑的瞧着他:“你怎么知道?”
付尘不说,抿着唇笑,坐在床边。
这书房以前乔思住,景彻寒给她安了床,现在她不住了,床还在这儿,前几天和景彻寒冷战,他就住了两天这儿。
“你说啊,你怎么知道的?”跟付尘熟了,乔思看透他之后,对他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
“想知道?”男人眉毛扬着,风骚极了:“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乔思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看书。
身后有点声响,是付尘起身了,她没管,他却说:“我觉得吧,经济师证只是第一步,往后,估计还有金融资格证,操盘手证,你们家景总有的,估计都得让你考,真是绵绵无绝期啊……”
他幽幽的说,边说,边往外面走。
乔思听着吓得不行,赶紧叫住他:“你到底知道什么?”
“求我。”
乔思咬牙:“……求,求你。”
男人回身,脸上的笑意未变:“是我提醒他的,他想想培养你独当一面,我就说考几个证吧,充实充实内在……”
他话没说完,就看乔思举着砖头那么厚的书,追着他砸。
付尘动作迅速的关门出去,就听到咚的一声,书砸到了门板上。
他笑得开心极了,觉得自己终于整了这臭丫头一回,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可一回头,却对上男人漆黑冰冷的眸。
付尘一噎,尴尬的扯扯唇:“你回完邮件了?”
景彻寒目光不善:“别惹她。”
“开开玩笑嘛,干嘛当真。”
男人不理他,扭开书房门,走进去。
付尘在外面又听到乔思一声怒吼:“你还敢进……”来字没说出来,估计这才看到是景彻寒,不是他。
小两口的事,他也不想管,晃晃悠悠的下了楼,跑到厨房去,偷东西吃。
没一会儿,殷临也来了,殷临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眼圈都是红的,景彻寒下来,刚好听到他在跟付尘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