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进门起,他就大受刺激。
自打有钱之后,他也是浪迹花场,看尽繁华。不管是洗头房里的外地妹,还是大酒店里的交际花,就连演过电视电影的小明星,他统统都玩过。
但玩到如今,愣是没见过许尽欢这款的。
小姑娘长得那是真漂亮!具体也说不上哪儿漂亮,眼睛鼻子嘴巴,组合在一起就是漂亮!低着头坐在一堆鲜花之中,愣是叫人瞧不见花,只能瞧见她。你说漂亮不漂亮?
可论漂亮女人,他见过玩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顶个也是艳光四射,青春无敌。
然而这女学生身上还有一股子“邪性”!也不好说是邪,但确实不是正路子的感觉。
煤老板行走江湖多年,大江南北各处闯荡,各路神佛,妖魔鬼怪,什么没见识过。
十七八岁的女学生应该是个什么样?反正绝对不应该是许小姐这个样!
她除了壳子是十七八,眼神,语气,做派,乃至于气质,统统像个“大妖怪”!大妖怪套着一张青春美少女的皮,行走人间!
遇上这样的妖怪,是福是祸,可就不好说了!
但煤老板认为是福不是祸,为了身上那个邪祟,他求过神拜过佛,和尚道士法师都试过了,统统不管用。既然这些正路子都不管用,那他何妨走走邪路子!
以邪克邪,兴许就管用了呢!
梅老板在心里把许大仙跟邪祟归到一路,得亏只是肚里文章,若是敞开了说出来,许尽欢是非得给这个有眼不识真仙的凡人几个大嘴巴子尝尝!
大妖怪请他坐,梅老板立刻就坐下,一点没客气。
许先生站在旁边虎视眈眈,阿珍咽了咽口水,不漏痕迹的献上殷勤,往他屁股后面递了一把椅子。
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许先生回头看了她一眼,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了。
阿珍被看的腿软,明明对方一脸冷若冰霜,眉头都皱着,可她就是招架不住了。
在场的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统一的都被两位许家人折服,陷入各自的花痴之中。
*
许尽欢开门见山,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说吧,怎么回事?”
梅老板也是爽快人,蹭的站起来,解皮带,脱裤子。
阿珍吓得“啊”一声跳起来,差点要喊“抓流氓”!
许先生也变了脸,然而不是吓得,纯粹就是脸色发黑,怒气飙升。
唯有许大仙一脸淡然,坦然,自然,饶有兴趣的睁着眼等看。
煤老板把长裤一****一扯,露出半边屁股,对着她。
“你看,我屁股上长了这么个要命的邪祟!”
煤老板长得白胖,屁股也像个大白馒头似得,然而没发好,没蒸好,松垮垮的。
这个松垮垮的大白馒头上长着一块可疑的胎记,乌漆墨黑的一团,有鼻子有眼还有嘴,赫然是张人脸。
长得像人脸着实有点恐怖,更恐怖的是这人脸还能动呢!
对着许尽欢,那怪脸睁开眼,张嘴朝她吐出一口黑气。
这黑气,凡人是看不见的,但闻到了臭味,于是纷纷捂住鼻子。
这鬼东西吐黑气,许大仙是一点不介意,但这黑气臭的如此熏人,着实让她变了脸色。早饭吃得饱,差点全吐出来。
看到她变脸,煤老板疑心自己是大不好了,哭丧着脸就要嚎。
“法师,你可得救我!”
许大仙抚着胸口,伸手抓起一大把香水百合挡住脸,这才缓过气。
“嚎什么!把裤子穿上!”
梅老板立刻提溜上裤子。
阿珍拿了空气清新剂,到处喷,总算把那臭气压下去。
许先生施施然放下捂着脸上的手帕,脸色依然是阴兀的。
许尽欢一眼都不看他,只是看着梅老板。室内的臭气散去,芬芳怡人的香气占领优势地位,她的脸色也好看多了,恢复了和颜悦色的老太爷做派。
“梅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梅老板心想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
“他们说这是邪祟!沾上了,我就要倒大霉的。”
“那你倒霉了吗?”
对方愣一下。
“没有!相反,好像还走了运道!”
先前跟人争执不下的一处矿山,如今对方主动退出,不再跟他争了。拿下那一处矿山,少说他每年又能多赚好几千万。虽然好几千万层层刮过,到他手里也就几百万了。可真金白银,再多也不嫌。
大妖怪小法师点了点头。
“是啊!你鸿运当头,可惜这不是运道,而是祸水!”
“啊?祸水?怎么回事?”鸿运当头还不好?煤老板也是想不通。
当然咯,身上长这么个怪东西,他也真是受不了。哪怕这东西能带来运道,可天天张嘴吐臭气,谁还要近他身?赚再多钱,却不能玩女人,要钱何用?
“你家里有人养鬼了!”许大仙慢条斯理道。
这句话一出,旁边坐着的许先生蹭的站起,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听不下去了!虽然心里很清楚,许尽欢就是个神经病,但亲眼看着她满嘴胡言发神经,他还是觉得受不了!
阿珍不知内情,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许尽欢对此无动于衷,煤老板扭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把心思放在小法师身上。
“养鬼?我家里人?怎么回事?”
许大仙很有耐心的给他答疑解惑。
“你屁股上这个东西,叫寄生胎!”
“寄生胎?”
“所谓寄生胎,一般都是发生在双胞胎之间。也就是说,当初你在娘胎肚里的时候,应该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姐妹。”
“我还有兄弟姐妹?”
“是的。这个兄弟姐妹和你是同胎而生,但是你强它弱,你越大,它越小,慢慢被你吸收了。最后出生降世的就只有你一个!”
煤老板听得毛骨悚然。这话什么意思?他在胎里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吃掉了?那既然已经吃掉了,怎么还会作怪?胎里的兄弟姐妹作怪,跟他家里人养鬼又有什么关系?
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