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耶律寒立马跳了出来:“公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快则一个时辰,慢则明日。”沈京雪见他;来者不善多了几分警惕却还是耐心回答。
耶律寒闻言,冷哼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是假,使臣明日不就知晓?”沈京雪知道他是存心找茬丝毫没有客气。
听到沈京雪这话,耶律寒有些不满,还想开口,绥安帝抢先一步:“不知朕与使臣能否进去瞧一瞧公主?”
“自是可以。”沈京雪点头,目光落在绥安帝身上,这似有若无的解围行为让她看不懂绥安帝的用意。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直接侧身将偏殿的门让了出来。耶律寒见状立马冲进房中,沈京雪见状忍不住皱眉:“还请使臣动作轻些,若是惊扰了公主导致公主情况有变,本宫可不负责。”
她话音落下,耶律寒脸色十分难看,不过动作却还是放缓了不少。
按理说,耶律寒不过是个时辰,理应以绥安帝为先,不过他这般行为绥安帝好似并不介意,沈京雪瞧着没有说话,跟在绥安帝身后入内,身侧是依旧面无表情的苏重华。
“这便是王妃说的已经诊治好了公主?”她人还未完全入内,就听到了里间耶律寒暴跳如雷的声音。
一众御医听到这声音也忍不住纷纷探头,想看看耶律澜如今是何模样。
绥安帝加快了步伐,没多久,沈京雪也进了里间,只见耶律寒已经解开了耶律澜头上缠绕的纱布,针线缝合的可怖伤口暴露无遗。
伤口虽未曾流血,可若是有细菌难免感染,沈京雪不由得有些愤怒,一把上前用烈酒将伤口消毒,重新缠上纱布,而后瞪向耶律寒。
她曾经在保卫处待过,哪怕战场上一往无前的孤狼,看到她也不敢多说一句,何况耶律寒一个小小使臣,她眉眼上挑,朱唇紧抿:“本宫说过若是不能治好公主,本宫自会负责,陛下也金口玉言会给交代,耶律大人怎的还三番五次怀疑,莫不是,大人连陛下的话都信不过?”
这话一出,绥安帝眯起了眼睛,眸光透着危险的气息,沈京雪垂眸,果然不管绥安帝和耶律寒是什么关系,绥安帝都不可能允许旁人挑衅他天子的权威。
耶律寒显然也擦肩到了这一点,瞪了沈京雪一眼,转头看向绥安帝:“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心系公主安危还请陛下莫怪。”
“使臣担心公主的心朕明白,自是不会怪罪与你。”绥安帝安抚地看了耶律寒一眼,危险的气息尽数敛去。
见到绥安帝如此反应,耶律寒露出意料之中的冷笑,转头看向沈京雪:“不过,王妃这等治疗手段臣未曾见过,也不敢相信,诸位御医可曾见过?”
“这……”众御医方才看到针线缝合的伤口早已不知如何是好,再一听到耶律寒提问更加不知该说什么。
绥安帝看他们的样子,如何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冷冷开口:“诸位御医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