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那还是他五岁的时候,跟随着父亲来宫中与皇子们一同去尚书苑学习,而父亲作为皇子公主们的老师自然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沈千夜也深受父亲教导,年纪很小就熟读诗书,皇帝希望沈千夜能与皇子一同读书,勉励各位皇子公主好好读书。
就在这里,沈千夜遇见了娇纵霸道的龙玉致,小公主遇上了小书儒,自然是欺负老实人,指使沈千夜陪她放风筝,小沈千夜可就不愿意了,傲娇的冲龙玉致说:“你贵为公主,代表着的是皇族风范,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而不是在这里让下人为你的娇纵忙前忙后,公主怎么能成为我朝的草包!”
那时众人一阵呼气,想这公子可真敢说,公主虽娇纵,但是有皇帝皇后宠着,还没什么人说过龙玉致草包的,龙玉致听有人这么讲她,气的满脸通红,指着肥肥的小手。生气的说道:“你……你敢这样……样说我!”
沈千夜不屑的瞥了眼我们的小公主,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道:“话都说不利索,这是哪儿门子公主!”
小公主一听这话急了,二话不说,追着沈千夜,骑上了沈千夜,举着小拳头,直接照着那俊脸一拳打了上去。
沈千夜哪儿见过女孩子这个架势,惨叫一声“哎哟……”气的想要抓住龙玉致的小辫子,奈何龙玉致力气大的狠,打的他根本没反应,看不清人,不免害怕又委屈的哭了,“呜……哇。”。
小公主在一旁下人的拉扯和喊叫声清醒过来,看到沈千夜哭了,开始慌了,拉着下人准备跑了,后面还能听到沈千夜的叫声。
沈千夜捂着自己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给下人搀扶着去了医苑,在上药的时候,疼得不住的吸气。
“嘶,这个死丫头,居然跑了,看我下次怎么揍她…哎哟…轻点”
回家后的沈千夜肿着脸和父亲说要习武的事儿让父亲很吃惊,因为沈千夜之前一直就和他说不喜欢那些莽夫,如今自己居然开口提这个要求,今个也听闻些宫里的嚼话,看来这是个契机啊!
后来,皇帝还喊他去书房,让小公主给自己儿子道歉,他自然是不敢承受这道歉的,不过孩子之间的吵闹罢了,小公主任性也有耳闻,但这动手打人还是第一次,想来自己这儿子也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给小公主气的动手了。
“唉,你这孩子,不是谁都能说的”摇了摇头,想这孩子应该是被女生给揍了,心里不大舒服,突然想着去习武了。
自从那以后,小沈千夜就盼着有日能进宫报仇。这转眼就过了五年,宫中皇帝寿辰举办晚宴,沈千夜父亲自然该带着沈千夜去祝寿,皇宫一片热闹和忙碌,侍女们托着玉盘上的水果走到宾客席上。
而宴会也开始了,皇帝起身开口:“众卿今晚不必拘束,这寿辰尽兴就好,哈哈……”
看得出来今晚皇帝很高兴,但沈千夜却没瞥见龙玉致,这她父王寿辰居然不在,惹得大臣们纷纷议论。
“哼,看来,果然是被惯坏了。”
宴会上乌烟瘴气,到处弥漫着酒糜的气息。小沈千夜便想起身去透透气。
走到了花园,看见一红衣遮面,身材曼妙的女子,头上戴着金光嵌朱红色宝石的吊坠头冠,两臂缠绕着一根红绸。
一旁有仕女喊到“:公主,快开始了”
公主?龙玉致?哼,正好,沈千夜走上前,准备开口,只见龙玉致礼貌的对沈千夜欠了欠身,像是不认识沈千夜一般,从沈千夜身边走过,留沈千夜在原地愣了,白净的面上浮起一层尴尬,嘟囔道:“这是不记得我了啊……”
回到了座位上,皇帝拍了拍手掌,节目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一群白裙的舞女围着一个能承受一个人重量的自制大鼓上了台,白裙舞女围着中间的红衣舞女,一齐向后弯下了腰,中间红衣舞女便腾空飞跃出来。
沈千夜看此觉得有些眼熟,只见红衣舞女用脚在鼓山剁了几脚,发出了有节奏的声音,白裙舞女迅速分散开,每个人手里多了个大的扶琴,只见红衣舞女身姿千转百转间换了各种手势,每一次挥臂都将红绸甩出打在了白裙舞女的扶琴上,发出“叮咛――”的悦耳乐声。
台下一阵掌声“啪啪啪――”“好!好!好!”
皇帝见此嘴角抑制不住的愉悦,开口赞扬“用舞蹈打出乐曲,好!”
“呵呵……”
都是大家的赞扬声,连沈千夜都得感叹这舞女的轻功了得。
一舞落幕,大家都期待这面纱背后的面容,眉心的梅花妆也让这女子添了几分妖艳,舞女低眼偏头,纤纤细指摘下了那神秘的面纱,一道清亮明媚的声音开口道:“给父王祝寿,献丑了”
众人望见龙玉致凝眸似秋水荡漾,真当时一舞倾城。
“原来是公主啊!”
众人一脸羡慕。皇帝看在眼里满是开心,但嘴上还是说着“胡闹,怎么能在这里跳舞,还穿这身衣裳!”
龙玉致变化很大!
沈千夜只有这个想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龙玉致会莫名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也有些红润,他好像忘了自己的想的是那个蛮横,打了她还跑的小公主。
后来的沈千夜在成为身份尊贵的丞相后也不曾忘记过那场宴会,事隔多年后的重逢,虽然已被遗忘,可那夜的一舞倾城却是倾了他心里的城,就这样误了终生。
从回忆中醒来,沈千夜不免摸了摸自己的心,龙玉致不在了,百里元灏这个人,他一定会给龙玉致报仇的,就让他来守着她的家吧。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我多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沈千夜迷茫的望了望窗外,窗外月光皎洁明亮,一如那年初见时她的眼眸。就那样喜欢了。
夜色已深,沈千夜放下了围链,闭上了眼睛,眉头却丝毫没有松开的睡了下去,寂静万分。
清晨的朝露从绿叶的尖头滑落在花朵的骨瓣上,天边被朝阳烫出红色的光芒,而街上的小贩也开始忙忙碌碌的推车,开铺,蒸笼里的包子香味泛着白烟从笼中细缝冒出,吆喝声又逐渐响起。安静的太傅府上也开始有了动静,下人们起来伺候主子们洗涑,柴房里在准备着各位公子和长辈的早膳。当然不同往日的是,多了我们的凝华。
“嗯…”伸了个懒腰的凝华看来昨晚睡得甚好。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凝华以为是那些早晨来伺候她穿衣的奴婢,她不习惯不认识的人来伺候她,想要开口让她们退下,门口声音却很熟悉。
“小姐,是我,阿紫啊…”
凝华心里有些高兴,走到门前,拉开门上的插条,阿紫给凝华行了个礼,恭敬道:“小姐早安。”
凝华不禁失笑,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礼节。”
闻言,阿紫忸怩道:“再怎么说,主仆之礼还是要守的嘛。”见她如此执拗,凝华便只是笑笑,不再强求。
两人来到桌子旁坐下,凝华关心父亲的答复,开口就问家里:“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小姐,我和老爷说了老夫人病着,需要人照顾,小姐你不方便,这方太傅生病,咱们这边本就该来个人,”
阿紫喝了口水,继续道:“再说了,老爷也知道夫人娘家不待见他,小姐你去最合适了。”
这话说的也是,这样最好,又问道:“那柳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凝华知道柳姨娘这次被打击狠了,肯定不甘心,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出什么问题,好给自己绝地反击的机会,她深知,如果这次不重创柳姨娘,以后就难找机会了。
“姨娘被老爷暂时关了起来,这老夫人病一天没好,就拿这柳姨娘没办法,大夫说了,老夫人不能受刺激了,偏偏老夫人可偏心了,护着那母女,老爷也无心去管这些,最近向皇帝上折子的人多,老爷忙,白天上朝,晚上很晚回来又要照顾老夫人,唉!”
凝华关心着阿紫说的后一句话,反问:“最近朝堂是有事儿吗?”
阿紫奇怪的看了凝华一眼,原本以为凝华会再问问什么关于姨娘的事儿。
“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听到老爷与国舅爷商量事情听到的,奴婢也不敢妄自揣测啊!”阿紫有些后知后觉的。
“嗯,以后这些话只能对我说知道吗,不然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没法护着你。”凝华面色异常认真地看着阿紫。
阿紫吐了吐舌头,也肃然道:“是,知道了小姐,阿紫下次一定谨慎。”
凝华觉着这丫头善良纯真,跟着自己衷心护短,虽有些小调皮,但是还是值得相信的奴婢的。见她知晓了其中地厉害,便道:“帮我拿洗涑的东西来,我们要去用早膳了”
随后一切都整理好,就去了正厅。
果然,一会儿人已经到了,好像没有动筷是都在等她,凝华看见主席上的方太傅竟然也来了,在候着她,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和意外,忙坐到位置上。
“你这丫头,本事儿倒是不小,真么多人都等着你,包括我这个老头子,哈哈――”方太傅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