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玄跪在原地这里,沈错坐回来,便说
“安玄,你被审问了好几天,怎么样,你的妻子朋友现在在哪啊?”
安玄就说了,还在江间郡,沈错就说好,那现在呢,沈错走到安玄身边,坐了下来,就说
“长孙安玄呐,你看看,这天上的月亮,已经降下来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和你说的是,这云,要散去了,可是,天下这片大地,是桓府的云笼罩着的,不管阴云还是明云,那现在,桓家的天下就不会变,我早就知道你和陶骏极有所来往了!”
长孙安玄就说
“在下绝对没有做这种大逆不道的叛逆之事啊,我愿割下我的头发以作证明!”说着就让士兵把剑丢过来。
可是呢,沈错把士兵叫停了,这会安玄就说
“大人,我只忠诚于丞相,为何要这样怀疑我!”
沈错叹了口气,就说
“不会杀你,也没人会对你怎样的,安玄,我是想呐,有人向我们告状,这是误会,来人呐,把赔礼送上来吧。”
这赔礼是啥啊?五十两黄金,就说是对不起安玄,审了他好几天,又说
“收下吧。”
安玄拿去金锭,那沈错就说
“安玄,你不能心术不正啊,桓家的天下,从上至下,都想着报恩啊,虽然你曾经是被人看不起,下放到宣北去的,可是呢,现在经过推举,重新回到了东军府做事,以现在你的年纪,可比你在越州的那些欺负你的童年伙伴们好多咯!”
长孙安玄疑问道
“军师大人,你知道?”
沈错就说
“知道了,你要懂得报恩,是丞相把你推举起来的,可是呢,东军府既然有人向你告状,那这个人自然是有怨于你,安玄啊,我写封信,交给丞相,你呢,去筑州府做事情吧,东军府由我们这俩老人家办事吧,没事的,你去了筑宁府之后,要好好对付那里的贪官污吏,为了丞相而去服务。”
长孙安玄一听,天啊,把我弄到筑州去,筑州这种地方就像是溃烂掉的伤口一样,怎样也是无法补救回来的了,遍地都是贪官污吏,这种情况,就算让我去当太守那又有什么用?
但是,这意见是军师提出来的,那安玄呢,也没办法了,既然要表露自己的忠心耿耿,又是哭又是喊的,那也没办法,唉,你不是说你很忠诚于桓府吗?好,我让你到全天下最腐烂的地方干活去,你敢去吗?现在只能当一只忠诚“走狗”跑去筑州府了。
长孙安玄现在接替的这个职位,已经不再是监御史了,沈错决定,让长孙安玄成为筑州南郡的刺史,但是此刻安玄还没有个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啊,就是对南郡贪污程度的估计,虽然说,长孙安玄的年龄即将到了二十八,就已经成为了刺史,这是天下间大多数官员都无法达到的升迁速度,而十年前,安玄仅仅只是一个从九品的书令史,如今,贵人提携,仅仅十年的时间,安玄便猛升五品,不过,安玄清楚,表面上,这是升官,但是,这是把他往死里逼,他现在就急需要谋士的出谋划策。
东军府这一边展开会议,那会议就说把长孙安玄调离江间郡,让他到筑州南郡去担任刺史,余耆一听,眼睛突然睁大了,余耆多多少少知道桓府的一些内幕,这地方是大公子的地盘,就想着,等一会儿散会了就去告诉长孙安玄,可是呢,陈肱找到他,说陈文元病了,要求他片刻不能离开陈文元,可是这陈文元哪里有什么病啊?文元是在装病。
余耆坐在文元身旁,那文元在装,她装作很不舒服,很辛苦的样子,就苦苦渴求了,让相公不要离开她,那余耆就睁大眼睛,抓开折扇,在文元面前跳起了舞来,这一跳,那一跳,长孙安玄策马抓着升官通知书跑回了江间郡那。
回来见到妻子,那林倾弦肯定是喜极而泣啊,相公安然无恙,赶紧跑过去抱着他,就哭着说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害怕你会出事!”
长孙安玄抱紧林倾弦,说
“不会的,以后你不会再担心我的。”
钟姑娘走到安玄身边,就说
“大人,夫人,有孕了!”
安玄一听,急忙摸着林倾弦的腹部,就说
“这?”
林倾弦说
“我是不会让我身体里的血液白白流出来的!”
长孙安玄一听,这着急了,就说
“倾弦,你要赶紧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
薛烨走了上来,就说
“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应该赶紧前往筑州南郡,接受朝廷的旨意!”
此时此刻,六百里加急的信件传到了京城,那桓盛将信件打开,思考了一会儿,抓着信件,疑问道
“诸位,你们怎么看?”
现在的桓盛,已经不再相信他的孩子,还有他孩子的幕僚们,如今,在桓盛身边的,有四人,分别为尚书左仆射王显,军师麦季,光禄大夫孙文昭,京畿宿卫中郎将卞霞,此四人,这除了麦季以外,很少给桓盛出谋划策,但是呢,实事干的比较多,从来没有二心之举,深得桓相信任,这会呢,孙文昭就说了
“丞相,将这长孙安玄,作为筑州南郡的刺史,无疑是,让他进入了大公子的门下,我觉得,东军府的做法,甚失妥当啊。”
王显是管理全国财务的,他比较答应安玄成为筑州南郡刺史,缘由很简单,他对丞相说,筑州南郡是贪腐之地,让安玄整治整治,可以让朝廷的财务多出很多,虽然安玄如此也成为了孤臣,但是,一来对丞相有好处,对天下百姓有好处,二是为大公子留下了一位铁骨铮铮的孤臣。
桓相一听,大家拿不出共同的意见,就说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吧,长孙安玄去了筑州,这是升官,但是,这跟要把他往死里逼有什么差别?此外,你们不知道,大公子很是嫉恨安玄,他总是和我说安玄的种种不好,有些原因,我也不多说了,只是,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确切的想法,有的答应,有的不答应,我只是想保个能够为天下办事的人才,也就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