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庞龙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幸灾乐祸,就想打电话劝慰一下聂松,电话快要拨通了,他又给按掉了,他觉得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劝慰的好时机。
男人都爱面子,这个时候去安慰聂松,不是告诉聂松,他知道了那些事情吗?
聂松面子上更加过不去。
虽然他跟聂松是朋友,可两个人的性格大不相同,庞龙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非得不吐不快的那种人,而聂松有什么都喜欢藏在心里。
想到这里,庞龙不再去想安慰聂松的事情。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何舒来他们家,庞龙根本就不知道,庞龙心里有些怪聂松,根本不把他当朋友,同时,内心也有些感激聂松,上次派出所的事情,都是聂松忙前忙后的帮他跑。
现在他重新找回了幸福,自己的好哥们又面对着这样的事情,而自己又束手无策。
庞龙正想着,里面传来汪琴的声音。
自从知道汪琴怀孕之后,庞龙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他知道汪琴晚上喜欢吃东西,估计是肚子饿了。
庞龙推开了门,把脑袋挤了进去:“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我饿了,出去买点吃的吧!”
“还是昨天那几样吗?”
“你看着买吧!我喜欢吃什么,你都知道的!”
“得令,半个小时后送到!”庞龙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家。
何舒看着庞龙离去,不无羡慕的说道:“汪琴,你真幸福!”
汪琴冷笑道:“幸福!你可别忘了,前不久,我跟他闹出多大的阵势,都差点离了。在我看来,做得成夫妻,前世肯定是冤家,不是有句话说嘛,不是冤家不聚首!我说你也别担心,说不定老天爷这是在考验你们了。你的这点事情,比我的事情那是小多了。聂松的胸怀总比我们家的那个小心眼要宽广的多吧!看得出来,聂松很爱你,这个坎,他肯定过得去,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听汪琴这么说,何舒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过了四十多分钟了,庞龙还没有回来,汪琴有些着急了,打了庞龙的电话,十分钟后,庞龙回来了,手里拎着吃的,送到了房间里,出来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往常出去买趟吃的,半个小时足够了,今天,他却用了五十多分钟。
这个时候,汪琴从里面出来,想上厕所,庞龙赶忙过去扶,被汪琴推开了:“用不着这么小心,一点肚子都没有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庞龙好像电视里的小太监扶着太后一样,搀扶着汪琴到了厕所里。
汪琴要方便,庞龙却没有出去。
“愣着干什么,出去呀!”
庞龙没动,却说了一句汪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聂松和何舒这次可能真的要掰了!”
“怎么说?”
庞龙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小声的笑道:“刚刚出去我买吃的,碰到了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呀!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了!”
庞龙叹口气:“我看到聂松跟一个女的搂抱着去酒店开房了!”
“啊!”汪琴惊叫。
“小声点!”
汪琴急了:“那你怎么不拦着点?”
“那也得来得及呀!我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上电梯了。我打电话给聂松,他不接,还关机了。”
“聂松怎么可以这样呀!这一切,又不是何舒的错,你们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
“怎么好端端的说到我身上去了?”
“你敢说你没找过小姐?”
“那女人不是小姐。我见过她,是聂松的上司,长得很漂亮,而且,家里很有钱!”
汪琴听庞龙这么说,开始替何舒担心了。
“你说他们是早就在一起了,还是刚刚才?”
“这个就要问聂松本人了!”庞龙叹气道:“聂松这次真是太不应该了!”
庞龙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他住的小区,就在闹市区,附近好几家大酒店,他刚从小区里出来,走了不到十分钟,刚打算买点吃的回去,却不想,看到马路对面,一个女的扶着一个男的从车上下来。
庞龙最先认出了聂松的美女上司冯倩,等冯倩把聂松从车上扶下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聂松,距离不算远,可惜当时正好是红灯,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又特别长,庞龙想闯红灯追过去,差点被车撞,吓得他又退了回去,再追过去的时候,冯倩和聂松已经在电梯里了。
庞龙站在楼梯口,眼睁睁的看着冯倩和聂松在电梯里上行。
他好像一个捉奸者一样,心中居然有些愤怒,为聂松的出轨,为何舒的可怜。
一直他都把聂松当成最好的兄弟,他希望聂松能够幸福,正如他希望自己幸福一般。
这次他觉得聂松错了,老婆不是处女就不要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庞龙的老婆不是处女,他不是照样跟汪琴结婚?
太没道理了!
庞龙怒,怒聂松不争,小小挫败,就做出对不起何舒的事情。
庞龙哀,哀何舒不幸,一点错误,就失去了她深爱的人。
愤怒与悲哀交织在一起,庞龙决定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为聂松,也为何舒。
作为朋友,作为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聂松做错事,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了。
庞龙拨打了聂松的手机,手机是通的,可是没有人接听。
再打!
已经关机了!
气愤不已的庞龙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庞龙从酒店里出来,买了吃的,满脑子都是聂松跟冯倩相拥着进入酒店的情景。
他很想为聂松解释,或许,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孤男寡女,而且醉成那样,平时两个人关系就已经很亲密了,在这种时候,相拥着进入酒店,是个傻瓜都能想到他们是去干什么了?
回到家里,庞龙没敢直接跟何舒说,他怕何舒受不了,这才乘着汪琴上厕所的时候,把一切都跟汪琴说了。
汪琴叹气不已,再三嘱咐庞龙,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何舒知道,要不然,事情就没法收拾了。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分析着,庞龙觉得,或许聂松这么做,是在寻找一种心理上的平衡,跟冯倩也就是逢场作戏,说不定这一晚之后,聂松心理平衡了,就会重新跟何舒和好。
“狗屁逻辑!”汪琴怒:“这件事情,我觉得何舒根本就没错。不是处女就得去死呀!要说何舒有错,错在一开始没跟聂松说不明白!我就不相信,他聂松会因为何舒不是处女就不娶何舒。他聂松敢保证他是处男,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婚前胡乱搞,却要求自己的未来的妻子冰清玉洁,完全就是强盗逻辑!”
“这次是聂松不对!”庞龙不敢再去替聂松辩解了,聂松婚前是否处男他不知道,反正他跟汪琴在一起之前,依然不是处男了。
“这个聂松也真是的,以前觉得他这个人挺好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好了,不说他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再不出去,何舒要怀疑了!”庞龙说着,扶着汪琴朝着外面走去了。
这一夜,对于何舒来说,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
自从跟聂松在一起之后,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搂着聂松睡觉。
孤冷的夜,孤独的心,何舒对月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