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蝶恋肚子里的小孩,无法与自己骨髓匹配,相比必死无疑,无忌突然觉得,失去意念得到重生,也不错。
安蝶恋望着无忌笑而不语,无忌断定商妙人不会离他而去,真好!
若是自己罪定,有那么一天时,自己炼成龙姑娘,不仅救了自己,还让无忌重生。
一举两得。然而……
她与赵逸轩,再无可能了。
想到赵逸轩,安蝶恋忍不住疑惑,自己从检查院的三天后,再到入监半个月,赵逸轩一次都没来。
两人有十八天没见,男子却一次都没来,不寻常。
安蝶恋终于忍不住心事,问了无忌。无忌眼神复杂,说逸轩忙着救她,没时间过来。
安蝶恋觉得无忌的借口太牵强,再忙,总有睡觉休息时,难道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于是,安蝶恋再看到赵逸志时,问了赵逸志。不等赵逸志回答,同来的赵父回答道,“轩儿忙得很,最近因你的事,公司业绩下滑,你快趁热吃饭,我们也赶时间!”
听赵父这么一说,安蝶恋抬头望向他,发现他比宴会之前,憔悴削瘦了许多。
看来,公司因机密泄露,影响了不少业务。
赵逸志唇动了动,却被赵父打断,拉着他离开了。
“小恋,你保护好自己!”最终,赵逸志留下一句话,甩开赵父的手,骄燥的离开了。
安蝶恋因赵逸轩的事,没心情吃饭。
心事重重了一天,晚餐时,安蝶恋站队打饭。刚打好饭菜,有个新进监的妇人,一脸憔悴,慌慌张张站错队,撞了安蝶恋一下。
憔悴妇人赶紧接住安蝶恋的菜盘,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听说你怀孕了,吃白菜萝卜习惯吗?”
“还行!”安蝶恋不疑有它,端着饭菜走到桌边。
刚要吃饭时,一股异样气息扑来,使胎儿动了动,搅得安蝶恋立刻站起来,要往洗手间里冲。
无意间的抬头,安蝶恋看到刚才撞她的憔悴妇人,正望着这边。
安蝶恋微顿,却也没多想,跑向洗手间。
待走出洗手间,安蝶恋的座位对面多了个人,正是撞她的憔悴妇人,一脸着急地模样。
安蝶恋:“怎么了?”
“是不是我撞了你的饭菜,所以你不想吃?我知道城里人讲究,被人撞了饭菜嫌脏,我这份没动,不然你吃我的吧!”
安蝶恋:“……”
若是讲究,饭菜撞了一下就不吃,那换成别人的饭菜,她就更不会吃了。
“我不是城里人,也没嫌饭菜脏,就是……有些没胃口,所以不想吃。”
“你是孕妇,怎么说不吃就不吃?万一影响孩子的营养……”
那人不说还好,一说,安蝶恋情绪万千,越发吃不下了。
别的孕妇都是悠闲在家,由老公陪着宠着,吃各种营养餐,做些红肌运动,将来好生养。晒晒太阳……
安蝶恋喜欢太阳,这会儿情绪升起,她情不自禁走到了夕阳下。许是她怀孕的原因,所以管理者只看了她一眼,就做别的事了。
憔悴妇人关心地跑过来,刚要牵安蝶恋的手,却被女子突然闪开了。
安蝶恋迈入太阳下,突然探到一个声音,很熟悉的男人声音:让她流产,你儿子欠的十万公款,我不要你们赔!
安蝶恋看了憔悴妇人一眼,躲开她离开了。
因安蝶恋是孕妇,所以住了单间狱。夜里,她睡不着,盘腿坐在硬床上,唤出御阳术的书,仔细读起来。
自从遇到大师,送了她这本御阳术的书。
她就没认真读过,从头看到尾,只粗略读过三次。
第一次,是她刚接触书,在大师的目光下,想启动御术,却因她心不在此,而草草看了一遍。
第二次,是赵逸轩陪她去医院,偶然听到宫奇打电话,说夜倾受伤凶险。赵逸轩立刻通知了无忌,说无忌会御术。
当时,安蝶恋立刻会意,无忌用的是御阴术,对魂魄一类有驾驭能力,但对活着的人治病……无关。
安蝶恋当时急迫想救夜倾,便唤出御阳术之书,粗略地读过。
第三次,便是大师要圆寂之际,安蝶恋想救他,胡乱翻看,却也是从头翻到尾,算是过了一遍。最终,她使用不了御术,无能为力地看着大师圆寂。
大师当时说了什么?
安蝶恋说:我要开启御术,救活您!
大师看了无忌一眼,对她说:你将力量留着救……
大师没否认她能救,不是吗?
记忆涌来,安蝶恋感触极深。她双手托书,认真仔细地阅读,对每一个术术,她都按步骤操练。
虽然,她依然启动不了御术,但她每一个动作都认真标准。想着,哪一天她御术开启,危急时,也不用翻书就能信手拈来运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蝶恋不见探监的人。心里……却在想那个人。
无忌说,逸轩再过一个月,肯定会来见她。于是,她决定用这段时间,好好研究御阳术。
如此,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安蝶恋每天上午,会到场子上晒太阳,总能看到憔悴妇人,那人越来越憔悴,越来越削瘦。
终于,憔悴妇人不顾安蝶恋的排斥,靠近了过来。不等开口,安蝶恋主动问道,“你儿子挪用赵氏制造十万公款,做了什么还不上?”
憔悴妇人一窒,看了安蝶恋一眼,垂下头,双手不安的搓动着。不言。
不言就是默认了,安蝶恋复杂地看着妇人一双粗糙的手,应该是常年做苦力。
“你儿子能挪用公款,在公司的职位不低,何以你还常年做苦力?”
见妇人不答,安蝶恋接着道,“你若不说,我有心也帮不了你。但希望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它无辜。”
妇人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喃喃道,“孩子他爸常年卧病在床,前段时间病发,送到医院急救,我本是不想通知儿子的,但手头拮据……”
妇人双眸一红,声带哽咽,接着边哭边说道,“都是我害了儿啊!要不是我通知他,他就不会挪用公款,走上坐牢这条路。他年纪轻轻的,连对象都没有,这让他以后怎么活?”
妇人说着说着,突然跪到了地上,抱着安蝶恋的腿道,“我知道您是好人,您救救他,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安蝶恋侧了侧身,避开女人的跪,抚了抚腹道,“帮你容易,得看你做了什么,你先起来。赵董事长开了什么条件,让你不惜入牢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