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却不敢收。
“我知道是你,对不起,你的东西我不能收。”
她知道那是谁送来的,可是她真的不想收。
便又躺下了,窗外又响了一声,别的房间听不见,唯有她这里能微微弱弱地听见。
她假装没听见,被子盖住了头装睡。
那声音接二连三的响着,她终于是愤怒起身了,将那窗户打开,还未说话,便看见那包袱之上,多了一个荷包。
那荷包的模样,还很是熟悉,似乎便是自己挑灯忙了几夜绣出来的那个!
她忙开门,将那包袱和荷包都拿了回来。
一看那荷包,正是自己绣的那个。
一时间,竟然觉得眼花一花,差点哭出声。
这就是她被拒绝的意思了。
她呆呆地坐着,打开那包袱,见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衣裳,成色都是上好,还有个牛皮纸包,打开一瞧,竟然是城里头才有的新玩意面包。
夏寡人看着那面包衣裳和荷包,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另一边,柳三升正哭得伤心,感觉枕头都让自己给湿透了,可那眼泪就是流不完。
正哭着,听见门外一阵砂砾响动,似乎是有人站在窗边。
“谁!”她警惕乍起,坐起了身来,下意识地去拿自己的雄刀。
“我。”窗外想起了二狗子的声音,柳三升的床便离着窗户不远,听得仔细。
一听到二狗子的声音,她不禁更委屈了,嘴巴一扁,流下更多的泪来,下意识地道:“你还知道回来。”
那声音之中竟然带了几分哽咽,几分埋怨,不知道那窗外的人听了是何表情。
柳三升也顿觉自己失态了,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独守空房终于等到寻花问柳夫君回来的怨妇!
门外冷静了一会儿,二狗子终于是答了:“我把东西放下了就回来了。”
不对!
柳三升估算着时间,这来回一趟,也要不了这么久,况且他跑得这么快!
幽会就幽会,还他妈会撒谎了!
只是她不知道,二狗子已经在窗外听着她的啜泣声许久了。
一声声,撕裂着他的心。
他本来不想说话,想让她一直误会的,可是他做不到,他不能让她伤心。
柳三升以为他说谎,心头更怒了,眼泪更是不停地掉,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脆弱的一天。
她不说话,一说话肯定变调。
沉默了许久,那门外传来男人安慰的话语:“别哭了。”
房中立马传来柳三升委屈的哭腔:“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哭哭不行吗?”
她那诰命夫人娘的忌日她早忘了!
她继续哭着,知道这二狗子是来安慰自己的,也拼命止住了哭声,听着外头的动静。
按照剧本,这二狗子该是要说点其他重要事项了吧!比如表白之类的……
但是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似乎连那稳重的呼吸声都没了。
她突然下床,去开了窗,那窗外哪里还有二狗子的身影。
顿时,柳三升愤怒了,摆出个要表白的开场白和气势,却烂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