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之看见女儿的表情不对，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心疼。
    “倾城。为父也不是想要责怪你。”他对自己刚才的言行懊悔不迭。虽说他对顾雨晴要多偏心一些，但顾倾城终究才是他亲生的孩子啊！
    看着顾倾城不太领情的样子。顾牧之也不免有些愧疚，知道自己今天是必须要将原委说出来才行了。
    “雨晴的事情，一直是我和你母亲心里的一块心病，也是我们对不起他们家。”顾牧之缓缓地说道，抬眼看着顾倾城，“当时你还太小。可能也记不太清楚了。”
    顾倾城眨眨眼，有些迷惑。
    “你还记得咱们在瑞国那栋在滑雪场里的别墅吗？”顾牧之娓娓道来，“你小的时候咱们经常一家人在那边度假。”
    顾倾城点点头。慢慢地回忆了起来，脸上也柔和了许多，“记得。那时候我还小，你们老是因为我滑雪摔跤笑话我。”
    她知道。父亲说这些话恐怕不是随便说说的，
    “是啊，那会雪季的时候。咱们一家人老是爱去那里。”顾牧之不免也有些感慨。“我还记得咱们一家人有一年圣诞节。围坐在壁炉前头，你非要叫你大哥给你伴奏，你就光着个脚丫在地毯上给我们跳你新学的舞蹈。”
    想到那些往事，顾牧之也露出了笑容。
    但纵使在那样的快乐里。他也会想起当初的那些悲痛。
    “滑雪场里的哪栋别墅毕竟只是咱们家冬天度假的一个地方，平常也没谁会去住。房子长时间没人居住就容易加速老化。所以我们就聘请了一对夫妻来为我们打理房子。”
    顾倾城点点头，国外的房子专门请人去打理是很平常的事情，这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所以父亲难道就是想说顾雨晴是这家的孩子吗？
    顾倾城一下子便猜出了顾雨晴的身份，可是令她不明白的是，就算顾雨晴是那对帮忙看房子的夫妻所生，父亲为什么又对她这么重视呢？
    顾牧之像是看出了顾倾城的想法，略带着些沉重地说道，“你听我继续说。”
    “99年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他看着顾倾城道，“我记得那时候你刚上小学是不是？”
    顾倾城点点头，“没错，刚上小学一年级。”
    顾牧之的话令她皱了皱眉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没有印象也很正常，你那个年纪肯定也不记得了。那时候瑞国雪灾，一整个冬季大雪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顾牧之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悲伤。
    “那年雪季你刚放假的时候就闹着要去滑雪，哥哥们还没有放假，我和你母亲就先带着你过去了，想着等哥哥们放了假他们自己再一块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牧之苦笑了一声，“可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决定，差点就断送了咱们三个人的命呢？”
    顾倾城悚然一惊，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当时在瑞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