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芸哼道,“那是你恬不知耻的女儿,见洪家有钱,扮可怜,企图勾引洪家这个富家少爷!”
“是么?”寡妇清劈头劈脑问洪久义,“洪生,我家小惠要真图你的钱,还用得着处处避着你?你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洪久义又底气不足了。
他其实脑子一团糟,分不清该信父亲,自己的既往经验断定,还是信司芸这个女人了。
父亲不傻。
司芸也不傻。
为何两个人对赵小姐态度泾渭分明,天壤之别?
但到底赵小惠低垂螓首,泫然欲泣的悲戚模样,我见犹怜,真的很是惹人心疼,每多看一眼,都令他心肝恶狠狠的疼痛一次,好像猛地将她拥揽怀里,好生抚慰一番啊。
求而不得。
他怎么能说伤她情伤她心的话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没骗……既然她朋友不在这里,咱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赵小惠爆发了,“谁说她不在这里的……你刚才不是也在湖畔远远看到了,说到底,你们都不相信我,怀疑我说谎,我让你们附骨之疽的跟着了么?你们都是苍蝇,给我滚,你们统统给我滚!”
司芸勃然大怒,“好你个大话精,骗了人,还敢骂人,看我打不死你!”
她箭步上前,扬手就打。
忽然她手腕一紧,一紧被人攥紧。
一个威仪的声音,气场十足响起,“你们谁啊,敢打我妹妹!”
……
……
花想容离开湖畔后,发生了啥?
她开了手机静音,摄手摄脚,偷偷的跟着某个人。
这个废物,做倒插门,居然赚得盘满钵满,时不时过来夜华希灵风流快活了?
没错,她又一次在夜华希灵见到了楚傲然。
而且他订的房间,还是上次他和那个金家女人搞浪漫晚宴的那个房间。
她远远盯着那个套房,心生不甘和怨恨,好你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
时至如今,她仍觉得,楚傲然这废物,他就该始终如一爱着她花想容。
他可以依傍别的有钱女人,但至少,这一颗心,要在她花想容的身上系着。
原因很简单,是我花想容没女人味了么,你对任何女人动心用情,都是对我花想容魅力的否定和亵渎!
我花想容和别人一起,可也是时刻惦记着你的好啊,你怎么能变心了呢?
再者 ,你信誓旦旦答应过了的,说要爱我疼我珍惜我直到永远的。
我都当真了,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那么你就是说假话了,你最爱我的时候,一直都是满嘴大话在欺骗我么?
不管如何她花想容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难受!
说起来,上次闹剧之后,夜华希灵的老板,其实有些膈应万家和这个女人,以他们择客的挑剔尿性,就冲花想容闹事这一出,就很难住进去了,但负责人跟楚傲然提了一嘴。
楚傲然给的答复是,“你们最好还是保持明面上的中立吧,至于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我初恋,大手大脚惯了,她在给我对手销金,住你们至尊套房,给你们赚大钱,你们何乐不为?”
那负责人其后禀报他们老板。
神秘的老板只是笑,说道,“善,有点意思这家伙,就按照他说的去办吧。”
所以,后面花想容再过来,也是畅通无阻,这里的工作人员,压根忘了昔往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似的。
那一年,结婚在冬季。
楚傲然这一次,是和金馨一起共庆八周年结婚纪念日呢。
眼里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妒。
他满心欢喜看着工作人员布局,揣想一会金馨过来时候的温馨浪漫。
压根想到,初恋情人着咬牙切齿的躲在暗处,也没想到,那个羸弱出走的小丫头,此刻正被人拒之门外,饱受嘲弄,白眼,屈辱。
自然更不会想得到,情敌洪久义此刻也在外面,就在“离家出走”小丫头身边。
是的,洪久义当然是当初绿他楚傲然一头的那个富少。
能让男人被折辱一至于斯的奇葩女人,让洪家人视若洪水猛兽的极品女人,错非花想容,还会有谁?
当年洪家的财政大权当然也是在甄清晶的手上,而洪泽闰则依赖着甄家的背景,在体制里谋了一官半职,做了个科长。
洪久义护在母亲的羽翼之下,罕与外面女性接触,二十二岁情窦初开,对花想容有求必应,花想容自然巴巴的跟他走了。
但她巨能花钱,挥霍无度,渐渐将洪家的钱掏空。
最后一次,她发觉洪家开始抵触自己,索性怂恿洪久义将母亲兜里的钱一气转走,两人出去奢侈走一回,买奢侈品,活跃在销金窟,恣睢放肆,洪久义错以为她深情爱浪漫,一一依言照办,殊不知她不过觉得洪家没钱了,想以他为跳板,从宴会上认识更有钱的主。
事发之后,洪泽闰暴跳如雷,骂甄清晶慈母多败儿,骂洪久义引狼入室,还利用关系网,各钟针对花想容,她在宁海着实找不到出路,这才巴巴的回到了龙城。
事后洪久义看到了父亲找到的资料,才知道,花想容就是和他交往期间,也挖洞挖忽,竭力尽智,想依傍那些比自己有钱的公子哥们,他明白这个女人的势利之后,赍恨至极,在知道花想容回到了龙城以后,也厉兵秣马,杀了回来。
也幸亏甄氏有些背景,很快就在龙城站稳了脚,重新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且说花想容看到楚傲然踌躇满意,在那里验收夜华希灵的场地布置,一边看,一边点头,那满面春风的小登科之喜,深深刺激到了她的小心脏!
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当场爆发,毕竟要破坏对方的气氛,也要等那个女的来了,才够刺激。
能拆散最好,不然也恶心死他们!
秀什么恩爱,我呸!
不过看来一时半会,那个女人还不会过来,她便缩了回去,摸出手机一看,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全是赵小惠的。
哼,算你走运,这傻丫头来了,我回头再跟你这个负心人算账!
花想容腹诽着,径直去往门口接人,一边走,一边回电话,“是小惠啊……啊,真不好意思呢,姐我刚才有点事,手机静音了,这会才看到……什么,他们不给你进来……行,你等等,我这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