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然正在健身房踯躅,想着怎么打入敌人内部,忽的一个打扮得体的贵妇人过来,上下打量他的身板子,眸子里掠过满意之色,“你好,小伙子,壮实得很啊,保持得这么健硕康美,不错啊,刚来?以前似乎没见过你啊。”
楚傲然见好不容易生意来了,却有些打不起精神,强自微笑,“对啊,刚来不久。”
他又不是为工作而工作,不期而遇的客人,反而打断了他的思索。
说是贵妇人,也就和楚傲然约莫同龄吧,成熟知性,也不废话,递上名片说道,“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在圈子里也算有些名气,想找个私人导师,是能在运动,合理膳食等方面令其保持最佳身材的私导,对自己有自信,对这个工作有想法的话,大可以前往一试。”
楚傲然总算松了一口气,接过名片,礼貌性点头,“好的,谢谢了。”
贵妇人离开,继续东张西望,但似乎终究看不到满意的,幽幽叹息了一句,“晚了一步啊,竟让那个余芳菲抢先了一步。”
楚傲然大略瞥了一眼那名片,就一个电话一个地址,再没其他的信息,也就没放心上,顺手放进兜里,貌似休息时间到了,他便在附近找了一家相对安静的咖啡厅坐下。
鲜嫩牛肉和喷香咖啡很快就上来了。
他才吃了一半,就见对面有个穿着华丽的少年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是你啊,真巧,介意坐一起不?”
“是啊,嗯,确实巧,那就一起吧。”
楚傲然认出那个人就是白云升,虽然他膈应白子卿,可当下的身份,却不是楚傲然,而是冉刍的脸。
白云升叫了食品,两人闲话拉扯一番,然后好奇的看着他,“你叫冉刍是吧,嗯,单是看你的身材,确实很有些门道,这样,之前见你想要跟着余家大小姐,若我说我有办法帮助你……”
楚傲然凝视着他的眸子,“难怪这么巧了,原来云升兄弟是有心关照我来了。”
“冉刍兄弟,你真是个剔透的人,和你说话不费劲儿。”
白云升的食物也上来了,他见楚傲然知道自己刻意进来的,也不以为意,切割奶味牛肉,叉进口里,尝了一口,微微叹息,“这里的食物不大地道,我见冉刍兄弟刚才说话,自信爆棚。显然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这种终日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日子,真的能够愁死英雄汉,你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而季娄阊那小子欺人太甚,我岂能不帮你?”
楚傲然心知对方是白子卿弟弟,找自己铁定没啥好事,摆摆手,故意说道,“这事不提也罢,既然芳菲小姐看不上我,我也犯不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去!”
“冉刍兄弟,这想法,大大的不要得!”白云升说道。
楚傲然不解说道,“咋啦?芳菲小姐看不上咱,咱还能怎么办?”
白云升熟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冉刍兄弟,我这样跟你说吧,你肯定是是乡下苦日子熬惯了,觉得再累的活,你都能熬得住,可同时,却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是也不是?”
这会楚傲然是真的郁闷了,说道,“我心心念念想着跟着她,正要发力表现一番,却不明所以的挨训,这种憋火今儿,难道换你你就能忍了?”
“自然是要忍的。”白云升循循善诱,“冉刍兄弟,我跟你说啊,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个社会就这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苦,除了体力活,还有这种精神上的苦,一个人要想从社会底层爬上去,多大的白眼有时候都得忍受,而且同时还要笑脸奉迎!要想做人上人,必须在没上去之前,做尽小低伏,每一个人,都要承逢自己的贵人,我觉得,兄弟你的贵人,就是芳菲姐,只要你真有实力在,你展露给她看,她求才若渴,自然会对你改观,将你收为己用!”
楚傲然讶然道,“云升兄弟,你我也就萍水之交,如此苦口婆心劝导我,我真有些‘受宠若惊’啊。”
白云升嘿嘿然冷笑,“那只怪那家伙太可恶!”
楚傲然错愕,“哪个家伙?”
白云升说道,“自然是和你有过节那位啊!”
楚傲然啊了一声,恍然道,“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季娄阊,怎么,云升兄弟也和那家伙有些过节?”
白云升悻悻然说道,“谁说不是呢,我有个远房的姑婆,一度是他客户,被他各种揩油,还坑了不少钱,那小子就不是个东西,忒也恶心人了,我老早想要伸手教训教训他了。”
看来白子卿也知道席锋和余芳菲那般交往甚密,害怕快到嘴的鸭子便宜了别人,而要采取措施了。
楚傲然听得暗笑,心忖若非自己不是冉刍,只怕真被他忽悠住了,这白家的少爷,还真当自己是才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了,也幸亏自己让钱多多捏造了这么一个假身份,否则对上这白子卿的弟弟,一查资料就露馅了。
他便同仇敌忾的说道,“真有此事?那未免太恶劣了,真没想到,他竟是那样的人!”
“云升兄弟,若能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定能让那个小子吃瘪,让他在芳菲大小姐面前一点儿好都讨不了去!”
白云升大喜,又跟楚傲然吹嘘了一番,然后吃完饭,两人勾肩搭离开咖啡厅,白云升说道,“这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一定有办法让你得偿所愿。”
楚傲然心知他是白家人,于是就去了,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去见的人,赫然是被自己脸刹,以至于毁容的白子卿。
楚傲然看了看白子卿,然后一脸茫然看着白云升,“这位是?”
白云升说道,“这位是白老板,只要你听话,他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得偿所愿。”
白子卿自然也想不到,这一脸坑坑洼洼,还有些脸色黝黑的家伙,就是自己的死敌楚傲然!
他就是乍一看,觉得眼前人似乎十分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像。
他按捺住心头困惑,说道,“你就是冉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