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季大多是寒冷干燥的,俞思蓝从小体质不太好,一到冬天手脚就异常的冰冷。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戚修远总是会用他的体温给她捂着,可是白天,戚修远要去上班,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床上躺着,俞思蓝受不了冷,就只能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既厚实又圆滚滚,完全是找不到腰的那种。
戚修远忙了一天回来,就看见门口有个大圆球在冲他傻乎乎的笑。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连忙把人拉进屋子里,把外套交给阿姨之后,拉着俞思蓝到沙发上。
“天天晚上都会做运动,你的体质怎么还是这么差?”
他说的一本正经,可俞思蓝却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话,晚上做的运动……咳咳咳,她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自己的羽绒服衣领中,瓮声瓮气的说:“那算哪门子的运动啊?”
“哦?”戚修远剑眉一挑,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是在怪我不够给力?这个程度的运动还不够?”
说话间,他还把女人的头给拔出来,好笑的看着她。
俞思蓝的脸早就红了的,此时被他盯得更加的羞愤欲死。
她打开某人的猪蹄子,破罐子破摔道:“哼,哪有你这样的老公,明明都只有你在运动好不好?”
等等!她都说了些什么!
抬眸看见戚修远那意味深长的微笑,俞思蓝连忙起身,从他身边窜出去,摆手辩解道:“不……不……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戚修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戚修远腹黑,每回俞思蓝都得栽他手上,这次更是完美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她咬牙切齿,追悔莫及,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可都晚了。
但即便俞思蓝内心已经知道扳不回这局,嘴上却依旧在继续战斗:“就……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戚修远起身,慢慢的靠近俞思蓝,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戚修远就长臂一捞把人圈进了怀里。
某个男人把这个霸道总裁的惯用招式用的炉火纯青,然而面对穿得厚的原子弹都打不穿的俞思蓝,他到底还是垮掉了。他的手只圈住了俞思蓝的半边身子。
他盯了她身上的衣服一会儿,然后皱眉,“你真这么冷?”
俞思蓝没明白戚修远为什么又问起这个,以为她的男人终于洗心革面准备好好对她,于是乖巧的点头。
戚修远又问:“家里空调温度可不低,就算再冷用得着穿成这样?”
俞思蓝不明所以,但还是继续点头。
下一秒,戚修远松开了费力地搂着俞思蓝腰的手,脸色不愉。
他严肃且认真地说:“俞思蓝,你需要运动。”
“……”
王八蛋!
从一回来就在惦记怎么吃掉她的王八蛋!
都不知道关心她身体的王八蛋!
俞思蓝心里觉得委屈,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嘴巴委屈的撅起,眼睛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戚修远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哭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俞思蓝就冲他大吼了一句:“戚修远我讨厌你!你难道就不会关心关心我吗?如果你爱我的方式就是做做做,那有什么意义?!”
俞思蓝的泪水终于在委屈到达几点之后彻底崩溃,她哭着跑到卧室,将门大力地关上。
“什么啊?”
戚修远脑子一瞬间炸掉了,他只不过是想每天早晨带她去晨跑,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戚修远得出了结论:他的小娇妻误会了他的意思,并且生气了。
“咚咚咚——”
戚修远站在卧室门口,难得的有种想认错的念想。
然而,一秒,两秒……一分钟,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里面的人仍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他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可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不由得慌了,连忙让阿姨拿来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进去。
继而,他“呼”地松了一口气。
女人此刻正窝在被子里睡觉,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散,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么的恬静。
戚修远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安静的看着她。
这么多天,他一直在公司忙,每天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从来都是她顺着他,不管他想做什么。
戚修远伸出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应该是被他累的了,都没能好好休息。
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戚修远收回了手想要起身离开,给她一个好的休息环境,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床上的女人拉住。
回头,俞思蓝那双湿漉漉又明亮异常的眼睛正巴巴地看着他。
“修远,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有些哑,那么小声,那么软糯。
戚修远听得心里一疼,他转身抱住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深邃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俞思蓝笑了,她伸出手摸着男人刀削般的脸,又摩擦着他有些温热的唇,悄声道:“没有,是我太小孩子脾气,明明你那么累,我不该给你添堵。”
她话音刚落,戚修远就紧紧把她搂进怀里,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何德何能,能让俞思蓝为他这般?
他的头埋在俞思蓝的脖颈中,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我们结婚吧,我要给你办一个真正的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俞思蓝是我戚修远的。”
“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我又不在乎这些。”虽然对于戚修远所说的婚礼,她很向往,但也知道戚氏集团现在元气大伤,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他们之间……既然彼此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
戚修远没说话,没赞成她也没反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好久之后,他忽然说:“我以后会节制的。”
“咳咳咳……”俞思蓝被他一句话噎得直咳嗽,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愤愤的看着他:“能不能不说这个?”
“不能。”戚修远松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们可以天天,但是要有节制。”
“……”俞思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果然男人都是那啥动物,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俞思蓝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打算跟他计较,而且就算计较她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所以想“算了算了吧,自己找的男人,就算过劳死她也得忍着。”
戚修远那次大伤之后,身体也不是很好,俞思蓝呢,又畏寒,尤其是冬天来例假她更是免疫力能弱到刷新人类健康新底线。
于是乎,十二月的某一天,他们就夫妻双双把医院给占领了。
一个感冒,另外一个还是感冒。
加上戚修远也到了去医院复查的时间,两个人手牵手的又来虐医院里那些大龄单身女青年。
医生说戚修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不用住院,两个人的感冒也是小病,医生开了点药,也不打算留他们小两口过夜。
只是俞思蓝的体寒,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子宫,妇科的医生还是比较宽宏大量的,给俞思蓝针灸了一番,让她们在医院苟留了三个小时,接着……还是把他们踢出了医院大门。
坐在车上,俞思蓝一脸无辜的看着戚修远:“我们有那么可怕吗?连医院都不欢迎我们。”
戚修远的手一本正经地插进她的羽绒服里,美其名曰给人唔着肚子,给她揉揉暖暖,实则在里面为非作歹,就这,然后还能厚颜无耻地说:“是他们不懂。”
“哦。”俞思蓝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男人那只还在揩油的大猪蹄子,眼睛慢慢看向他的脸,说:“老公,摸够了没?”
“没有。”戚修远回答的坦荡荡。
俞思蓝再次无言以对。
戚氏慢慢回到正规,只是规模和业绩远远不如以前,但总体还算稳定,戚修远也不愿意再争着斗着,觉得这样的公司也挺好,他也能好好陪家人。
双休日。
戚修远又一次的厚颜无耻的从小安逸身边把她的妈妈抢到自己手上。
两人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依偎着看书,冬日的暖阳刚刚好照射在他们身上,一切唯美又自然。
不知怎么,俞思蓝忽然想起了戚成琅,她问戚修远:“你侄子哪去了?一个月没见人了。”
“不知道。”
“啊?”
“迟青尽管帮助救了人也抓住杀手组织,但还是需要被关一年,戚成琅在送她进去的那一天,就跟着消失了。”
“哦~”
俞思蓝点头,翻开了自己手中的《御夫有道》继续看。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来。
俞思蓝本以为是戚修远的,拿到手上发现是她的,心中奇怪,她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谁会来找她?
她疑惑地接起电话,下一刻脸色苍白。
直至电话结束,她的脸色一直不好。
戚修远担心的问:“怎么了?”
俞思蓝:“监狱那边打来的电话,说顾澜后天要被执行无痛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