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段暄下意识地答道，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口：“不是不是！不怪总裁，是我自己没有魅力。”
    “知道就好。你没有魅力，泡不到妞，不能怪到我头上。”他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水，把水杯递给段暄，段暄便放起来了。
    “是的是的，总裁说什么都是对的。是我段暄长得不够帅，泡不到妞。”段暄其实长的很好看，只是跟凌烨一比，自然是差一大截。
    “以你的条件，想找一百个老婆都没问题。”他好心情，调侃道。
    段暄摸了摸后脑勺，为难地一笑：“总裁，我的肾怕是没那么好，找一个就够了。”
    他觉得段暄难得幽默一回，便笑起来。
    段暄看着他好不容易笑了，也陪着他笑。
    “没女朋友还高兴？”他看段暄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又笑了一笑。
    “要不，总裁给我介绍一个？”段暄对阿新是羡慕得不得了，徐玉华给阿新介绍的那个女兽医挺漂亮。
    凌烨轻微摇头，“我不做这月老的事。”
    段暄沮丧的“哦”了一声，也是，总裁哪有空给自己牵线。总裁也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
    凌烨又说：“不过我可以替你跟徐女士说一声，看还有没有女兽医。”
    段暄没想到自己能有这待遇，乐的差点蹦起来。
    “谢谢总裁！”段暄鞠了一躬。
    “说谢还早，等你找到对象结了婚再说。”凌烨女兽医那句话是在调侃段暄，他竟然没领会过来，还乐呵乐呵的。
    冯文领着高亮敲门来了，段暄喊了声：“请进。”
    冯文是见车永丰从包间里出来了，才找来高亮。是凌烨让他把高亮叫来的。
    今天这个宴会是凌烨借左岸公司的名义办的，目的就是要把困扰姜雨晗的事情给解决了。
    “高亮，这是凌总。”冯文带着高亮走到凌烨的椅子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
    凌烨背对着他们坐着，高亮看不到人的正脸。高亮没有面对面见过凌烨，因为凌烨从来不管唐影公司的业务，都是任他这个总经理自由管理，偶尔跟董事长徐玉华报告一声。
    “凌总！”高亮突然被凌烨召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要知道凌氏集团旗下所有子公司的生杀大权是在凌烨的手上，而不是董事长徐玉华的手上。
    “亮——爷？”凌烨戏谑地叫他。
    “不敢，不敢。都是别人自己瞎叫的。”高亮在凌烨这里哪敢以亮爷自居。
    在别人那里装装逼当然没问题。可到了凌烨这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子公司的管事人。
    “亮爷这几年把唐影公司管理的不错，算是个功臣。我替凌氏集团谢谢你。”他向来不重视影视投资，都是徐玉华在关注的。
    “哪里哪里！这是我的工作，是我的本分工作，我应该做的。”高亮紧张的额上冒了细细的汗珠。
    这种捧杀方式，他在交际场上游刃有余，自然是懂的。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凌烨，他今天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一边的冯文也不知道凌烨找高亮来是为了什么事？还没机会问段暄呢，段暄一直在这个包间没出去过。
    冯文对段暄使了个眼色，多年的老同学了，抛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段暄明白他的意思，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在告诉他，跟他没关系，不用怕。
    凌烨说：“听说亮爷的桃花运不错？”
    高亮吃了一惊，这事竟传到他那里了？“没有的事。我是有家室的人，哪来的桃花运，呵呵。”
    “哦，你这个时候记得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凌烨又是戏谑的一笑，“在你包养张楚妍之后又包养甘绮儿，现在连甘绮儿也看不上眼了，宠着一个新人王瑶。光我知道的，已经有三个人了，那其他玩玩的女人不下百个了吧？”
    高亮震惊了，自己还想掩饰过去，不曾想凌烨是已经把他的老底摸的一清二楚了。
    段暄叹道：“亮爷，肾不错嘛。”
    高亮苦笑了一下，他平时没少吃海参补肾。
    段暄心里很是难受，自己长得比这中年男人年轻又帅，却没有女人围绕。他倒好，又丑又胖的，还一堆女人往上凑。
    一想到那么漂亮的甘绮儿居然被这个男人包养过，段暄内心叹道，她也下得去口？
    怪不得总裁从不给娱乐圈里的女人机会靠近自己，原来是总裁早就看清了一些女人有多么肮脏。
    “正在筹备的一部国际大片，你本来定的王瑶，现在改成了甘绮儿？”凌烨语气依旧平静，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高亮心里慌了慌，这是才是前两天临时改主意的，这么快就传到他的耳里了？他不是不管这几个影视公司的吗？现在改主意了，想来管理了吗？
    “凌总，甘绮儿和王瑶都是唐影公司的艺人，这个角色分给她们其中一个，对公司来说都没损失啊。”高亮说。
    “你确定没损失？”凌烨的语气突然加重。
    高亮说：“这……”
    冯文明白凌烨的意思，说：“高亮，王瑶是新人，担不起那么重要的角色。那是个国际大片，选的国内演员，代表咱们中国演员的形象展示给外国人。甘绮儿的名声现在这么差，让她来演，着实不妥。”
    高亮当时考虑的没这么复杂，哪个女人跟他亲近，他就让哪个女人来担当重要角色。临时改主意，把王瑶的角色换成甘绮儿，只不过给甘绮儿最后一次面子，当是分手费。
    谁知这么不起眼的事竟得到了凌烨的关注！
    “凌总的意思是，换掉甘绮儿？”高亮试探性地问。
    凌烨说：“换。”
    段暄补充道：“总裁的意思是，唐影公司应该跟甘琦儿解约。这种德艺双缺的女艺人，不能再跟唐影公司合作，别毁了公司的脸面。”
    这意思就是将甘绮儿推上末路啊！甘绮儿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再被公司扫地出门，恐怕喘不过气来，演艺之路就断了。
    “这会不会对甘绮儿不公平？”高亮对甘绮儿多少还有点感情，不想赶尽杀绝。
    “你觉得不公平？”凌烨冷笑。
    “甘绮儿不管怎么说，这几年给公司带来了很大的收益，她的成功，吸引了不少新人跟我们公司签约。”高亮还想替甘绮儿求情。
    张楚妍和甘绮儿都是公司的艺人，张楚妍出丑闻的时候，咋不见凌烨来插手管理，如今是出于何种原因，竟要对甘绮儿这么狠？
    高亮心中纳闷，也不敢开口问凌烨。
    “那好，你的总经理职位明天交权吧。”凌烨霍地站了起来，扣上西装扣子。
    高亮唬了一大跳，为甘绮儿说两句话，竟然要被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