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轩:“生气了?我正努力赚钱养你呢!第一天去上班,难免忙了一些,别生气啦!”
“你说不生气,我就不生气了?你要去公司的事,为什么是秦妈告诉我的?你现在是嫌弃我眼瞎,欺负我对不对?”
不知为何,安蝶恋越说越难受,原本只是撒娇抱怨一下的,说着说着好些事涌上心头,委屈得她真想哭。
一种无力感的委屈。
例如,昨晚,赵逸轩在浴室里不能动,她虽知道男子伤口裂了,可自己连拿个药箱都办不成。今天起床,知道逸轩去公司,若是往常,她有闲,一定会去公司找他。毕竟,她俩从欧洲回来,昨天才真正在一起。
她想整天与男子在一起,最好黏成连体婴儿那般,形影不离。
如今,她知逸轩快要回来,却不知是多快。
在院外目光所及之处?
还是远在千米之处,目光不及,却不到一分钟就能到家?
或者……他根本还在公司,只是刚打算回家。
而这一切,她都无法知道,因为……她瞎了,不方便出行,一切都只能听别人说。
她委屈得想哭,听男子说就要到院外了,她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小心地绕过茶几,向厅门走去时,被沙发角绊倒,头撞在茶几棱角上,疼得呲牙裂嘴。
“哎哟!”
——“怎么了,小蝶?摔跤了吗?秦妈在哪里?我马上就到,你别哭了,很疼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听着女子的哭泣声,男子心急如焚,归心似箭。
院外还没听到轿车的声音,一双有力的脚步声跑了过来。
“谁!”安蝶恋心里一颤,那人朝自己而来,听到问话也不回答,只是熟悉地走到楼梯间,不一会儿又向她走来。
一阵红花油的药味传入鼻子,安蝶恋蹙了蹙眉。
额头有打湿的棉签擦拭,她眼里一热,哽咽地问道,“逸……轩?”
男子特有的气息,加上熟悉的情绪,安蝶恋放开缩卷的身子,朝男子扑去。
是逸轩,没错!
男子将她抱进怀里,磁性低沉的声音,也是熟悉中的惑人声线。
“小蝶,是我!”
安蝶恋哭了,像个孩子,双手不忘摸向男子的腿,“你能跑了?你的腿好了!你是他,我不会错,不会错!”
男子因自己要吃鱼,与鳄鱼打斗弄伤了腿,她以为要内疚一辈子,谁知……
男子的腿已经好了!
“我再也不任性了,就算是饿死,我也不该让你下水摸鱼!”
她不是故意要害男子,只是眼睛刚瞎,想的事情多了,一时忘了男子的腿不方便。
赵逸轩:“我怎么舍得你去死?你除了额头,还有别处伤了吗?我抱你去医院!”
女子一个劲地哭,若不是疼狠了,至于哭得这么伤心?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停往他身上钻,他的心……
碎了。
为女子的伤心而碎。
“我没事,就是很激动,逸轩,你放我下来,你的腿才刚好,别抱我。”
“我不抱你,那还不如坐轮椅呢!你撞了头,我们得去医院拍张照,确定没事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