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解语花挺直腰背,一脸“我绝不逃避责任”的慷概就义表情。
唐仇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心想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个邪教头子,绝对不能信任。
你看看他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尽给欢欢添乱。到如今,都害的她成了这个样子。他究竟想干嘛?整个一害人精!
越想越气,唐经理也顾不得邪教头子不好惹,上前一把将人推开,怒视。
“解先生,欢欢现在由我照看,你请回吧!”
趁早滚蛋!看了就烦!
万万没想到连个凡人也开始对他大小声,大护法怒不可遏,正想要教训唐仇,床上躺着的“祖宗”也发话了。
“快叫他走,看了就烦!”
一气同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驳。
一句不是故意就没责任了吗?那她现在砍他一剑,也说不是故意的,他乐意不乐意?许尽欢冷笑。
大护法一瞪眼,你要砍就来啊!我正在这儿让你砍,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姓!你信不信!
许大仙冷笑,头一撇,怀抱利剑,撅起嘴巴,对着唐仇哼哼。
“我疼!”
台词很耳熟!大护法竖起耳朵,听得心都要滴血。
唐仇立刻一脸心疼,伸手抚她额头,结果手一滑摸到她包了绷带的脸颊。
“怎么脸都伤了!”
不提起还则罢了,一提起她又怒火中烧,扭头冲着解语花一声怒吼。
“滚!”
言至于此,解语花就算脸皮再厚也留不住了。深吸一口气,仰着头,含着泪,迈开双脚,划动双臂,直挺挺的蹬着脚走了。
走就走,谁稀罕!
许尽欢在医院养了三天,总算把一身的皮和内里的伤都养好了。
薛队打电话过来说要回去了,于是唐仇出面请他吃了顿饭,在饭桌上酒后吐真言,把林泽的事虚虚实实透露了一点。没说林泽是个魙,这太惊悚了。
只说他因为那个癔症的关系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人,可能已经彻底失踪。叫他不必再查下去了!
所谓彻底失踪是个什么概念,薛队不可能不懂。听了之后老刑警没吭声,只是闷闷喝了一杯酒。
世界上有很多离奇的案子,到最后都只能沦为悬案。因为追究下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人力物力,精神时间。付出和所得不成正比!
更有甚之,查到最后还可能把人生信仰三观都赔进去,得不偿失。
他此行是为了郝律师而来,案子也算有了突破。只等这边的刑警在做些调查,应该能找到郝律师的下落,到时候对家属也有个交代。
至于林泽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个猜测。而秦泽的案子,当年就结了。如今也没必要再翻!
既然当事人都决定放下,他还能说什么呢?
一杯泯恩仇咯!
当晚,老刑警喝了个烂醉,不省人事。
人世间有太多疾苦和无奈,像他们这种天天跟“恶鬼凶神”打交道的,没有一颗强大的心,根本支撑不住。
可再强大也只是凡人,凡人会累,会厌,会动摇,也会害怕,会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