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向来受人尊敬,今日却在她行礼时微微侧身,面上一片敬慕之情。
“王妃娘娘不必客气,老臣得多谢你才行,今日之事实在不方便被太多人知晓,这才出此下策,还请王妃娘娘见谅。”王相面带愧疚的说着。
沈京雪听此一言,心中猜测再次被证实几分,看来今日王家族中子弟全都已经汇聚此处。
“王相不必客气了,不知今日请本宫前来所谓何事?”沈京雪态度随和,自然对王家今日如此冒昧一事不放在心中,更是故作不知。
只见那位王刘氏面露难色,神情哀伤,面上更露出几分愁绪:“王妃,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此前皇后娘娘与您透露过几分,我王家子弟自小便被怪疾缠绕,那怪疾与当日邱悦公主表现极为相似。”
王相身为如今王家的掌权人,此时由他言明最为妥帖:“本以为今生再无治愈希望,那日得见王妃妙手回春,王妃前几日给予皇后娘娘那神奇药丸,更是让我那孙子身子渐好,老臣这才请您前来,还请王妃救救我王家子弟。”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王相向来顶天立地,谁能想到今日的他面带苦涩,声带哭腔,令人动容。
“王相既然信任本宫,本宫自然尽力,只是病症向来不会完全一致,丑话在前,若本宫未能医治好王家子弟,还请王相莫要怪罪。”
沈京雪不惧怕疑难杂症,最怕人心,此乃最为复杂之物,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自然,王妃只管放心,老臣用一生的名望向您保证。”沈京雪自然知晓这些名人志士对名声看的极为看重,如此一来心中倒还安稳几分,只是……
王相看出她心中依旧不安:“你去拿纸笔过来,今日鄙人便向王妃立字据为证。”
口说无凭,落在纸上才是最为稳妥之法,沈京雪将王相签字按手印的字据放到怀中,这颗心才真正的放回肚子之中。
“王相,既然想让本宫诊治,那便让今日到此之人全都出来吧。”沈京雪早就已经发觉,院内的房间之中似有人头攒动,假意呼喊一声,只见王相面露尴尬之意,她得意的笑了。
“求王妃救命!”正当沈京雪与王相要一同进入院内时,突然生变,之前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王刘氏突然跪在两人面前,王相瞬间一片怒容。
沈京雪不知其中内情,不敢多言,只能静默站在一旁:“王刘氏,你莫要太过执着了。”
王相似已料到她所为何事,出言劝阻,声音之中确有难掩的悲痛之感。
“父亲,他也是您的儿子,还请王妃能够救他!”王刘氏不愿放弃,以及跪地恳求,“王妃,求求您就我夫君,夫君已经患病多年,如今竟已无法起床,还请王妃能够为他诊治一番。”
沈京雪知晓王相只有一子,看来便是此人,此前京中竟一点消息皆无,王相本事倒是不低。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深知丈夫死后身为寡妇难处,心中不忍,虽知不该,却也忍不住答应下来:“王夫人请起,本宫必定尽全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