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人走远。
楚傲然回过神来,他心头怅然,暗骂自己荒唐,就因为一个眼神,又被过去的情感纷袭,这如何对得起金馨啊。
还随时会被花想容警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背后却传来齐小念的声音,“行啦,今天差不多啦,你小子离开我堂姐远点,否则仔细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极其不忿,见楚傲然和堂姐的亲密劲儿跟真的一对似的,能不发作么?
“好了,这个程度,应该严重影响到那人了吧,我走了啊,我可还忙着呢。”
楚傲然心头有愧,也不在意她的过河拆桥,告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姐,你的演技真是好!这会看把那家伙醋坛子都彻底打翻了,看万商他脸色铁青的,一准能行!”
齐小念夸了堂姐几句。
花想容有些忧伤的说道,“看他头也不回的,该不会是弄巧成拙了吧?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呀。”
齐小念说道,“那是他被刺激过了头,被耻辱感蒙蔽,都忘了应该碾压那废物,赢回面上荣光和看上的女人。他这人就这么一点,我看得透彻了,自负,争强好胜,看不得自己败北,只等他一会醒悟过来,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么面子,指定就会斗志昂然,分分钟压倒那废物。”
“但愿吧。”
不知道为何,花想容有些心不在焉。
脑海里乱哄哄的,回荡着那亲昵的低唤,“想容,想容……”
声音仿佛从遥远星际传来,如光,穿越繁多光年,遥遥抵达地球的时候,发光恒星经已泯灭不存在,落在耳畔不过一个空荡荡的幻觉,回望早已找不到老路。
充满了一种深邃幽怨的沧桑感,似呓语。
恍若隔世。
女人怅然若失。
同样怅然若失的还有万商。
万商带着心有余悸的爱宠,走进今晚的宴会。
两只小家伙被他保养的极好的手抚摸,仍然有些瑟瑟发抖,低低呜呜。
“再幽咽着烦我,仔细我以后都不让你们出门了!”
他叱得它们服服帖帖,这才在自己位置坐下。
“万少,今晚怎地自己独食?前些日子天和你出双入对的那小娘皮呢,又玩腻了?咋没带过来?”
他的那些酒肉朋友颇有兴趣的打趣他。
“别提了!提她我就来火!”
一边挺立的秀美侍应生,早乖巧斟好了酒,他端起杯子,恶狠狠灌了一大口,才说道,“丫的玩儿一脚踏两船,在时代广场西餐厅那里,可把我气死了!”
有人吃惊不已,“这还得了?万少,你看好的坐骑,怎么让别人坐了上去?”
也有人趁机讨好,“就是就是,要不要我给万少出口气,将那男的暴打一顿,让他知道,这世界它姓万!”
有人甚至低语,“该不会是万少玩儿的女人太多了,某些功能有些……没满足好那女的啊?”
“我看多半是啊,那女的一脸寂寞,又对钱一脸渴望,有些人声色犬马,那方面通常有些遗憾,这就是所谓的你养女的,女的养小白。在所难免啊……”
万商耳朵也足够锐利,听得清楚那些话,脸色越发难看,目光扫射,那低语者心一虚,纷纷成了低头者,再不敢啰嗦什么。
也有几个跟他混熟了的,知道万商压根还没碰过那女的,说道,“万商,那女的,迷人是迷人了些,可就是有些贪财,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晾着她吧,女人爱钱,你又不是没钱,你玩儿别个也一样得花钱啊,你要是着实看不上她,那行,我们哥们可不介意她爱钱或花心,看她前凸后翘的,我们几个就要上手了啊!”
“你们瞎嚷嚷毛球啊!”
万商说道,“你们一看就是自命英雄的草包。这玩儿女人的技巧都不会,欲擒故纵懂不,我晾着她,就是等她自己自动,这才叫征服!她显然也是个聪明的,居然也懂这一伎俩,我不介意她聪明,这男女追逐里,难得有个势均力敌的,是个乐事才是,可她要找个人刺激我,那也得挑个像样的啊,男的,一脸污秽,一身邋遢,要说多没品就多没品,似那个龙家不争气的模样……我气不过啊!”
说这话,又是揽紧了怀里的赤猫红耳猫,那小东西求饶般低低哀鸣。
脚下的松毛汪也在瑟瑟发抖。
那些猪朋狗友听闻,纷纷附和,“原来如此,万幸不是头绿,万少慧眼,洞若观火,看样子这女的也是白瞎折腾了,她迟早落入你的彀中,这就是拔河钓鱼,扯得上岸,就是你赢,被拽下去,就是她赢了,万少啊,你既然看得明白,可要给力点,别输给了一个城府深沉的小女子了!”
万商踌躇满志,“她为何找个男的刺激我,其实也是我,对她逼迫得过于厉害了。”
周围的人好奇看着他,“怎么说?”
他一副授之以渔的专家口吻,“你们学着点儿,我跟你们说啊,她年纪也不小了,我这些天摸清了她的底细,暗暗给她家里使力,你们是不知道,她跟家里说她在外面过得老好了,有疼爱她的男人,家里听说她在外十载,都是幸福和美的,我一说穿,他们立马暴动,纷纷逼她带男人回家,早早把好事做成定局,她为钱追逐各种男人十载,到头来两手空空,只今被逼婚,能不抓狂么?”
“追女人还可以这样来!”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万商威武,我看这当世第一等情场高手的称誉,非万少莫属,那龙家小子,和您相比,不过尔尔,逊色多了去了!”
万商很享受这种感觉,心头得意,却摆摆手,“哪里话,龙五是花花公子路线,咱专攻型,这话以后不要说,传出去不好,没可比性,没可比性……”
说到这里,他心里啧啧有声,暗忖,“本少也有些整不明白,本少也算是风月高手了,这样一个俗气女人,竟然有一股子难言的滋味,极其富有吸引力,这一天不把她拿下,心里愣是痒痒的,心头,脑海,尽是她的影子,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