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舔她的伤口,在把她的伤口咬破之后他竟然一直在舔吮她受伤的地方,将渗出的血液通通都吸入口中。
他竟然……在吸食她的血。
天啊,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能动,不能反抗,只能僵着身体任他吸血,她在想,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他会不会直接将她的血全都吸光。
人若是没了血液的支撑,连皮肤都会直接凹陷下去,直接变成一具干尸,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刚刚直接杀了她。
“夜鸢,你不要这样!”她不能坐以待毙,一声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充耳不闻。
对了,他的真实身份根本就不是夜国的太子,而是幽冥宫的尊主,既然如此,那夜鸢这个身份岂不是就是假的,夜鸢也不是他的真实名字了。
想到之前鬼医似乎跟她说过,他的真实名字。
“倾墨?”带着一丝丝的疑虑和不习惯,她轻轻喊出了他的名字,却感觉到身上的男人身体猛然一僵。
有效果!
白若惜连忙又喊出声来:“凤倾墨,你快醒醒!”
他一下子撑在她的身体上方,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晶亮的光芒,他……那是什么眼神!
“你好起来了吗?”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他此时的样子跟刚刚似乎是有些不同,可是她却有些说不清不同在哪里。
“如果你好了,就快帮我解开穴道,我不能动了。”这样僵着身体躺在这里,让她觉得很没安全感,至少能动的时候她还可以想想办法从他的手上逃脱。
他的手在她肩头一点,她立即感觉浑身都放松下来了,那种麻木紧绷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解开了她的穴道,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已经恢复过来了!
白若惜刚准备起身,这个时候却又重新被他给推倒,接下来他的举动绝对让她终身难忘。
因为……他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进来的时候他上身本来就没穿衣服,只有下-身还有衣物避体,那么他现在脱得是……
很快她就知道,担心他脱衣服实在是一件太乐观的事情了,因为他刚刚脱完自己的衣服,接下来便对她伸出了魔掌。
“你干什么,淫贼!”白若惜气得一把拍开他的手,但是阻挡不了衣服散落。
这古代的衣服真是太危险了,没有纽扣,没有拉链,只靠着束在腰间的系带,她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要再三检查,万一一不小心松开了不就走光了么?
她的担心头一次得到了证实,果然是这样没错。
“凤倾墨,凤倾墨!”她拼命的挣扎着,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手触碰到他赤果的胸膛,她这才猛然惊觉,他的身体比刚刚更烫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转,而是更严重了。
而更诡异的一件事就是,她每次喊他的名字,他的眼神就会更亮几分,让她生生把话卡在嗓子里不敢再说一句。
她又失算了,这非但不能让他冷静下来,反而更加失控了。
就算被解了穴道,就凭着她现在这副虚弱的身体真是没有一点用处,双手被他按在头顶,腿也被禁锢,她除了身体四下扭动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办法。
可她却不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直到感觉到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小腹,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完了。
这一次,可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去,明知道他现在神志不清醒,还在不经意这下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简直就是自找的。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了下来,白若惜只觉得心中有些绝望。
大概是她上辈子真的欠他什么吧,无论怎样都跟他脱离不了关系。
算了,既然他变成这样是为了救她,那么这一次她还了他,便真的两不相欠了。
她闭上眼睛,放弃了反抗挣扎。
眼角隐隐落下一滴眼泪,是对命运的捉弄而表达出的无声的抗议。
感觉到他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突然,他的动作一下子止住,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也停了下来。
白若惜睁开眼睛,便看到他俯身在她的上方,眼神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此时他的目光似乎清明了不少,没有刚刚那般疯狂炽热的神色了,难道……他已经恢复过来了吗?
可是这个时候……想到他们现如今的情况,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全然不见,此时才更加窘迫吧。
四目相对,气氛死一般的寂静,好半天,他才颤声开口:“我……有没有伤到你?”
“没事!”她立即拉过一旁的衣服掩住自己的身体,再看看地上还有好几件,还有一块绣着鸳鸯的柔软火红布料,已经被他给撕成了两半。
看到那个,白若惜的脸颊轰的一下红了起来。
“你……快转过身去。”她要穿衣服,他这样看着她怎么穿?
“哦,好!”他出奇的配合,乖乖的转过身去,白若惜立即下地将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兜衣都已经被撕坏了,不能穿了,在现代来说,这就比如穿衣服不穿胸-罩,在这个时代来说根本出不了门,但白若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有件衣服避体已经很好了,不然怎么面对此时尴尬的情况。
换好了衣服之后,她立即就想要去按门边的机关,也不想打什么招呼,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没等按下去,身后就有一股猛然气流涌动,她的身体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丫头,不要走!”
她好不容易才过来看他,他心中欣喜若狂,这说明她还是会关心他的,他真的很高兴。
“放开!”
“不放,本尊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了。跟本尊回幽冥宫好不好,本尊要娶你为妻,对你负责。”
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起来已经算是很亲密了,亲密到在这古代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嫁给别的男人。
有的人家传统封建,姑娘被摸了手或者亲了脸蛋都会要死要活的上吊,除了夫妻,谁还能做到如此亲密。
可白若惜却宁愿不嫁人,至于跟他的事情,她现在一点也不愿意去想。
她冷冷的说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你不也是一样,无论本尊做什么事情,你还是这样狠心,从来都不肯给本尊一点回应。”
对于这个女人,他简直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
每一次她对他稍稍好一点的时候,他都会激动地欣喜若狂,如果再发生一点点不愉快的小事,立即又退回三八线之外。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软硬不吃,哄不得也逼不得,进退两难,他自己都快把自己给憋疯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从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现在你说这些,我也一样不会心软。”她冷着脸说道,这一次必须要说清楚,断干净,不然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没有尽头的。
“你是说过,可是本尊却已经对你着了魔,放不下,你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一个妖怪,浑身上下都是魅惑男人的资本,偏偏还故作高冷,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本尊的心既然已经白白的捧了出去,就不可能再收回来。”他气得一口咬住她的脖子,不经意间却发现她脖子上的另一个伤口,那显然是他当时发狂的时候意识不清楚留下的。
那一口咬的很深,牙印清晰可见,渗着血丝。
就让她痛吧,他的心比她更痛,必须要在她的身上印下属于他的印记,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女人。
白若惜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同样的情形又开始上演了,她觉得自己要麻木了。
“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就觉得我必须要给你回应,不然就是对不起你,这是谁定下的道理。难道感情的事情不是双方相互的么,我不喜欢你,也必须被你强迫留在你的身边。对不起,我非常反感这样的对待。”
“不,我不相信你这个女人会没有心,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哪怕是石头都可以被打动,难道你的心比石头还硬么?就算你现在还没有爱上本尊,那也不能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不然本尊是绝对不可能甘心的。”
她不是不给他机会,而是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爱情。
爱一个人,恨一个人,信一个人,都会让自己痛苦,那就不如什么都不要去尝试,也就不会有这些痛苦了。
“我还没有跟你怎么样,我的娘亲就差点被人毒死,我也几乎死于非命,难道这还不够么,你还想怎样?”她转过身来嘲讽的看着他,“难道非要我豁出性命你才能甘心么?”
“这……”他动了动嘴唇,这些事情的确是因他而起,他无从辩解。
“是本尊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到这么多的伤害,可本尊保证,以后不会了,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他那么高傲的人,面对她却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和自尊。
“不必了,你要是真的想要保护我,那就离我远一点,让我平静的生活,不管是你幽冥宫尊主的身份,还是夜国太子殿下的身份,都是我高攀不起的。”她的冷漠,仿佛一把利剑,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