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绝不再说话,牵了夏锦华的手便往那外面走去,还冷森森地道了一声。
“送客!”
说罢,两人已经出了门去,夏锦华回头,见那女子站在远处,双眼之中无喜无怒,看不出任何神采。
“她还没走——”
夏锦华才一出口,便被司空绝狠狠一拉,往那后院去了。
入了院中,司空绝一句话不曾说,扭头便进了健身房里面,那里面有他练拳的沙袋,有夏锦华练瑜伽的垫子。
他进了那房间,便只听见一阵阵惊人的沙袋被敲击之声,惊得夏锦华心惊肉跳的,听那一下一下的声音,似乎是在往心尖里面钻去。
那每一拳,都带着司空绝无法抒发的愤怒。
夏锦华从未见过司空绝愤至此。
那女子到底是谁?
“绝哥!”夏锦华在门外拍门,但是那门已经被司空绝给从里面上闩了,她拍也拍不开,只听见里面拳头攻击沙袋的声音,见过还夹杂着他的闷哼。
夏锦华吓了,不知道司空绝这是怎么了,忙追了出去,去寻那女子,得知那女子已经走了。
她又连忙奔回了院中,两个娃娃方才看见爹娘回来,蹦跶着要抱抱,但是一个也没去抱,此时那两人正在闹腾。
夏锦华忙去哄了孩子,但听见那健身房里面的声音一直不曾间断,唤司空绝的名字他也不曾听见。
她慌了,在那门外叫喊了许久,但也不见司空绝来开门。
没一会儿,房中没动静了,夏锦华将孩子放了,一脚踹开了那门,见一个颓废的身影缩在一角,她忙上前去。
见司空绝坐在那地上,无比颓废地垂着头,双手微微地颤抖着,关节之处已经布满了鲜红。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锦华又心疼,又愤怒,泪不禁夺眶而出,忙唤了冬奴去拿了东西来给他处理那伤口。
何曾见司空绝出现如此的神情,夏锦华有些六神无主,此时再见他那血淋淋的伤口,不由得流泪,一边落泪一边给他包扎。
“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的,非得作践自己,你不为我想,也得为咱们得孩儿想想……”
司空绝那沉静许久的喉结动了动,从喉咙之中挤出了几个哽咽的字节出来。
“对不起,娘子……”
夏锦华擦擦泪,给他包扎好了,轻轻地往他怀中一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与我说好不好,咱们一起商量,你可千万不能憋在心里一个人难受。”
“恩。”司空绝也轻轻地点头了。
两人在房中静默了一会儿,司空绝将夏锦华轻轻地搂着,不曾言语。
直到那外间都已经显出了月光来,房中暗了下去,黑暗如同是一件神秘的羽翼,将两人包裹其中,不知不觉之间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司空绝终于是开口了。
“……她是福元公主。”
饶是对那女子的惊人身份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听见如此,还是让夏锦华心一跳。
福元公主,曾经听司空绝说过许多次了,苍洱的小公主,武安的贵妃,曾经苍洱,甚至是三国的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