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晓的嗜赌老爹一看恶少找事情,当即哦豁一声,契弟走得摸,远远的跑了去。
敢情她老子嗜赌,从前蔡伦之,如今的张昌杰,都是一样的策略,各种诱导,给钱供他玩乐,这债台高筑,就像一张蜘蛛网,渐渐将他束缚其中,不得不乖乖听他们吩咐。
当然张昌杰介入时候,有席家和张家同时发力,蔡家不敌,蔡伦之含愤败走。
可现在席家大权旁落,张家少爷又没法做主,更有张家夫妇发话,蔡伦之卷土重来,陈晓老子自然忙不迭逃窜。
而蔡伦之恨透了陈晓,自然要她当场答应和自己往来。
可张昌杰就躺在隔壁,陈晓哪里能乖乖就范,自然死活不肯答应。
这一折腾起来,蔡伦之狂掴了她几个耳刮子,怒骂她臭不要脸,还要当即带走她。
当时在场的值夜医生和护士,居围观者众,但慑于蔡家淫威,居然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但陈晓遭受车祸,甫一动了手术打了吊针就又被这般胡乱野蛮拉扯,自然导致伤势加剧,当即昏迷过去。
蔡伦之犹且不解气,恶狠狠踹了她几脚,愣是将她从昏厥状态踢醒,这才扬长而去,而且离开时候,还要悻悻然撂下狠话,“小浪蹄子,你等着,等你好些了,若不乖乖到爷的怀里来,有你好看的!”
其实当时在医院守夜的,还有自告奋勇的郑欣歆,她巴结着陈晓呢,可一件这个阵仗,早躲在人群当中不敢吱声。
她当然被镇住了。
要说这个蔡伦之,她郑欣歆何止耳熟能详啊,当初她和陈晓是一起看上这个富少的。
但到底陈晓是总裁表妹,各种小动作,郑欣歆争不过她,只能退避三舍。
她是深知道蔡家底细的,蔡家的海浪社是龙城一霸,占据了龙江出海口处的起码数十船坞,凶威赫赫。
是东坞背后的幕后大老板。
这样的一个程度的家族,自然实力非凡。
别看张家显赫,要不是和席家联手,可能当初根本都压不住蔡家。
金馨说道,“当初蔡伦之喜欢陈晓,蔡家家主是知道这事情的,他当即发话了,我儿喜欢的女人,就只能是我蔡家的人,但后来张家插了一腿,蔡伦之父子不是不记恨张家,但毕竟不敌蔡家和席家这些联盟式的世家,只能忍辱负重,敢怒不敢言,但对于陈晓,自然是敢怒敢言了,一旦逮住了机会,哪里肯放过?”
“蔡伦之上医院闹事的同时,为了防止陈晓反击,还动用家族势力,各种调查陈家和如今的金家,医院外面有人监控着陈晓的一举一动不说,知道金家和陈家同枝连气,还先后派了几波人,到陈家和曦华几个美容分店搞事情,打砸东西,甚至放下狠话,若陈晓不懂做人,伤势好了以后,不乖乖回到蔡伦之身边的话,他们还会继续教会她怎么做人!”
最后她告诉楚傲然,“迄今为止,我嗯曦华旗下,至少有十二家美容连锁店被砸,毕竟是晚上,只有货仓有人值夜,所遭遇的损失,尚未可知,但可以预料,很是惨重就是了。其中就有两家,是我我妈顾念我舅父,划分到陈晓名下去的,都被蔡伦之的人一把火烧了!”
“我在医院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些实力不强不弱的中小客户的电话,是说遭到了蔡家的恐吓,蔡家动用痞子流氓恐吓他们,若是还敢和曦华合作,他们就每天轮换着问候他们,吓得他们赶紧打电话约我见面,确定事态情况,好生压压惊。”
楚傲然沉默着听完她这一番话,然后给扈青拨打了电话,“东坞蔡家欺人太甚,居然欺负到曦华头上来,你去部署一下,既然不想做人的话,让他们学会怎么做狗吧。”
欺负陈晓尚可,敢欺负我老婆大人的曦华制药?
嗯,不想活了?
扈青领命应诺,“少爷放心,这事,扈青保管做得令您满意。”
但楚傲然到了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
病房还是素色雪白,晃得人有些心慌。
陈晓缩在床角,在低低的抽泣。
一边的金馨,郑欣歆还有陈媛,都在软语安慰。
见楚傲然进来,金馨安慰说道,“晓晓 ,你表姐夫也来看你了。”
陈晓颤抖着,娇躯蜷缩一团,头也不抬,仿若压根没听到金馨说了什么。
楚傲然一看,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样的状态他并不陌生,那个笼中囚鸟姓苏名蓉雁的女子,那一脸的麻木不仁,不就也是这个模样?
这是也得了癔症?
耳中却听到郑欣歆在安慰,“晓晓莫怕,这到底是个法治社会,这蔡家,难道还真的能一手遮天不行?”
“对啊,晓晓莫怕,我们都报警了,那混蛋迟早要遭到法律的制裁!”金馨抚着陈晓的发丝,也在安慰。
他吃惊的问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如今的陈晓,活像个惊吓过度的小兽,缩在被窝里,暗自流泪,暗自舔舐伤口。
四分憔悴,六分无神,发丝蓬乱,眼圈都是发红的,显然楚傲然的离开与归来之间,此处有一场淋漓娇人泪。
当然,那张酷肖其表姐的脸,却分明又因为这种楚楚,而多了几分惹人生怜的迷人风情,于是就更加令人看了都心生怜悯了。
当然,腿还是那么白,修长诱人。
但触目惊心的,楚傲然看到了上面淤青。
一片一片。
金馨抬起头,看着自己丈夫,纵然世故处事,委实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哪里说得出那样羞耻的话,况且当着陈晓的面,也说不出来不是?
楚傲然从爱妻的目光中读懂了那份蕴藉同情,怜悯,怜爱和劝止的意思。
顿时他明白了什么,就没再就这个话题深入说话。
自古而今,女人因男子而蒙受的这种耻辱,屡见不鲜。
当这样的事情,在影视和新闻上听闻,和身边着着实实有人遭遇它,这种感觉,是完全两回事。
“报警报警,报什么警!”
忽然陈晓发飙,歇斯底里的嘶吼,“你们还嫌我受的屈辱不够,非要逼死我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