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楼不复存在?
训练楼!
夜倾在夜家,若是不在主楼的书房,多数都在那里锻炼!!!
训练楼残垣断壁,那夜倾焉有命在?
商乐儿想明白这件事,心中悲恸:
“他们骗了我,倾哥哥,我这就来找你。”
原本虚弱无力的人,突然眸子精光一闪,双手抓住掌在脖颈处的胳膊,用力向下一拉。
军装人反应迅速,随着商乐儿虚弱的力量施加,她脚步一稳,人从床上站起,同时胳膊用力往回拉,轻而易举将商乐儿拉得坐了起来。
军装人收回手,以为商乐儿有后着,谁知刚才还虚弱的人儿,此刻却顺势翻下床,伸手朝地面上的小瓷碗抓去。只是……
商乐儿没想到那么大的响声后,小瓷碗竟然完好无损,立刻改变主意,双手撑地,头重重地朝地面磕去,一心想一死了之。
军装人吓了一跳,虽然从老将军口中知道这药材多贵,可此刻对比商乐儿的命,她利索弃了大药碗,要抢救商乐儿。可是……
就算她已做出抢救的反应,可她也知道,无论速度多快,都来不及阻止商乐儿磕头救死的动作。
时间如静止般,军装人先是看到一个人影接住了半空中的大药碗,接而,人影端着大药碗,瞬移蹲到商乐儿的身旁,伸手拦向女子的额头,被女子重重地磕头动作,砸得那人影的手,贴紧地面。
人影闷哼一声,军装人才反应过来不是幻觉,本能从腰间拨出手枪,指向来者的太阳穴,“你是……苍先生!”
来者一头白发,让军装人第一时间认出人,收了枪歉意地向来者道歉。
“苍先生,对不起,我不知您大驾于此,以为有人伤害商姑娘。是上官将军有特级任务,让您来通知我的吗?”
男子静静地蹲在那里,不接话。可她看到地面上未撒一滴的大药碗,崇拜地看向白发男子。只见男子蹲在地上,一只手被商乐儿的额头紧紧压在地面上,却不发出任何声音。
见白发男子阻止了商乐儿的自杀行为,军装人松了口气,也明白来者不是来伤害商乐儿的。
“你出去。”
夜倾不理军装人,简直直接粗暴轰人。
若不是他明白军装人是为了商乐儿好,以此人威胁、误导他的小女人,差点让小女人自杀,他就不会放过军装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计划诈死,不能显出对商乐儿的关爱,令人怀疑他的身份。
哪怕军装人是上官老将军的人,他也不敢冒险。
对方能一举毁了夜家,就不是泛泛之辈,也不知对方的手,能伸多长,伸到哪里。
若说夜倾曾将国际黑帮头目黑夜,视为最强的对手。随着黑夜的死,他有种九死一生的感悟,留恋起一般人的生活,哪怕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愁,只要有乐儿的陪伴,一分一秒都犹如过着神仙般的美好。
可是,就连他争取来的一年时间,是乎老天爷都不允许。先是心魔滋扰,让他误会乐儿,两人产生分歧,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却出现无忌被奴役,商妙人病危的消息……
经历种种,哪怕上官老将军说祥祥是黑夜的儿子,于他而言已不再动摇对乐儿的爱。
接着是爱屋及屋,他爱乐儿的儿子,加上黑夜已死,他对祥祥的爱也没了包袱。
他暗暗警告自己,就算黑杰克顶着张小夜,也就是黑夜厉向爵的脸,他也不会在乎男子送药过来,让乐儿恢复身体。
关于乐儿失踪的三天,他已想明白,以乐儿当时的情况,还好是被黑杰克带走了,否则不知会出现多么不能挽回的事情。
看到乐儿自杀的行为后,他一切顿悟,他一生为国家而战,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乐儿。从前、现在、以后,他只要乐儿!
所以,他现在想要的,是乐儿恢复健康。于是,他摒弃之前怪异的情绪,端起大药碗要喂乐儿喝药。
只是,他怕自己与乐儿对视时,流露过多的情绪被军装人看到,所以令此人离开。
白发男子走了一趟夜家,犹如神话般的事迹,已在办案人员之间传播。
加上他又是上官老将军的忘年交,年纪轻轻这般成就,更是令军装人仰慕。可是……
“上官将军让我保证商姑娘,不是,是夜太太的安全,所以、所以……行吧!我在外面看着,这是上官将军的命令,我不能违背,抱歉了,苍先生!”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她说到‘商姑娘’时,白发男子斜睨过来的眼神,似乎直袭了她,令她周身一阵寒冷。于是,她话语微乱,忙改口‘夜太太’,可那感觉也未减退半分。
于是她想,大概白发男子是嫌她啰嗦,还不听话。
迫于一丝……威,她不自觉地后退,妥协地离开,却仍然站在门边,看着商乐儿。
她受令保证商乐儿安全,不能对上官老将军食言。
夜倾就地将女子翻转,拥入怀里,端着大药碗就喂向乐儿,可对方并不配合。
经过一番寻死,商乐儿耗尽气力,早已虚脱说不出话来。
同时,鼻间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她被撞入灼烫的胸膛。
商乐儿本沮丧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是寻死都一再被人阻拦,此刻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猛地睁大眼睛,却看到来者不是她熟悉的人——夜倾。
她开始挣扎,不习惯待在陌生人的怀里,可气力有限。
她拼了全力地挣扎,在男子眼里不过是撒娇,是勾……,是欲拒还迎。
夜倾眉头微蹙,见女子拒绝喝药,刚要含一口,以唇对唇的方式喂时,想到门边的军装人,眉头锁得更紧了。
因女子的‘扭捏’,他身上如虫蚁在爬,心痒难耐,全身的灼热朝腹部涌去。
心爱的女人在怀,还如此‘欲拒还迎’,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显出身份,不能做少儿不宜的事,就连以唇对唇的方式喂,都被剥夺。夜倾心中憋闷,稳了稳心火,不耐地沉声说道:“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