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曦儿身子一颤,薄唇紧紧的抿着,看着床上的冥红和敖晟,得,半响,伸手去抱住他们,搂在怀里,两个大男人完全的趴在她一个小女子的身上,手触及到那片柔软,曦儿心中再次的一紧,像是知道他们的心意似地,说道:“即便是那样又如何,曦儿只不过是你们的娘子啊!”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让两个大男人心猛然一沉,各种不是滋味。
没错,即便是那样又如何?她是他们的女人,是他们的娘子,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
“水少主,你就让冥红跟着娘子吧,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我……”
“傻瓜,以后叫他大哥好了,我相信你大哥也不会舍得让你自己留下来的,何况你还有着我的宝宝呢,对吧晟晟!”
曦儿淡淡的开口,声音婉转悠扬,似莺鹂歌唱,一顶大高帽子给敖晟戴上去,大哥?
亏她想的出来,偏偏敖晟还没有办法说不行,戴着还挺舒服,他这个人吧只要是被人夸的舒服,怎么样都好说。
“大哥,行不行啊?”
“额,你用的还挺快,叫的还挺顺口,算了,带着你,不过过些时候你显怀了,这可怎么办?”敖晟低润的声音含着一丝难为,兔兔的神色便黯淡下去,两个人似乎都在冥思苦想,曦儿诡异的一笑,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有了!”
“娘子,你有好办法了?”
“什么?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冥红和敖晟急切的说道。
“哟,莫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你们附耳过来……”
休息了一晚上,三个人神清气爽,没有了昨日里的风尘仆仆,只不过,一出客栈的门,那昨日的老板便注意到,这三个人好像和昨天的不太一样。
但是也说不好哪里不一样,明明是还是三个人,两男一女,但是这女的和昨天……
平城,这里本就是锦鼠国的繁华地,说它繁华是有原因的。
只要是,它是锦鼠国与惜牛国的边界城池,自然贸易往来繁复,比其他的地方要频繁一些。
三人坐在城中最繁华消息最灵通的中天茶楼的包间里,清凉的风透过了窗子吹进来,那窗外明媚的阳光映在了桌子上,投影下来一波波纹理洒在了杯盏中,空气中细微颗粒的尘埃迎光而升,也更加映照在三人那雪般的容颜上。
“来,三妹,多吃点,给!”
曦儿伸手夹起了一块钰松糕放在了冥红的碗里,笑盈盈的瞅着对面的冥红,笑的更加的妖冶了。
“娘子……”冥红一袭山河社稷袄,乾坤地理裙,即便是让他扮成女人,他还是别扭的喜欢粉色的罗裙,可怜兮兮的盯着曦儿道:“娘子,人家穿这个不舒服嘛……”
“乖,记住,以后要叫我二哥,叫他大哥,你怎么又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女人了,做女人不能任性,懂不懂?”曦儿重新倒了一杯热茶,与冥红换了。“喝点热的,对身子好。”
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热情贴心的相公伺候娇滴滴的小媳妇,可怜冥红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装扮成了女子,敖晟想起来便觉得好笑。
“我们二弟想法可真是独特,竟然连这个都能想到。”
“嘻嘻,你夸的我真是浑身舒坦啊!”曦儿望了一眼敖晟,伸手便挑起了他的下颌。“来,让爷亲一口!”
“胡闹!”
“还是你看着我这身装扮,那里勃不起来?”
曦儿眼睛又扫视了一眼敖晟的腹部,笑意更加的明显。
敖晟耳根炸红,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你想玩是不是?那爷不介意在这里办了你,你觉得呢?”
曦儿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这般无赖,还以为有兔兔在场,这男人怎么也该克制一下,没想到,惹毛了。
而对面冥红则嘴角微勾,眼睛望向了窗外,看那车水马龙的街道去了。
“喂,行了,别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这样?”
“曦儿也知道要分场合了?爷还以为曦儿很想呢!”
“滚滚,你才想呢!”曦儿温润的出声,说是让他滚,可是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往他身上黏,她就是喜欢被敖晟搂在怀里的那种安全感。
“娘子,哦不对,大哥,二哥,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冥红颜色急切,嘟起的粉嫩小嘴盈盈润润,曦儿看着真想上去咬上一口,不过敖晟在,她还是算了,不敢啊!死男人,吃定她了。
“什么?”
敖晟抱着曦儿的身子,两个人依旧不分开,就那样坐在一个椅子上,靠在了窗口,便看到下面的情景。
从三楼望下去,只见十几个官差此时正拖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十二三岁,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不过身子已经被上了枷锁,曦儿一看,对她心生同情之意。
身后有个瞎婆婆,滚在路边,用手不停的摸索着前进的路,嘴里叫嚷着。“杏梅,我的孩子,杏梅啊……”
“奶奶,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奶奶,奶奶……”
那名女子回头一见老婆婆倒在地上,路边竟然无一人敢去阻止和帮助,官差中的其中一人,更加是肆无忌惮,被那老婆婆拽着裤脚。“官爷,求求你们了,放了杏梅吧,求求你们了啊,老身就这么一个孙女,求求你们了——”
老婆婆老脸纵横,泪水肆意,紧握着那名官差,叫嚷的山河可泣,感人肺腑,但是却感染不了那个黑心黑肺的官差,他横着一张杀猪般狠厉的肉盾脸,直接上去狠狠的一脚踩在了老婆婆的身上。
吱嘎……
那老婆婆的腰部便被他用脚猛踢起来。“啊啊啊——”
老婆婆发出了几声哀鸣,嘴角血丝沁出,昏厥了过去。
“奶奶,奶奶,你们这帮畜生,放开我奶奶,奶奶——”
“汗,真是作孽啊!”
这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悲凉的声音,打断了曦儿,猛然回头,正发现茶楼小二端着碟盘站在他们身后,想来也是刚到,不然以敖晟的内功怎么会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晟晟……”
“没事!”
敖晟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意思确定眼前这个小二只是个单纯的店小二,所以才会如此放松。
那小二见曦儿和敖晟这般姿势,见过大场面的人,果然是见怪不怪了,将碟碗放在桌子上,正神色忧伤的退出去。
“等一下。”曦儿一摆手,叫住了他。
小二有短暂的愣神,急忙说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只不过不明白,楼下刚才发生的那场,为何竟无人插手,那姑娘可是犯了什么要命的死罪不成?”
如是她杀人放火,那是该严惩,即便是家中有年迈的婆婆,也要依法而办,不过看她那股子清灵劲儿,说她犯罪实在是说不过去。
曦儿一提,那小二便握紧了双拳,气愤难平道:“这平城之内,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大家不是不阻止,而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刚才那女子并未犯罪,和瞎眼婆婆相依为命,靠在茶楼客馆唱曲子谋生,谁知道却被钱如海家里的公子钱天霸看中,硬是派人抢了去!”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不顾法纪,实在是太可恶了!”曦儿一听,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钱如海如此不要脸,生个儿子也不要脸!”
“公子可万不可大声说,不然……”小二好心的提醒道。
“小二哥,谢谢你了,这个给你!”曦儿从敖晟的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五十两的纹银给了小二,他当场就傻了!
“拿着吧!”
“这,公子这我可不敢要,小的又没做什么,这么多银子?”小二看起来是个敦厚老实的人,无功不受禄,他还是懂的,他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断不敢要这么多的钱财。
忙摆手,急忙的退出去。
“这年头还真没见过有如此不贪财的!”曦儿皱着小脸,像是在沉思,敖晟笑道:“这年头做小偷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不多啊!”
曦儿一听,咋舌,忙将手中的银子又塞进了敖晟的怀里。“晟晟,我们两个不分什么你我吧,你的便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是吧,我的小金库,爱死你了!”
曦儿趴在他怀里,摇晃着身子,眼角里满是笑意。
敖晟听闻,差点被她气得岔气,什么叫做他的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机灵,再望冥红,早就已经笑得不成样子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还笑,不想救人了!”
“哦,对,我们要去救人,要不说善解人意的还是我家晟晟呢,是吧兔兔!”
冥红忙点头应和道:“没错,大哥最厉害了!”
“你们两个少一唱一和的,给爷戴高帽,得了,你们回客栈,爷去瞅瞅!”他爱意的抚摸着曦儿的雪白脖颈,轻轻一吻。“老实呆着,爷要是回来看不到你,你知道下场的!”
嗖嗖的冷风,啧啧,曦儿心说,这个男人太彪悍,这个男人太混蛋!
夜风微凉,冥红身子乏,早早的就睡下了。
曦儿轻轻的关上了门,里一层外一层将门锁定。“好了,大功告成,我家兔兔可不能有事,这样就没问题了。”
又唤来了小二,给了银子让他照顾冥红,自己则灰溜溜的出了客栈。
“哈哈哈,死晟晟,不让我跟,我非要跟,凭啥英雄救美的事情就得你自己做啊,我也要去——”
已是深夜,官衙曦儿也完全摸不透门路,只不过是白天听小二说起过,具体的位置她还真说不好。
在街道徘徊良久,始终没有章法可寻。
正在这个时候,喝的醉醺醺的三五个官差看见了她,曦儿退避三舍,急忙找个地方猫儿了起来,跟随在他们身后。
结果,很快便到了顺天府衙。
“嘿嘿,还是老子聪明!”
在快要接近府衙的时候,刚好三人中其中的一个官差尿急,找地方方便,于是便让曦儿钻了空子。
一咬牙,捡起了旁边的一块板砖,趁着那人摸索自己腹部之下玩意的时候,她一转头敲打在他的后脑处,只见那人歪歪扭扭便倒地,嘴里还不时的发出了一阵。“尿尿而已,大侠饶命啊!”
“卧槽,打的就是你这个尿尿的,不尿尿老子怎么收拾你?”
曦儿将他的外衣等物全部扒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虽然说衣衫有点大,但是黑灯瞎火的,谁会想到已经被人替代了。
正想着,这个官差要怎么办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倒夜香的大叔,曦儿捂住嘴巴嘿嘿一笑。
便有了主意。
府衙内——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一声声尖锐的哀嚎划破天际,打破这一切安静之色。
一间封闭式的房间内,白色的床幔止不住的轻摇。
呜咽的声音时不时的便哼哼出几句。
床上用粗条的绳子绑着一个少女。
身子已经洗净,赤裸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出来,雪白的肌肤被绳子捆绑着,早就红痕漫步。
霎是诱人。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床上的女人下意识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放开我,放我出去——”
“哟,小妞儿,叫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声音还这么强横,大爷喜欢你,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道好歹!”
一声下流的猥琐的声音传来,来人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钱天霸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但是即便是这样,丝毫掩饰不住他那纯净外表之下脏兮兮的内心。
“你放过我吧,呜呜……”
“行,放过你可以,你让爷爽够了,爷自然放了你!”
钱如海走了过来,双眼如鹰般犀利,看着床上的少女身子,诱人的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不错,你要是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整日的抛头露面强百倍?”钱如海急切的双手开始抚摸杏梅的身子。
“你滚开,你这个畜生,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死?不识抬举!”
啪一巴掌甩在了杏梅的脸上,强劲儿的力道已经令她有短暂的昏厥,可是嘴里还是呓语着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你要是死了,你的奶奶可就活不成了,你想好了是好好的伺候本大爷,还是让你那瞎眼的奶奶被别人干了!”
“你不要脸!”杏梅惨白的小脸一拧,奶奶,不行,她不能让奶奶受那种屈辱,她不能啊!
“想好了没有?”钱如海也不急,就那样坐在一旁,他威胁人的方式很多种,那些宁死不屈的女子打从进了他的地方,都会变得温顺的像是绵羊一般匍匐在他的脚下。
“呜呜……”杏梅哭的差点岔气,她不能忍受奶奶受辱,只能……
“想好了没,爷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墨迹,想不好,直接送你们祖孙两个一起去官营,那里的男人可都是好久没尝过荤腥的,你考虑清楚了!”
杏梅气得浑身发颤,哭的泣不成声,点点头也不说话。
钱如海鄙视的笑了起来:“早知道这样不就好了,乖乖的,翘起屁股,让大爷c……”
杏梅眼角含泪,但是还是屈辱的转了身子,奈何她全身被绑,只能将身子微弯。
钱如海大笑。“表现不错,爷这就来好好疼你,小骚货!”
室内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衣料撕碎的簌簌声和杏梅那呜咽却不敢大声哭出来的声响。
床被凹下去一块,杏梅知道钱如海已经上来了,她心里悸动可怕。
钱如海一双魔性大手一挥,杏梅疼痛的撕心裂肺起来。“啊——”
“叫啊,你倒是叫啊,大爷就喜欢听你这放浪的声音……”
砰——
正要准备开餐的时候,房顶竟然突然掉下来一堆的瓦片子,钱如海大震。“谁?谁在上面!该死的来人啊——”
门外的家丁破门而入。
“少爷,怎么了?”
“混蛋,谁让你们进来的,去看看这房顶上是怎么回事?!”钱如海大喝一声,该死的。
“是——”
须臾,那些家丁便回道:“少爷,只不过是只夜猫而已!”
“野猫?野猫能把房顶都踩堆了?这是只什么猫!捉了给爷下酒!”
“是——”
曦儿趴在旁边的房舍上,捂着嘴轻笑,旁边的敖晟手搂着她的身子,恨恨的说道:“不是不准你来么,你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曦儿鬼鬼祟祟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时候,突然手指一个没抓稳,差点从房顶掉下去,于是一脚狠狠的跺在了旁边的瓦上,竟然跺出了一个洞!
啊的一声飞速下落的时候,腰肢便被白色的影子席卷而来,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青松树的香气,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双手紧紧的抱着,小嘴在敖晟的嘴角上猛啄起来。“晟晟好棒晟晟威武晟晟爱死你了!”
“少说没用的,你来做什么?”
“来救人啊!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穿成这个样子你也能认出来?”曦儿回答的干净利索,盯着自己身上的官差衣服,不解的问道。
“哼,你的味道即便是化成灰,爷都闻得出来,何况只是换了件衣服!”
他边说着,边开始撕扯着曦儿身上的衣服。
曦儿一惊,忙伸手护住胸前。“干嘛,干嘛这是,救人要紧,别闹!”
“是你别闹,你以为爷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曦儿低低软软的说道:“难道我猜的不对?”
“谁让你穿别人的衣服了,该死的!”曦儿还没有明白,身子上官差的衣服早就被敖晟一团火烧的无影无踪,这时,曦儿才明白为何敖晟这么生气的原因。
嘟囔着小嘴,不情愿的说道:“只不过是件衣服而已嘛,至于么?”
“什么!”敖晟语气冰冷的透着千年冰涧。“你还不服?”
“服,哪敢不服啊,我的晟晟啊,现在还不去救人,难道真看着那畜生玩意吃干抹净你才去啊?”
“不是我不去,只不过,你没听见那女子已经被他都剥干净了么,别人的身子爷没兴趣!”敖晟亲吻着曦儿的发丝,小腹部便开始灼热之火燃烧,只不过是轻轻的一个吻,这个女人便可以挑动起他身上的炙热火焰,果然是妖精!
“什么?”曦儿真想撬开这个晟晟的脑袋看看,他究竟想什么呢?
“你快点去救,我不吃醋还不行?”曦儿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他要是看了别人的身子怕曦儿生气,曦儿生气后果很严重,那就是不同床不同床死都不和看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同床,哼哼!
“真的?你说的?爷不信!”
卧槽,曦儿火了,这男人较真,别扭起来还真是十匹马都拉不动,无奈,她只能说到:“不然,你把我放下去,老子亲自去救如何?”
“那别的男人看到爷的女人,爷更不高兴了!”敖晟死活就是别扭在这里了。
曦儿才懒得听他墨迹,伸手一推,便离开了敖晟的温暖怀抱,冲着刚才被她一脚跺开的那个洞,嗖的跳下去,临了还笑的神秘的说道:“你要是不下来,老子就脱光了让他看个够!”
“该死的女人!”敖晟一咬牙,跟着跳入。
“小妖精,你这皮怎么这么滑嫩啊,大爷摸着真舒服!”
床上,那一声声的放浪之音,曦儿恶心的要死,想到那女子被他禁锢在床上,肯定早就心死如灰,女子贞洁何其重要,岂能让人随意的玷污,更何况在这古代。
“砰——”
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个骨瓷的花瓶朝着床上的男人背影便咋了过去。
“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谁!到底是谁啊!”
钱天霸一个转身,见屋内已经站立两人。
均长得俊美绝伦,眉宇间细细如娟,温润的神色早就被他气得阴霾遍布,曦儿五官精致,白皙嫩白,一身淡蓝色,如同仙童般,而站着她身后的敖晟,气质清濯,一身月白对襟的软袍加身,干净的如池中的白莲。
钱如海心中暗暗叹道:男子竟然长得如此妖孽,竟比女子还要媚的入骨三分,真是稀奇。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不过看你们这模样,啧啧……”
听闻这话,曦儿更加火炸,mlgbd!
女人被他玩了不说,他看着她家晟晟的眼神那就是一只小攻对准小受啊!
这叫她怎么能忍?
“钱天霸,你个不要脸的,你看什么,再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曦儿玉兰风姿,灼灼其华,一甩手,银链从袖口中飞出,穿刺在钱天霸身旁。“草,没扔准,晟晟……”
“呵呵,曦儿,晟晟来了!”
“晟晟,没打准!”曦儿像是受气的小娇妻似地,搂着敖晟的胳膊唤道:“你来!”
“行,爷来,你退后,说,你想让他怎么个死法?”
“先绑起来再说!”曦儿注意到,床上的杏梅一听来人,急忙的将自己的身子缩进了被子里,见曦儿走过去,她顿时身子一僵:“饶命啊饶命,呜呜……”
“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杏梅一听,眉色稍安,急忙转身,便发现一个翩翩公子站在床前,声音柔软细微,眸间如泉清灵。
看着杏梅的时候,完全没有男子的猥琐之情,反而多了些许的疼惜和怜爱。
她委屈的泪水再次积聚而满。“公子,救救我吧,呜呜……”
一句公子,曦儿也尴尬了,没错,她现在是男子,这样看着人家一个姑娘,是挺不像话的。
“姑娘放心,你且先穿好再说!”
银链似刀剑,可是却不曾伤害杏梅分毫,杏梅身上的绳索便被轻易的解开,而重获自由。
“多谢公子!”
“我先出去,你穿好出来我们带你离开!”曦儿郑重的说道。
杏梅方知自己遇到了贵人,连连点头,手开始搜索她的衣衫,在看到被钱天霸撕扯成条状的衣衫时,又无语的瞪大双眼。“这可怎么办啊?”
曦儿浅笑道:“给你这个穿!”
她早就预料到杏梅会如此,所以从客栈出来之时,便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预备,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曦儿正要解释,却听到外面凄惨的惨叫:“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般……咳咳……”
曦儿一听暴怒,敢情这人还当把自己当成大爷呢。
见他跪在敖晟身边,紧接着便是一口血一口血的吐出,喷溅在敖晟雪白的靴子上,曦儿从他身后一脚踹出。“你的脏血往哪里喷啊!尼玛!”
敖晟抬眸,若有所思的笑着,并不作声。
“来人啊来人啊!”
被曦儿踹了一脚,那钱天霸像是猛然想明白了似地,急切的开口呼救,身子一点点惊恐的往房外挪动,带着血迹的身子拖拉成了一条污秽不堪的场景。
“真叫人作呕,喂,我说,你别嚎了,你的人都晕了已经!”
“你,你们!”钱天霸双手捂住胸口,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如同瓮中之鳖,无法,只得软下来,本来想要来巴结曦儿,因为看那敖晟那就是一座腹黑冰冷的山神,不过看着曦儿的时候,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所以钱天霸押对了宝,他直接爬到曦儿面前。“公子饶命啊,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呸,好个不要脸的祸害精,尼玛,你强强良家妇女竟然还来了一个一时糊涂?那你什么时候是不糊涂的时候?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混蛋!”紧接着曦儿便在他前胸之处再给他补上了一脚。
钱天霸被踹的出去好远。
敖晟在一旁看着,伸手揽过曦儿的腰。“差不多了,打算怎么处置了他?”
其实曦儿骂人很单调,她就会说臭不要脸的,敖晟觉得吧,如果自己再不来问一下,这小丫头绝对会把自己憋成内伤的。
“恩?”曦儿在思考中。
那边的杏梅就频频闪出,见到钱天霸惨遭凌虐,总算是恶气出了一大半,忙站在曦儿身边。“公子,可饶不了他,他祸害的人能堆成山了!”
“你个死泼妇,爷今天弄死你!”钱天霸一听杏梅竟然出口便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竟然猛扑上来。
砰——
曦儿又是结实的一脚。“确实,姑娘说的对,这人确实不能留,留下就是个祸害!”
“你敢,老子是府尹公子,借给你们胆子你们也不敢把本公子怎么样,还是快点放开本公子,省得惹祸上身!”
“哟,瞧瞧,这不要脸的给他个梯子他还真敢爬墙,老子还就告诉你了,今天老子玩的就是府尹公子,不是老子还没兴趣玩呢?!”
曦儿声音柔软但是毒辣的很,听着耳朵里仿佛舒服的像是微风扶柳,但实则狠厉尖锐。
“你们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不杀你,杀人是要犯法的,我们岂会做那种事情?”
曦儿俏皮一笑,倾国倾城,眉眼煞是好看,敖晟便猜到,得了,这个男人又惨了,得罪了他家曦儿,给他个囫囵身子就不错了,不过,今天他未必能保全他的身子了。
“你们知道就好,还不放开我,知道不能杀我就好!”
“是不能杀你,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用它祸害人,不如,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
“啊——”
曦儿银链飞出,又快又狠,只见那钱天霸裤裆中鲜血喷涌,一下子他的脸色惨白,汗珠林密,失声尖吼,嘶声惨叫起来,只需一秒便痛的全身抽搐,浑身血污,一动不动,晕死过去。
“搞定!收工!”
杏梅捂住眼睛的小手拿开,看着钱天霸的惨样,惊吓的浑身颤抖,看着曦儿惩恶扬善,打从心底里敬佩不已。“公子,你可是我们平城的大恩人啊!”
“小意思,姑娘见笑了,嘿嘿,我啊就是……”
曦儿本来还想自吹自擂一番,但是敖晟的脸色已经愤怒青筋暴起,她下意识说道,惨了,不好,惹到驴了,等会指定要挨踢!
果然,她这么一想,敖晟便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领,一把提起来。“好得很,爷回去再收拾你!”
救出了杏梅,本想着送她回家,再给他们祖孙些盘缠,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生存,毕竟钱天霸虽然被她给毁了子孙根,对男女之事不会在害杏梅的清白,但是事后的打击报复是肯定少不了的。
可没想到,来到破碎的小房屋后,才知道杏梅的奶奶,在今下午被那官差踢了一脚,回来之后便一命归西了。
杏梅抱着奶奶哭喊半天,昏厥了过去。
“晟晟,她挺可怜的是不是?”曦儿小声的趴在敖晟的耳边,说道。
“那又如何?”
“嘿嘿,好晟晟,乖晟晟,晟晟最好了,你看能不能……”
“不能!”敖晟回答的斩钉截铁。
曦儿自知理亏,翻转了小眼珠又来一记。“或者如果可以收留她的话,曦儿晚上全凭爷处置任何?而且包爷满意,额外赠送曦儿自创的……”
敖晟瞥了她一眼,喉结滚动,盯着她那娇美的小脸半刻,说道:“真的?”
“那还有假?只要晟晟准了,曦儿一定伺候好爷!”
“准了!”
卧槽,曦儿嘴角猛抽,这啥男人啊,要他救人他磨磨唧唧不答应,一听说要上床,他便一口应了。
不过,曦儿就是要的这种效果,索性将奶奶葬好后,带着杏梅来到客栈。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冥红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又让曦儿咋舌。
搞什么?
还让不让人活了,哄完了晟晟,回来还看见这么一个——怨夫!
得,总是她对不起人家,恐怕要是换了别人,大晚上被人抛弃了还锁在了房中,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谁都会生气的吧。
“兔兔?”
哼,冥红连眼都不瞅曦儿一下,将饭碗往她身边一推,起身便要离开。
看,这人虽然说正生气,可是还是担心她饿了一晚上会饿坏的不是。“哎呀,不是不带你,你不是不方便么,等以后孩子出生,我绝对走到哪都带着你,可好?”
“真的?”冥红双眼又止不住的氤氲起来,雾气朦胧,曦儿看着悸动。“那是自然,还能骗你么,我骗谁也不能骗我们兔兔啊,还有咱家兔宝宝啊,对吧,宝宝,快点和爹地说不要生气了……”
“公子——”
正和兔兔打情骂俏,换了衣服的敖晟和杏梅已经出现在门口,曦儿一见,便招呼她进门。
“杏梅,你来了。”
“多谢公子安葬了奶奶,以后杏梅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杏梅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像是江上摇晃的船家,带着习习的夜风,吹得人心随波动。
“看你也怪可怜的,把你自己留下也不落忍,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曦儿旁边的冥红一听,连忙躲避的跑到了敖晟身边坐好,那样子仿佛眼前的杏梅就是个定时的炸弹似地,看的曦儿都觉得诧异。“兔兔,不准没有礼貌!”
这冥红是搞什么?以前他是最有礼貌的,现在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非常不待见人的躲旁边去了。
难道真的是怀孕的女人情绪不稳定,怀孕的男人更加的波动厉害?
“二哥,兔兔不是没礼貌!”冥红低头扒饭,就是不抬头。
曦儿一听,没错她又一次忘记了自己是男人的身份,幸好冥红提醒了,这是他们三人的秘密,还是不方便在杏梅面前说出,毕竟她还是个外人。
“杏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大哥,这个是我三妹!”
“大公子好,三小姐好!”
杏梅俯身盈盈,低低的喊出,顺势便站在了曦儿的身后,还真是时刻做起了女婢的角色,曦儿笑道:“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本来想拉着她一起吃,可是杏梅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硬是不肯,曦儿也不再勉强。
吃完饭,曦儿吩咐让杏梅去准备自己的房间,而自己则趴在敖晟的怀里:“晟晟!”
“恩。”不冷不热。
“晟晟,那个今晚……”
“今晚爷会洗的白白的,等着你的,爷这就去洗着!”
噗,曦儿本来还想说,今晚就算了吧,她昨夜累了一晚上,还没睡,敢情人家早就一早堵在了那里,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好在敖晟给了她一下午的修养时间,曦儿便歇在了冥红的房间。
这个时候,房间里没有别人了,只有曦儿和冥红两个。
冥红坐在床边,轻柔的揉捏着曦儿的后背。“娘子,兔兔捏的舒不舒服啊?”
“恩,好舒服哦,兔兔捏的最舒服了,不过……”曦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里有个疑问,现在四下无人,便无所顾忌的说出来。“你刚才为什么对杏梅那么没礼貌,这不像你!”
“她是女人!”
“啊?就因为这个?”曦儿无语至极。
“兔兔以后除了娘子外,绝对不和别的女人说话,哼,看她们兔兔都懒得看!”
曦儿一听,便乐了,知道这熊孩子脑袋里的那根筋又发作了,还不是因为唐嫣儿将他刺激成这个样子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乖!这杏梅和那个唐贱人不一样。”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你,估摸着看上的是她也说不定,曦儿yy中。
“那又怎样,反正我就是不跟她说话。”
“可你现在是女人,我的兔兔,好了好了,你的心思娘子知道了,呵呵,真是乖东西!上来——”曦儿也不再和他理论了,直接捉住他的手便是一提,冥红很自然的俯身过来,趴在了曦儿的身上。
“想我了没?”
“娘子讨厌……”
哟,这小子还挺拽?明明那个地方已经如火中天了,还在她跟前装。
“兔兔,我给你接着唱歌怎么样,全当给我们宝宝做胎教了!”
“胎教?年娘子,那是啥?”兔兔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为何娘子总是如此的奇特,说出来的话他都没有听过,白瞎了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
“哦,就是以后我唱歌赚钱买顶大轿子抬着你们,就叫胎教!”和古人说话就是累啊,曦儿不禁这么想着。
“春雨,一夜连晓,栈外柳,陌上蒿,野渡吹箫,春水,秋山为鞘,盈盈笑把恩仇了,舟放五湖心自烧,棹歌去,水迢迢……谁愿改一身骄傲,看岭上云长云消,几曾骑马倚斜桥,何处满楼红袖招,似梦还真心头绕,抬头明月相照,原来堪一笑,万丈红尘心不死,怎唱清风逍遥调,自将美酒对江天倾倒,一番洗今朝,夜歌豪乘年少……”
曦儿低转吟唱起来,冥红听的入神,本以为娘子又要大唱放浪曲子,没想到……
兔兔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好多年前的那天。
夹杂着雾气,那小女孩的歌声越来越近,乘着竹筏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孩子,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一个——
馒头!
“别哭了,你为什么要哭啊?”小女孩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我找不到娘亲了!”冥红一张哭花的小脸瞅着她。
“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在这边等,你和娘亲是在什么地方走丢了的呢?”小女孩笑嘻嘻的如同银铃般,冥红看的有些直了,指着树下。“就是那里!”
“那我们过去,我陪你等吧,对了我叫云曦儿,你呢?”
“我叫……”
“红儿——”
“娘亲,娘亲……呜呜……”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娘亲的身边,抱着娘亲的脖子,回头想要在寻找她的时候,只见她已经被家人接走了,娘亲说。“那是云府的小姐云曦儿!”
从那天起,冥红将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底,发愤图强,一招中了状元郎,只为了配得上那个她。
“兔兔,兔兔……”见冥红睡熟,曦儿伸手抚摸着他的小腹,这里真的是有个宝宝么?
“兔兔,放心,我不会负你们的!”曦儿淡淡的香气扑过来,一个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好软好甜,她的不负,冥红心如波涛,阵阵欢愉。
一直到了晚上,曦儿在冥红这里吃罢饭,才猛然想起,那个男人还在房间里泡着等着她,她叹了口气,脚步沉重的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