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烝醒来早忘之前之事,此刻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但无暇多想,只警戒着洪久义。
洪久义没有提防,意外被高飞烝踢飞,但他似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也不气怒,只笑,看着高飞烝,“我们想要做什么?你何不先问问你自己,想对我们娇俏可人的倩倩小美人做些什么?大家都男人,你这样,我们依然,彼此彼此而已,问这样幼稚的问题真的好么?”
高飞烝大怒,“你们都是胆大包天的狂徒,我高飞烝是正心诚意爱慕小天后,你们龌龊不堪,不择手段,我们能一样?”
洪久义当时就呵呵了,“那是老天还没给你这个机会,若真有机会,信不信你比我们还猴急和不择手段?”
他看着高飞烝的手,神色古怪而得意,“你放心,这一刻,不远了。”
高飞烝忽然觉得适才掸过革靴末端的手,又痒又热,不由得惊声说道,“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这是在你自己身上下了毒么……呃,好难受,好难受……”
他的忽然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格格作响,脸上现出痛苦万状之色。
他眸子瞬间已经变得猩红,神色忽的再次变得茫然麻木。
他遽然转身,已经面色不善盯着金倩倩,一字一顿,跟小儿学语似的艰难的,一字一字的说出话来,“想……逃……做……梦!”
金倩倩见他瞬间又变成了适才一般无二的恐怖模样,心惊胆战,逃得更远。
高飞烝奋起追赶。
很快女子就被三人强行掳到宁华城的一个套房里面。
金倩倩被席锐扛在肩上走进套房,然后恶狠狠掼在大红花被之上。
席锐手上飞快灵动,已经将她双手束缚在身后。
她心知道时至如今,妥协无用,痛苦而畏惧,却生出勇气来,不管不顾,对着席锐嘶声怒骂。
席锐也不怒,捏了一把她的俏脸,戏谑说道,“叫,你继续叫,继续疯狂的叫,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越喜欢,一会有你叫不停的时候!”
金倩倩脸色煞白,嘶哑问道,“你想怎地……我爸我妈呢?他们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磨……”
“真是个孝顺的好姑娘啊,贤妻良母型的啊。”
席锐面目狰狞,哈哈大笑道,“等你跟了我,他们就是我的岳父岳母了,你放心吧,我席锐爱屋及乌,又怎么舍得伤害自家宝贝的父母,你只管放心好了,他们挺好的,好吃好喝……要是你识趣,他们在宁海可以过得比龙城风光多了去了。”
金倩倩畏惧得直接缩到床榻墙角去,直缩到退无可退。
席锐皱眉,语带威胁,“倩倩啊,我的小宝贝,你很怕我啊……不怕啊,你席锐哥又温柔又体贴,你打小不是熟稔于心的?你为什么哆嗦到停不下来……所以,你也想像你大姐一样唾弃我,是也不是,我告儿你啊,你现在乖乖从了我,那是只伺候我一个,要是惹怒了老子,哼,你觉得你承受得来洪久义那样遍体迷毒的?你不是没见过,高飞烝不过掸了掸靴端灰尘,就彻底迷了心智……真那样,你已不是你,我觉得很没意思,我不希望那样……”
金倩倩想起来高飞烝那可怕的模样,不由得瑟瑟发抖。
席锐说道,“所以你最好别抵触我,否则……哼,不希望是不希望,但你实在不听话,我也只能出那下策了!”
金倩倩又惊又怕,可她又怎么能被这样的恶少侮辱呢,忽然一狠心,摸下了头上的金钗,抵住自己的颈脖,“你别逼我,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还真是硬骨头啊。”
席锐悻悻然,却以拳击掌,阴恻恻笑道,“倩倩啊,我忘了告诉你了,拜你那个废物姐夫所赐,你洪久义在二岱山蛇窟斗遗迹兽场染了失魂迷毒,你席锐哥我也没幸免,染了致幻迷毒……谁让你那么不听话呢,刚才我扛着你的时候,你身上可被致幻之力死死攫取住了啊!”
失魂和致幻。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倩倩失声道,“原来你早就对我下手了……致幻,那会怎么样?”
要是变成高飞烝那般行尸走肉,只知道听别人号令的存在,她毋宁死啊!
席锐神秘兮兮一笑,说道,“自然是好东西了,否则你席锐哥我也舍不得拿出来裨益你,小声告诉你哦,它能令到你心想事成的哟。”
他手指若倒竖钟摆,左右极有节奏摆动,“来,倩倩,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
他的语言和举动,仿佛自有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令到金倩倩不由自主,去聚精会神,去听,去跟随。
她手中紧捏着的金钗,悄然滑下。
她神色渐渐倥偬,她眼神渐渐迷离,眼前似涌出了无穷多的迷雾,将她深深浅浅淹没。
倦意袭来,就好像,某个阳光绚烂的午后,某一刻,在家里,在天台。
苦练美声的她,不小心在旁边的秋千打了个盹。
她睁开眼睛,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不,是姐姐的房间,好像是姐姐成亲那天的婚房,大红花被,烛光摇红……而自己坐在床榻之上,眼前一道身影赫然。
她几乎难以置信,吃惊的看着这个坐在床沿的男人,失声道,“是你,姐夫,你回来了?你失踪这么些天,可把人急死了。”
姐夫溺宠的看着她,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傻不傻啊,倩倩,咱们都拜堂成亲了,你还嚷嚷我姐夫?还是说,你就有这个癖好,喜欢管自家男人叫姐夫,心头才觉着刺激呀?”
“自家男人?我们拜堂成亲了?这么说,你娶的是我而不是我姐姐?”
金倩倩就更加吃惊了,细看自己身上,手脚,凤冠霞帔,披金戴银,美艳不可方物,自己膝间,触目惊心放着一袭红盖头,全是新嫁娘才有模样,这这……她脑袋隐隐作痛,似乎想起来什么,又不能完全确定,狐疑起来,“不对啊,我明明记得的,八年前,你娶的是姐姐啊,我才多大,十一二三岁光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