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手中的枪刚亮出来的一刹那，站在北岛和勋身侧的山口智子，便是亮出了一把袖珍手枪，那手枪的颜色极其好看，是玫瑰金色，咣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一声射入了护卫的眼眶，穿透了头颅之后飞出，将身后的一个一米八高度的大青花瓷瓶击碎……
    “啊！”
    哗啦……
    惨叫声，破碎声，这护卫直接倒在地上没了生机。
    车老身后的另一个护卫这时也想要拔枪，山口智子的手枪向他一指，这护卫马上浑身哆嗦地停了下来。
    咣！
    枪声还是响了起来，子弹破空带起一阵劲风，穿透了这名护卫想要拔枪的那条胳膊的肩胛骨。
    “啊！”
    护卫惨叫，连连倒退，整条胳膊耷拉了下来，血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淌，可更让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他的血居然快速的变成了黑色，胳膊上的血管也迅速变黑，看起来就像是无数的蜘蛛网密布在上面，并且向着他的胸腔位置蔓延了过去，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穿心的疼痛，令这名护卫更是惨叫。
    “毒，是毒！”
    刘长发惊慌喊道，其余人也都看出来了，众人心里头焦急，想要救这个小兄弟，可一时间根本无计可施，这么可怕的毒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山口智子冷笑着说：“他暂时死不了，不过熬不过三个小时，怕是就要化作一具腐烂的尸体了，你们一定很好奇姓林的是怎么死的，他就是中了这种毒，任凭你们华夏再强的高手，也耐不住我的毒药三分，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凭什么牛气，识相的话就赶紧乖乖匍匐在北岛大人的膝下，放你们一条生路，再赏你们一口肉吃。”
    这话说的尖酸刻薄，丝毫不给在场的诸位大佬留面子，众人很想反抗，可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实力。
    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自己有绝对的手腕与实力，可和眼前的这三个岛国人比起来，似乎逊色太多。
    华夏的江湖上不是没有高手，他们如果重金去聘请也不是办不到，可这会儿功夫是真的找不到。
    牟斌率先站了起来，拱手向北岛和勋拜了一下，“北岛大人，我牟斌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说罢单膝跪地，一副虔诚的模样抬头仰望北岛和勋。
    北岛和勋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很好，牟斌桑，以后刚才死掉的那个人手下的地盘都是你的了，我不会亏待主动投靠我的人的。”
    桌旁的众人，对牟斌的此番举动暗暗腹诽，哪怕是刚才与牟斌坐在同一侧同意与河口组讲和的几个人，此时也对牟斌的这副狗腿子模样不满，好歹咱们都是华夏人，一点华夏人的骨气都没有。
    北岛和勋将目光看向其余的几人，其余的几人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山口智子手中的枪向他们指了过来，北岛和勋淡淡笑道：“诸位，我北岛和勋不会强求你们做什么，如果你们不支持，那咱们以后也别做敌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远的朋友，也不存在永远的敌人，当然我喜欢一劳永逸，一人一颗子弹，如果你们活下去，那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能……”
    北岛和勋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今天众人要么臣服，要么就是死，此刻他一身黑色的和服站在大厅里，更像是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
    车国海想要站起来讨好，被车老爷子瞪了一眼，车老爷子站了起来，平视着北岛和勋，道：“你的身手了得，又有毒枪，我车老头子今天认栽了，不过想让我臣服你，还是开枪打死我吧。”
    山口智子子弹上塘，北岛和勋抬手拦住，笑着看向车老，道：“车老爷子，你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以你在黑河省的威望，有你的支持我才能更好的统治，你可以身具傲骨不怕死，可你的孙子呢，你的孙女呢？我可听说了，车小姐是一个漂亮的美人儿，至今还未嫁人，我倒是不介意把她带到我们国家，让他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滋味，我们北岛家名下的成人公司刚好缺女演员，以车小姐的身姿容貌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你……”
    车老爷子脸上猛地一变，身子摇颤，车国海赶紧站起来扶住，压低着声音道：“爸，你可别强要这一口气了，林昆已经死了，我们黑河省的江湖现在本来就势单力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硬要这口骨气，也得为玲玲和勇子想想。”
    “唉！”
    车老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一下子他仿佛又苍老了许多，那脸上黯淡的光泽，仿佛灯枯油尽命不久矣。
    ……
    中港市，灵堂设在殡葬场的大厅里，这是整个殡葬厂里最大的大厅，已经夜深了，这里面依旧人影无数，林昆的尸体已经发变，楚静瑶便让人先火化，然后今天晚上开一个追悼会，明天一早就下葬，这一切看似仓促，可楚静瑶也有她的理由，林昆既然是惨死，她要让他快些入土为安。
    哭声一片，林昆生前的兄弟、女人们悉数到场，这些人有的和楚静瑶见过，有的没有见过，有的是林昆的女人，有的只是关系非同一般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林昆从不否认他的风流，但他身边的女人也都知道，能够永远占据他内心深处最珍贵位置的，就是那个此刻一身白素跪在地上向诸位奔丧的来宾磕头还礼的楚静瑶。
    澄澄还小，也跪在母亲的身旁向来人还礼，小家伙哭肿了双眼，眼泪似乎都要哭干了，看着他的样子，一旁的楚相国泪水哗哗直流，江映霞也是落泪不止。
    蒋叶丽、沈曼、韩心、俞苏、陆婷、章小雅、谢般若、安吉丽娜、卡戴珊娜等等……
    这些女人站在一旁，无不簌簌落泪，尤其章小雅，哭得像是个孩子一样。
    在追悼大厅的外面，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装的姑娘，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静静望着灵堂上的那张照片，他笑容平静，似乎在她的印象当中，这个家伙从来就没这么正经过，倒是让她觉得十分别扭。
    身后传来了一个老仆的声音，“小姐，不进去看看么？”
    宋歆艺摇摇头，“等明天下葬之后，我单独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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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千零一十三章 雨中人
    阳光明媚，清风中伴随着鸟语花香，这样的天气似乎更适合出外郊游，叫上几个朋友，支起一个大大的遮阳伞，啤酒烤肉打扑克，那叫一个惬意……
    此刻，青山绿水旁，一队送葬的队伍由远及近，直奔青山中的玉岭公墓，这是一片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墓地的价格高昂，寻常的百姓家是绝对难以葬在这里的，据说这片地界曾经有国脉大师过来亲点过，说是整个中港市风水最好的一处阴宅福地，即便不是每一处墓地都占据着富贵荣华、庇佑子孙之位，比起其他地方的墓地更适合逝者安息。
    偌大的棺椁之中装着东三省之王的遗骨，这遗骨自然不是林昆的，想来这棺椁中的逝者，能在死后顶替了东三省之王风光大葬一场，还是葬在这山清水秀之地，也算是死后福分不浅了。
    葬礼的过程与寻常百姓家一样，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要更复杂一些，请了三十六个和尚、三十六个道士诵读往生咒，全场送葬的队伍来了近百人，其中不乏这东三省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吉森省来人、辽疆省来人，可就是黑河省的车家没人前来。
    葬礼结束后，天空中突然飘来了一朵乌云，下起了一场大雨，送葬的队伍离开，楚静瑶带着澄澄走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这是一辆加长的林肯车，车上楚相国、江映霞、秦雪都在，他们想要安慰楚静瑶，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两个字——节哀。
    澄澄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刚才埋下棺椁的一瞬间，小家伙趴在那堆起坟包上，不断用他的小手扒拉着坟堆，口中嘶喊着：“爸爸，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顾微也带着小彩虹来了，小彩虹当时的反应与澄澄相差不多，两个孩子一起哭喊的模样，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车窗外飘着大雨，楚静瑶面色平静的对楚相国说：“爸，我想再上去看他一眼，和他再多待一会儿。”
    “嗯……”
    楚相国满脸悲伤，前两天见面坐在一起吃饭的女婿，如今却是天人两隔，虽说林昆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是女儿的挚爱，看着女儿为他伤心，看着外孙泣不成声的模样，楚相国的心就像是被子弹穿透了一样痛。
    一身黑衣的楚静瑶下车，并没有让人陪，司蓉儿这时刚好要上车，看见之后撑着伞走了过来，伞是黑色的，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司蓉儿知道那葬下的林昆是假的，却是有些疑惑楚静瑶为何又要向墓地的方向走去，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替静瑶嫂子撑着伞，两人一起向山上走去。
    雨，越下越大，仿佛老天要将那乌云里的水都拧出来一样。
    花岗岩的墓碑前，两个身影站在那儿，宋歆艺一身黑衣，黑色的长发只是束了一道披在身后，脸上不染一丝粉黛，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泪光闪烁，泪水似乎倔强的不想流下来，可终究忍不住，化作了一颗颗硕大的珍珠落了下来。
    身后站着老仆，老仆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这老仆看起来年岁很大，脸上的皱纹密布，两条眉毛耷拉了下来，他的后背有些佝偻，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耀，仿佛是一头打了盹儿的老狮子，依旧时刻保持着警惕。
    宋歆艺蹲了下来，白皙的玉手伸入雨幕，摸在了石碑上，照片里的人保持着微笑，仿佛这笑容就在昨天，宋歆艺一边落泪一边含着微笑，“你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一个不清不楚的我，我一直在想，我和你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第一次见面我对你没什么好印象，可简单的相处，你却是给了我踏实的感觉，我宋歆艺活的骄傲，没想过会为哪个男人动心，对你的魂牵梦绕我也一直当做是那一段不清不楚过往的疑虑，我害怕自己已经和你有了瓜葛，可如果真的有了瓜葛，我倒是也不后悔，可惜你有老婆，也有孩子，我如果不是宋家的千金大小姐，或许还能和你在一起，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现在倒好，在这一切还答案之前，你却就这么躺在这里，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你为什么要住进了我的心里，为什么要让我为你悲伤难过，为什么，为什么……”
    宋歆艺的泪水越来越汹，她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了地上，任凭那雨水打在身上，老仆中的伞遮蔽不暇，想要上前将大小姐扶起来，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心里头长长叹了口气，暗暗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此时，在墓地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山丘上，一双阴鸷的眼睛看向这里，这人穿着一件雨衣，半边脸遮挡在雨衣的帽檐后，只能看见嘴角咧开的一抹阴森笑容。
    宋歆艺的身后，老仆突然眉毛挑了一下，声音沉着地道：“小姐，有人来了。”
    宋歆艺并没有停止哭泣，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就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这时暗处的那个男人神色突然一凛，脸上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危机感，那老仆看起来年岁苍老，可他只是往那一站，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势，这种气势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出，只会觉得这老人有些可怕，但在江湖中人的眼里，却是一股强大的威压。
    暗处的男人，向后挪动了一下，就想要退走，可这时山坡下走上来了两道人影，男人向那两道身影看了一眼之后，马上又淡定下来了，那老仆刚才所说的来人应该是这两个女人。
    男人还是悄然的挪动着脚步向后退，当拉开了安全距离后，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蓝牙耳机挂在了耳朵上，低声地说：“哥，你放心吧，姓林的真的死了，如果不是真死，不会来那么多人，他的老婆孩子不会哭成那样……
    不过，他那老婆可真是漂亮，要不是你安排我去搞定那个姓秦的女人，我还真想先尝尝这个少妇是什么味道呢。”
    电话里传来了冷笑的声音，“女人？呵呵，等我们拿下了东三省，到时候什么样的华夏姑娘没有，你随便玩！”
    ……
    （今天二斗状态太差，上午临时去了单位一趟，着凉了，脑袋疼得厉害，今天只有这一更了……）
    第三千零一十四章 不恨
    楚静瑶踏着青石雨滴，一把黑色的雨伞遮在头顶，向着山腰走来，雨幕汇成了千万条银线，将这一片方圆笼罩。
    司蓉儿跟在楚静瑶的身后，向着半山腰的位置看去，她的眉头马上微微一蹙，警惕地说：“静瑶姐，上面有人。”
    楚静瑶道：“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嗯。”
    司蓉儿应了一声，饶是如此依旧将怀中的一把匕首握紧，蹲在地上的女人她察觉不到，但那个站在女人身后的老者，让她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世界之大，普通的人太多，那个老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普通，可他站在雨幕中擎着雨伞纹丝不动的，又好似一株千年老树，透着古朴沧桑的气息。
    嗒嗒嗒……
    雨水打落在石碑上、石阶上，像是一根根悲伤的银针刺落在心底，楚静瑶和司蓉儿来到了近前，那纹丝不动的老仆，隔着一层雨幕抬起头向两人看了过来，他的年纪真的很大了，脸上的皱纹深壑，头发稀疏，双眼却是明亮。
    老仆的目光在楚静瑶的脸上一闪而过，面对一个与目中走来的绝色佳人，他并没有丝毫的惊艳与留恋，在这样一个古井无波、气质如松的老人面前，或许这世间的一切都看淡，包括七情六欲、生老病死，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司蓉儿身上的时候，那明亮的双眼中闪过了一道冰冷。
    杀气，顺着老人的脚下弥漫，眼前的雨幕仿佛感知到了这冰冷的气息，落下的速度加快，雨幕看起来更加迷蒙了。
    吧嗒……
    老人抬脚，向着楚静瑶和司蓉儿就要走过来，他脚上穿着一双老北京布鞋，可他脚下他在地上的声音却是铿锵。
    “屠爷爷，她们是我的朋友。”蹲在地上落泪的宋歆艺这时站了起来，她声音平静，目光凄楚艾艾地看向楚静瑶。
    “是，小姐。”
    老仆答应了一声停下，微微佝偻着腰守在宋歆艺的身旁。
    楚静瑶走了过来，脸色平静，道：“宋小姐，谢谢你能来看他。”
    宋歆艺嘴角抿起一抹笑，这笑容中透着苦涩与人世间的百味陈杂，“谢我？他都已经躺在这下面了，我来见他最后一面，以后他不属于任何人的了，我也不用一直在心里难熬，也不用总是不经意的把自己与你比较……
    楚静瑶，你应该是恨我的吧，我心里住着你的男人，我曾想过和他的未来，也曾自私的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该多好，或许我可以光明正大一些，出现在他的身旁。”
    楚静瑶面色平静，她走到宋歆艺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宋歆艺脸上神情微微一动，旁边的老仆更是眯起了眼睛，锐利如刀地盯着楚静瑶，而司蓉儿这是也警惕地盯着这个老仆，只要对方有一丝异样的举动，她马上就会抽出刀子纵身过来。
    楚静瑶替宋歆艺擦掉了眼泪，嘴角含着一抹凄凉的微笑，“人若是真的不在了，掉再多的眼泪也没有用，我们都听说过很多的道理，比如那句活在当下，当喜欢的人站在面前，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把我，人生短暂几十年，青春年华更是寥寥无几，能在人生最美的时候遇到最爱的人，这是没一个人的权力，我又有什么理由恨你呢？”
    宋歆艺脸上表情动容，她闪烁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楚静瑶，“你，你真的不恨我？我喜欢的可是你的男人，他是你的男人！”
    楚静瑶转过身，白皙的玉手轻轻地摩挲在那石碑上的照片上，“我楚静瑶是天生丽质，带着骄傲的光环生长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林昆只是一个凡人，我或许会让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哪怕在外面我是这座城市的商业女王，回到家里我也愿意做他身边的娇小娘子，可他不是凡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只身到了中港市，将中港市百十年来的混乱不安的地下世界统一平定，他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为了我和孩子更是可以连命都不要……
    但这些不是他的全部，他将整个辽疆省的地下世界诶统一，接着是吉森省，之后又是黑河省，冲冠一怒又将东山省的江湖踏破了个窟窿，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不管经历的多大的危险，从来都不会让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哪怕是枪林大雨，天空中下着刀子，他也只是一个人扛下来，而每次出现在我和孩子的面前，都是阳光笑脸的模样。
    这世间，古往今来风华绝代的男人，倾国山河的女人无数，可数一数华夏五年的江山历史，英雄的身侧何曾只有一个红颜知己，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在乎，也不是我看得开，而是当你的男人足够优秀，他的身旁便总会有红颜出现，我楚静瑶若是这天底下的小心眼女子，每日担惊受怕，不等时间磨白了鬓角，怕是也被自己搅乱的心神不宁。”
    楚静瑶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林昆，神色在这一刻出奇的宁静。
    宋歆艺看向楚静瑶，神色间的悲伤化作惊愕，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如果设身处地，把自己放在楚静瑶的位置，或许自己也会与她同样的想法吧，华夏江山五百年，英雄美人佳话万千，可哪一个英雄的身侧不是红颜万千……
    山下，雨幕之中又出现了窈窕身影，谢般若在大虫的陪伴下，静静望着山上的方向，大虫低声地说：“小姐，咱们还上去么？”
    谢般若面带犹豫，最终还是放弃，“走吧，没名没分，只是多看一眼又能怎么样，以后你帮我记着，每年的今天，我都要来这里，敬黄土下一杯酒，直到什么时候我能遇到一个比他让我欢喜的男人，我便不再来了。”
    “小姐，这……”
    大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世界上男人千万，小姐为何对他情有独钟，俺大虫是个粗人，但俺明白一个道理，这人不在了就是不在了，即便是再放不下也没用。”
    谢般若回过头瞪了大虫一眼，大虫自知说错了话，马上表情紧张，小姐的性格多变，他即便不说这些，说不定今天回去喝完下午茶，小姐便会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回东山省，可他这么一说，倒是惹得小姐不高兴了。
    谢般若呵呵地一笑，“大虫，你说的有道理，可你知道么，一个能让我谢般若打心底里欣赏的男人有多难，如果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要与那楚静瑶一争芳艳，我也要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她的话音未落，大虫开始冲她努嘴使眼色，压低着声音道：“小姐，有人来了……这葬礼不都结束了么，咋这些人都回来了呢？”
    ……
    第三千零一十五章 大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