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寒:当初在陵城时,自己是妈妈眼中的所有。
什么时候摔了;什么时候够桌上的东西,再踩着短凳助高;什么时候走出房子,进入院里拿根树枝玩……
但凡自己有任何危险,不用喊叫,妈妈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她一直关注着自己!
出了农家庭院,遇到任何人,大家都是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称自己长得软萌。
好吧!安小寒承认,长得软萌很遭人待见。可为何……
来到景城,大家眼里第一时间是看到妈妈,其次再是自己。这样也罢了,毕竟妈妈也是自家人,被人重视,他也高兴。然而……
张嫂压根当他是透明人。
好气啊!
好气地安小寒,直接站了起来,吓了张嫂一跳,掉了食材,冲过去,上看下看。
好吧!
安小寒小看张嫂了,她哪是被吓着了的样子?
她分明当自己是个物件,非常犀利地打量着。接而,咧开嘴笑了,“好俊的孩子,长得水灵灵的,男生女相,将来成大事!”
安小寒第一次感到心情跌宕起伏,张嫂这话,是夸他吧!
是吗?
是吧!
随着张嫂这一嗓子,沙发上本就浅眠的夜倾,顿时睁开眼睛,眨眼间就坐了起来,将屋里所有人打量一番后,再次倒入沙发里睡觉。
一秒,
二秒,
三秒!
夜倾站起来,看看安小寒,再看看安蝶恋,面无表情地朝厅外走去。
安蝶恋:“夜大哥!”
往外走的身影,顿了顿,却没转身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在夜倾再次抬步时,安蝶恋开口,“当年,你和乐儿……她……”
不说乐儿还好,一说……
夜倾炸了。
他粗重着呼吸,在厅里来回地走,路遇什么踢翻什么。好一副……
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安小寒看到怒气冲冲的夜倾,吓了一跳,赶紧跳向安蝶恋,“妈妈,抱,抱!”
安蝶恋也被夜倾的模样吓着了,看向赵逸轩,“夜大哥怎么了?”
感觉自己踩了他的雷区啊!
有木有?
“没事,他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在自控范围内,你们习惯就好!”赵逸轩怀抱妻儿,幸福感满满,自恰意间,夜倾冲他发难。
“赵逸轩,你他玛扮酷扮了三年,老子帮你照顾妻儿。如今老子与妻儿分居两地,你在这儿说风谅话,还能再损点吗?”能吗?
已经损出新高度,再损?
难!
赵逸轩很无辜,“我哪有损?”
近三年,夜倾每每长时间没有黑夜的消息,都会来他家狂躁一番。
喝酒、暴走,甚至燥骂,他都习惯了,好么?
因北苑安保系统好,且只有他一人住着,所以,每次夜倾来发泄,他也认了。可今天……
从安蝶恋进北苑,保安告知他后,他进洗漱间前,要夜倾到三幢——曾经的基地里。
男子拿着酒瓶,听话地走了几步,待反应过来后,又折了回来,说他重色轻友……
赵逸轩觉得,他实话实说,没有损夜倾。谁知……
大家跟商量好似的,纷纷点头,赞同夜倾的话,“损!”
赵逸轩:“……”
他竟无言以对。
紧了紧怀里的妻儿,他干脆道,“老婆孩子说损,那就损吧!我说夜大哥,你也别干耗着,追回乐儿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