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傅总，这姜暖本来也就没什么过人的学历，而且听秘书部的人说，她在职的时候经常出错，毕竟是您的秘书，自然要选一个资历深的，品德高的，才能辅佐左右啊。”
其他人附和着，安静的会议室，多了几分嘈杂。
小叶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们，瘪了瘪嘴。
小暖暖多好了，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
“而且这样，对公司也是最公平不过的，傅总有什么高见？”白董事看着绝大部分人都站在他这边，满意的笑着。
傅司言一脸淡然，狭长的眼眸扫了一眼他们，似乎都在等着他的决定。
“她是辅佐我，还是辅佐你们啊？”他幽幽的开口，轻飘飘的一句话，莫名多了几分威慑。
言外之意，他都没说什么，你们倒是意见一大堆。
白董事笑容骤然僵在嘴角，那些本还站在他这边的人也都住了嘴，没人再敢说话。
傅总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他们可万万不可招惹这尊大佛。
“傅，傅总，我就是给一个好的建议，您看这公司现在确实出现了问题，姜暖这一个人也确实把公司搅成了这样，她没来之前大家都好好的啊。”白董事硬着头皮说着。
他就不信，傅司言真的可以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低阶员工，动公司的五大元老。
想到这里，白董事多了几分底气。
“傅总，这次我赞成白董事的话。”一直沉默的李董事也站了起来：“傅氏成立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要是姜暖回来，大家恐怕会不服气，到时候想要笼络人心也就难了。”
李董事一直和白董事水火不容，如今倒是站在一起了。
傅司言瞟了他们一眼，依旧没有给出回应。
众人猜不透傅司言的想法，也只能这么僵持着。
白董事也不敢再说什么。
乔楚然脸色一沉，没想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粗鄙女人，还这么难搞。
她心下一横，站了起来，打破了僵局：“傅总，哪怕没有这些事，姜暖按道理也应该被辞退了，之前好多次，最基本的错误都会犯，即使她是实习生，但这也不是她犯错的资格呀。”
众人点头赞成。
“就拿之前那徐总的事情来说，让公司损失了几百万，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傅总仁慈，没有和她计较，但公司人心可畏，那些和她一起进来的，难免心中不服。”
傅司言眸光一凛，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那她造成什么损失了？”
乔楚然眼神微闪，蓦地攥紧了拳，有些退缩的意思。
按照平时，傅总才懒得管员工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秘书。
可是今天，袒护意味明显，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恐怕要惹傅总不快了……
乔楚然咽了咽口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
傅司言冷着眼缓缓站起身，优雅的理了理衣衫，低沉醇厚的嗓音淡淡响起：“公司有规定，秘书部的所有员工，只有自家上司有资格辞退，你们今天倒是替我决定了。”
语气轻佻，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那些站的人默默坐下，无人敢忤逆傅司言的意思。
这是头一次，傅总不顾他们的意见，独裁专制。
竟然……是为了那样一个女人。
众人想不明白。
乔楚然面色气到扭曲，一张本还算精致的脸黑到了极致，心中咒骂了姜暖不知道几百遍。
傅司言轻笑，俊冷的脸上透着寒意，语气加重了几分：“姜暖好不好，我说了算，与你们任何人无关。”
字字清冽却又略带着几分磁性，众人胆怯。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试问，谁敢违背傅司言的命令？
傅司言孤傲的眼底充满了平静，面色冷凝，抬脚离去。
“我的天哪，傅总这是怎么了？那姜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傅司言走后，那些人松了口气，这空气也轻松了不少。
“谁知道呢，不过越是这样，那姜暖就越留不得。”白董事脸色铁青。
一个实习生，有这么大本事，这其中一定不一般。
三十二楼。
“爷，听说您刚才，和那些高层发生冲突了？”楚离刚来傅氏，就听到那些高层口中的碎碎念。
不过，这种为红颜出头的事，确实不像傅爷的作风啊。
傅司言双腿叠着，悠哉游哉的品着茶水，并未搭理他。
“不过……爷，我感觉，您对姜暖确实与别人不同。”楚离思考一瞬，摸了摸鼻尖，忍不住说出口。
就算傅爷是为了和白董事对着干，可这偏袒姜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傅司言喝茶的动作一顿，秋潭深邃的黑眸微闪着，淡淡开口：“有吗？”
他怎么没发现。
“当然！”楚离一看傅司言没生气，愈发的来了兴致，干脆坐在他对面：“爷，看在咱们从小长大的份儿上，您就施舍的可怜一下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您是不是……对姜暖有意思？”
傅司言忽地看向楚离，对方只是冲着他眨了眨眼，一脸好奇。
“荒唐。”片刻后，傅司言淡淡收回视线，只觉得楚离闲出了病。
“呃……那如果不是因为有意思，您为什么非要她留在公司呢。”楚离瘪了瘪嘴，嘟囔着。
堂堂海市的傅爷，什么都精通，可在感情上就是一根筋。
还从来没见他喜欢过哪个女人。
还记得几年前传出的傅爷性取向有问题的绯闻，要不是从小和他长大，他都要信了。
傅司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她身上有我想要证明的事情。”
而且，很多。
“果真是因为这样？”楚离不依不饶。
傅司言给了他一个眼神，楚离讪讪的闭嘴。
差点忘了他对面坐着的是谁。
傅司言收回眸子，眼神逐渐深邃。
为什么要留着姜暖。
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似乎有她在的日子，十分的有趣。
况且，如果连自己的人都留不住，那他这个傅爷还真的白当了。
“爷，我看那白董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楚离沉默半响后，略显沉重的说着。
“嗯。”
“您都知道了？”
“嗯。”
“……”楚离彻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