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你和顾先生差点就结了婚，现在也算是未婚夫妻吧？”
    “到现在连他人都守不住，确实是实实在在只能呆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沈晴晴哪里会料到面前这个衣衫破旧，营养不良的女人竟然还敢反驳她。
    不由攥紧了手心，道：“你不过和凉言睡了一晚，竟敢来嘲讽我？”
    “我实话告诉你吧，他跟你做，不过是因为我生病了，恰巧你可以代替而已。说白了，你不过是我的代替品而已。等我好了，你自然就该滚了！”
    面对气急败坏的女人，慕小辞道：“谁是谁的代替品还不一定呢！？”
    沈晴晴怒火中烧，一副志在必得样子：“你别不承认了，你跟他做，是不是他从来都没正面看你？”
    被沈晴晴这么一问，慕小辞忽然想起那些不想提及的画面。
    他醉酒和昨晚都是将她压在枕头下，或者直接从后面。
    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没有看到她的脸。
    沈晴晴见她的脸色一点一点失去血色，她得意道：“现在你懂了吗？慕小辞，他根本不会看你，你不过是我沈晴晴的替代品，随时随地都可以丢弃的垃圾！”
    沈晴晴忽然眸光一暗，话锋一转，她捂着头大叫道：“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
    “我不听，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慕老师，凉言不可能背叛我。”
    “他昨晚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他说了要照顾我的，他不可能背着我找你....”
    说着，一行清泪从沈晴晴脸上滑落下来，慕小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震惊时，手腕处传来一股大劲，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扔在门廊边上。
    沈晴晴顺势扑到顾凉言怀里，柔软的质问着：“凉言，你告诉我，慕老师说的都不是真的，你昨晚根本就没碰她，你没想娶她！”
    她话音刚落下，顾凉言又冷又寒的眸子迸发出灼人的视线，盯着慕小辞，气势汹汹问道:“你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医院是公共场所，我来看病不行吗？”
    她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沈晴晴，道：“你怎么不问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慕小辞看着她低声啜泣，可怜的样子，心中寒意更深，没想到她曾经的闺蜜，竟然是这样的嘴脸。
    顾凉言面色一冷，看着气势汹汹的慕小辞，道：“她因你失去孩子，在这里养病，你却要言语刺激，咄咄相逼，慕小辞，好歹毒的心思！”
    被顾凉言这么胡说八道一通，慕小辞心中一团火憋的想要发泄，可在他怀中的沈晴晴忽然朝她讥笑而来，仿佛在说：慕小辞，你看清楚，顾凉言在乎的女人是我！
    你永远都是我的代替品！
    不能让沈晴晴的计谋就得逞了，不能跟顾凉言对着干，慕小辞硬生生的压住怒气，深吸一口气，微微鞠躬道：“顾先生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逾越了。我立刻就走，不碍着你们眼。”
    说着，慕小辞抓着手中的报告单，扶着墙站起来离开。
    “站住！”顾凉言阴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慕小辞浑身一颤，他又要怎么？
    慕小辞问道：“顾先生，还有什么事？”
    “道歉！”
    他冷硬的声音响起，慕小辞刷的一下抬头看向他，来确定她没有听错？
    因为慕小辞这个意外的举动，顾凉言不由微眯了眼睛，细细的观察她，果然在这个女人装的再像，在她骄傲的骨子里，还是学不会卑微。
    他扬了几分声音，道：“立刻给沈小姐道歉！”
    沈晴晴心中莫大感慨，她是真没想到顾凉言会如此护着她。
    她脸上带着几分善解人意道：“凉言，是我千不该万不该选择这个时间出来拿药，正好就和慕老师碰面，要是我换个时间，可能就不会碰面了....也有我的原因，慕老师，道歉就算了吧...”
    慕小辞盯着沈晴晴那张娇俏灵动的脸，她嘴上说着不要道歉，她也有错 ，可是她的眼里并没有任何歉意。
    反而充满了挑衅了。
    身体又传来一股又一股经久不去的疼痛，慕小辞盯着手中的报告单，如果她拒绝这个歉，又会受到顾凉言什么样的惩罚，她还能不能承受？
    对未知充满了恐惧，还在流血的身体，扛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明明她谁也没招惹，但错的还是她。
    可她抵抗不了他们。
    眼眶有些湿润，胸口疼痛无比。
    慕小辞微微弓着身子，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道：“对不起。”
    “大声点！”顾凉言怒道。
    慕小辞吓的一惊，扬了声道：“对不....起，沈小...姐。”
    眼泪却集聚在眼眶，慕小辞没敢抬头，却还是听到顾凉言漫不经心的说话：“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这是在给她长教训，让她拎清楚自己的地位。
    她现在不过是红窑里最底层最低贱卑微的清洁工而已，怎么配跟沈大小姐置气呢？
    心中蓦然钻心的疼，眼泪毫无预兆砸向地面。
    她的声音委屈而沙哑道：“顾先生...教训的是...”
    “如果没有别的事，顾先生，沈小姐，那我...先走了。”
    -
    沈晴晴被顾凉言推回了病房，病房里的看护知趣的退了出去。
    沈晴晴心中一喜，有些娇俏道：“凉言，能不能抱我去床上躺着，坐的腿有点麻了。”
    顾凉言在意的看了看她的腿，捏了一下，问道：“现在有知觉了？”
    沈晴晴迟疑道：“之前没什么感觉，最近时有时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嗯，等会让医生给你再看看。”
    沈晴晴想顾凉言或许还是在意自己这双腿的，不然以前从来都没抱过她的男人，竟然将她抱起，眼见着要送到床上。
    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沈晴晴的唇，若有若无的想要擦过他的，可顾凉言却像是烫手山芋般，将她丢在床上。
    沈晴晴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只见顾凉言神色平静，双手自然的垂着，她十分不确定，刚刚是他手滑了，还是他故意躲着她？
    “凉言，我想喝水。”
    “嗯。”
    顾凉言端着水杯回来时，沈晴晴正裹在被子里，他将水杯放在一侧，刚要抽回手，一双手却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