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三下五除二将昨夜许昱修做的混账事情说了,却瞒下了关于灵儿的风言风语,她说:“如今看来许昱修这是在自己找死。弄不好就是上了别人的道儿。”
程松点头。反倒是一脸的可惜:“那他如今被关在牢里,我反而不好动他了。可惜可惜!”
程瑜看他一眼,说道:“其实我反而比较怀疑那女子的身份。”
程松收回思绪看她:“你是说……”
程瑜笑:“华国来的,药商,还是个女子,来云西镇?还是在晚上的时候带了个丫环就上街了,这怎么都有些奇怪。”
灵山虽然出药草。但一般不熟悉东陵国和上云府的人压根就找不到云西镇这个地方,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从上云府到云西镇那么长的路程。这中间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尤其是,灵山这两年出的药草并不多,即便是以前丰年的时候。也没有出什么珍奇的药草,犯不着一个女子废那么大的代价。
“而且是女子。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只带着一个丫环就在街上走。”
即便是云西镇本地的姑娘。晚上的时候出门。若是能配个男子陪着。也是需要男子的。
而这个外来的姑娘,显然不属于配不起男子的类型。
程松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么说起来确实可疑,那女子如今怎么样了?”
“不知,不过我打算去看看。”她似乎是忽然做下什么决定。“你和劲儿在家,我去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程松看一下天空,回屋里拿出一只不过巴掌大的烟花说道:“若有事,放烟花,我去接你。”
程瑜失笑:“大半天的放什么烟花?”
不过依旧将东西塞进袖子里。
府衙里,苏牧面对这样的官司很头疼,一个是手持邦交函的华国女商人,一个是自己女儿的丈夫,若不是云西镇一直都是他在管着,只怕这个案子他得回避处理。
幕僚在一边说道:“大人,这个邦交函……”
邦交函顾名思义,是华国商人来东陵国经商用的一个凭证,虽然听着名字很高大上,实际上也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是皇商专用,再中等的可以购买一些柴米油盐,次之则是丝绸之类,再往下还有一些寻常用品,范围很广。
事实上除了最上等的皇商和一些国家管控的盐米之类,其他的东西买卖,有没有这邦交函没多大关系,若说有好处,就是可以证明身份,外加就是来往各地的时候,可以住在给商人专门预备的驿站里。
而眼前这个案子里的女商人名叫李霁的,就是从驿站出门遛弯的时候,被许昱修抓紧了青楼。
当时虽然天已经黑了,不过天色并不晚,街上还是有人的,许昱修正好和个疯子一样在街上冲,不知怎么着忽然就朝着李霁去了。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许昱修将人一扛就走,身后跟着的一群下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只剩下跟在后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