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普照了大地，也温温暖暖的照在了殷清凝的脸上。
她几乎是在阳光袭来的第一时间睁开的双眼，然而在睁开的那一刻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经荡然无存，似乎连温度都带走了。
她下意识的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来。
者才想起来，自家司先生是有晨跑的习惯的。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晨跑了。
收拾收拾磨磨蹭蹭，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刚一下楼，就看见了自家司先生戴着一个围裙，手里面端着两盘早餐，刚刚与她对上视线。
“我以为你会起的很晚。”司寒的言下之意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懂。“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起来了。”
“我习惯早起了。”殷清凝坐在餐桌前，有些小期待的看着他。“所以经过昨天晚上的考虑，你怎么想的？还要继续反对我吗？”
“你确定你要做这个事情吗？”司寒没有给殷清凝任何的回答，而是再一次的想要确认她的心意。“哪怕从前秦小姐与你之间针尖对麦芒，也无所谓吗？”
“从前的事情，为什么要在现在说？”
“因为你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下一个颜宠继续在你身边为非作歹。”司寒深邃的眼眸饶有兴趣的落在她的脸庞，在意道：“你会原谅一个曾经想要暗算你的人吗?”
“我当然不原谅。”殷清凝给出的回答是不需要思考的，是掷地有声的。“但是我也相信一句话。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
“嗯？”
“还有另外一句话。”殷清凝挽起嘴角浅浅的笑着，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美多迷人。“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但沈氏集团不是温氏集团的敌人。”司寒开始给殷清凝划重点。“这一次沈氏集团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秦老爷子忽然病重，家里面的一切大小事宜都落在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身上，顺便还被收回的股份。”
“我也从来没说我要针对的是温氏集团。”殷清凝美眸流转，稍纵即逝一抹精光。“我想要的是收复失地。当初司氏集团选择与秦氏集团一起开上海分集团的时候，其实我是不同意的。”
“原来你在等着这个。”司寒终于明白殷清凝为什么执意要做这个事情了，原来，并不是她有一颗圣母心，而是因为记仇。“因为当初你的反对无效，所以你想用自己的方式收复失地，让司氏集团在分集团的重大决策上面有发言权，是吗？”
“对，就是这个样子。”殷清凝没有继续再隐瞒自己的心意，尤其是在被猜测出来之后。“现在会不会觉得我很小肚鸡肠，会不会觉得我很腹黑？”
“会。”司寒给出这个回答后，性感薄唇弯起。“但是我喜欢这样的你，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至少我不会太过于手段脏。”
“你瞧你，竟然说这样的话。”殷清凝拿起自家司先生准备的爱心三明治，大口的吃了起来。“在我们这个行业，有人不脏吗？只不过有的人脏在明面，有的人脏在背地里。”
“但是我不同，我是明里暗里都脏。”司寒对于自己的认知倒是蛮清楚的，从来都没有隐瞒过这些事实，尤其是在殷清凝的面前。
“脏，那就一起脏好了。”殷清凝拿起过奖，涂抹在面包的正面。“谁叫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我们就要共同承担所有的一切。”
——*
几天后的高管会议上。殷清凝再一次的将提案拿到了明面上来说。
而这一次，出奇的当初反对的那些高管们竟然一直通过。这样的结果连司总都没有想到。
会议结束后。司总特意留下殷清凝与她单独聊这个事情。
殷清凝倒是也不含糊，在被留下后，面对司总，自己的公公，先发制人。“司总，这个项目已经全票通过了，现在即便您有反对的意见似乎也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你这话说的怎么像是现在司氏集团是你的天下？”司总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殷清凝。“你的野心是不是有些昭然若揭了。”
“我的野心，难道不是司氏集团培养出来的吗？”殷清凝挽起嘴角，不失礼貌的笑着。“起初我也只是想要在司氏集团做一个小小的策划部的总监，是您一次又一次的将我逼迫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上，让我不得不开始步步为营。”
“你倒是不遮掩。”司总在听完这些话之后不怒反笑。“你知道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有多大的风险吗？”
“但归根结底我也是为了司氏集团好，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殷清凝端起面前的茶水杯，悠悠的喝了一口。“我都不计较司氏集团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来权衡利益，司氏集团应该也不会因为我为了一些关于我自己的利益利用司氏集团吧。”
“你倒是坦白。”司总收敛起了笑容，喜怒无常的样子倒是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你应该知道有些时候坦白并不是一个好的词语。”
“司总想让我怎么办？”殷清凝将这个问题直接丢给司总去思考。“放弃这一次的合作吗？哪怕是这么好的机会？”
“我不会阻拦你这一次的项目。”司总也算是给殷清凝一颗定心丸。“但是我想要的远远不仅仅与这些，我想要的更多，不知道你能不能给的起。”
“只要是司氏集团想要的，我都会竭力做到。”殷清凝知道司总想要什么，干脆也摊牌了。“司氏集团不就是想要在沈氏集团的海上运输上面占据主导权吗？这一点，我可以做到，就是要看司氏集团是不是给我机会。”
“机会，已经给了你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会让我失望。”
“刚好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