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漆黑的匕首直接穿透了瞬息而至,方浪抬起手中的柴刀想要抵挡,但是这柴刀就像是一块豆腐一样,直接被着匕首给刺穿了,直接刺入到了方浪的胸口之中。
这家伙的这一刀,其目标本是方浪的心脏,可是方浪现在已经可以随意的控制心脏的一动,错开了心脏的位置,虽然胸口一阵剧痛,但是却没有受到十分严重的创伤。
这一切,只是在一刹那之中发生的,年轻人在手中匕首刺入方浪的胸口之后,顿时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方浪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精妙的躲避?难以想象的出来,方浪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这一愣很快就化作了一抹冷笑,年轻人正要抽回匕首,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方浪抬头间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在笑?”年轻人突然感到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顿时一惊,心中的念头不停的闪现出来,为什么他会笑?他怎么能笑?为什么现在还笑得出来?
“这感觉,还真熟悉啊!”方浪笑着说道。
方浪直接抓住了年轻人正要抽出去的手掌,列这嘴,露出了惨白的牙齿,年轻人奋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掌从方浪的手中挣脱出来的,但是,方浪的手掌就像是钳子一样,死死的扣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咚!”的一声就像是闷鼓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年轻人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顿时就呆住了,甚至连手掌上挣扎的力量都小了,这声音是从方浪的身体里面传出来的,准确来说是方浪心脏。
心脏上面两个窍宫之中的小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将面前的年轻人给弹飞了出去,年轻人的手臂上的魔纹竟然被方浪的这股力量给震碎了,裂痕一只蔓延到了脑袋上,露出了年轻人一半惊愕的脸庞。
之前方浪在老人那里用骨刀贯穿了自己的心脏,现在方浪的心脏上面两个窍宫之上的位置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窍宫,这个窍宫跟那两个完全不同,这里面呈现的是一柄小刀,小刀悬浮在两个窍宫之上,掌控着一切。
“心刀!”方浪喃喃的说道,他现在终于明白,那天晚上自己得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心之一刀,亦为心之一道,能断天下一切。
北界大地之上,天空苍茫,在这靠近万灵战线并不是很远,属于北界大地的边缘之中,满地的血腥,风从天地之间缓缓的吹过,也始终难以吹散这个地方浓郁的血腥气。
蛰龙子盘膝而坐,一身黑衣在那风中鼓荡,黑衣闪烁着红光,染了早就已经干枯的鲜血。
蛰龙子在这里,已经等了一天半,他还会再等一天半,等待他的四弟子,方浪的归来。
这是一场试炼,也是他对方浪的一次考验,心刀,心道,虽然方浪已经领悟了一丝,能不能做到真正的激活,就要看方浪自己的造化了。
山林之中,在那个年轻人惊恐的时候,方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方浪的一念一动心刀被催动了,如此近的距离,心刀猛的一晃,从这年轻人的脖子处直接扫过。
顿时鲜血喷涌,人头落地。
方浪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极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听见年轻人已经被斩落的脑袋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小,方浪只能勉强听清楚,年轻人念叨的是一种蛮魔族的传信咒,念叨完之后,年轻人的脑袋和身体就变成了一堆光点,然后随风而去。
年轻人的声音在方浪的耳边回荡:“这里是我蛮魔族的地盘,求算是杀了我,你也不会不去的,我在那边等着你,哈哈哈哈!”
方浪抬头看见那些光芒在空中竟然组合了起来,变成了一只血色的长箭,朝着一个方浪飞了出去,这是蛮魔族的一种以生命为代价的传信之术,就算是方浪将其拦截下来,也没有用,这箭还会再一次凝聚,直到传送完毕之后,才会消散。
方浪看着血箭,眉头一皱,直接一步迈出快速的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方浪要抓紧时间了,并不是害怕被蛮魔族的人围攻,而是有些担心,一旦被那些蛮魔族的人给缠上,会耽误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的地方,丛林的树木已经被砍伐,搭建成了寨子,地面的淤泥被填补,厚实了起来,甚至在远处,还有大片的土地,被种植了不少可以吃的粮食。
这里是一处蛮魔族的部族。
寨子里面,传出阵阵的欢声笑语,四周时而可见一些蛮魔族的人,穿着兽皮衣,手中拿着骨头打磨出来的兵器,神情十分警惕的在巡逻,但当他们看到那个丛林之中突然飞来的血色长箭的时候,却是一个个的脸上立刻有了剧烈的变化。
那血色的长箭直奔部族其中一个房子而去,瞬间冲入房子里面,钉在了房间的墙壁上,散发出了猩红色的光辉。
那房间里面盘膝坐着一个老人,这老人上身光着,腰间有兽皮包住,身上铭刻的魔纹已经蔓延到了腰部,这个时候,老人的身前正跪着一个人族的少年,这个少年被蒙住了眼睛,浑身颤抖,两腿之间更是有一股骚气传出,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残忍的微笑,手掌一翻,一柄匕首出现在手中,然后在少年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割,少年的身体颤抖,他好像被下了一种禁制,整个人都动不了,想要去按住脖子上的伤口,但是却做不到。
鲜血流淌了出来,但是却不是朝着地面上流淌而是飞了起来,朝着老人的身上的汇聚,老人的手掌念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就看见这鲜血在空中一点点的变换着形态,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幅魔族的图腾,老人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这鲜血在蒸腾,化为最精纯的力量,一点点被老人吸入口鼻之中。
那个少年在痛苦的扭动着身体,生命的气息一点点的衰弱,最后被彻底的吸成了齑粉,慢慢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