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天行他们说的话很是古怪,刘偲琴也好奇的捂着鼻子凑了上来。
地上这植物的茎干,已经竖了起来,在那茎干的正中心,正盛开着一朵直径超过一米的淡黄色花朵,这花的颜色,异常的妖艳,而且好像具有魔力一般,在吸引着人的视线,隐隐的还有一丝香味飘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刘偲琴,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笑容,她的双眸变得有些茫然,她伸手便探了过去,好像是要去抚摸这娇艳的花瓣。
“唵嘛呢叭咪吽!”
一声暴吼,看到刘偲琴的举动,玄辩的面色变得苍白惊恐起来,他蹿了过来抬手就将刘偲琴的推到了一边,接着一掌便砍在了刘偲琴的脖颈上,嘴里还惶恐的嚷道:
“天行,千万别去碰那朵花!”
赵天行被他那一声大吼,震的双耳欲聋,眼冒金光,等看到玄辩对着刘偲琴出手,却已经晚了。
玄辩这时已经揪着刘偲琴将,她拖到了远处,跟着就冲着赵天行沉声喊道:
“这花叫做泰坦魔芋,传自于天竺古国,别名又叫尸花或是尸臭魔芋,是天下间最奇异的魔花。这种东西百多年才会盛开一次,盛开之后对于女子有莫名的吸引,凡是触摸花朵的人,就会产生奇怪的幻觉,最后疯癫异常,严重者会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泰坦魔芋?尸花?尸臭魔芋?”
听到玄辩说出的这几个名字,赵天行不禁浑身一冷,眼前如此艳丽的植物,竟然具有如此诡异的名字,实在是有些骇人。
玄辩见赵天行还愣在那里,不由得又喊了起来:
“天行,你站远点!这种植物虽然看起来艳丽,却有着异乎寻常的魔力,据说这种植物是被种植在极阴之地,当此花盛开之时,定有叵测诡异的事情会发生。”
仍然站在泰坦魔芋旁边的赵天行,鼻端已经嗅到了一丝淡香,赵天行马上便觉得神思有些恍惚,大惊之下赶紧调动起丹田内的灵气,转遍周身,踉跄着赶紧退到了一边。
随着灵气在身体内急速转运,赵天行的心神这才逐渐的恢复了平静,他脸上冒出了大颗的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见玄辩那关切的眼神,赵天行赶紧将刚才那片刻间的异常讲了出来,玄辩的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他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才解释起来:
“俺修炼的是佛家正宗佛法,所以这些诡异邪恶之物,都是不能近俺身的。天行,你要一定注意,虽然说起来这泰坦魔芋对女子有特殊的吸引力,但要是盛开的花朵太多,我怕连你也会支持不住的!而且这种奇花按道理来说,早就绝种了,何至于在此又能看到这么多,这尼玛基地实在是诡异的有些骇人了。”
说罢玄辩眼睛突然盯着那迦楼罗的尸体,呆坐在地上不动弹了,赵天行见此一惊,以为连玄辩都陷入了迷茫,不禁大急起来,才要章口大吼,却见玄辩对他竖起了手指,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具迦楼罗的尸体,入了神。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尸体,妖艳的泰坦魔芋,赵天行不禁有些心慌,玄辩又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赵天行可是不敢去打扰他,犹豫了下开始沿着洞壁慢慢走动,将他的感知散发出去,探查起四周的一切。
没过多久,赵天行跟玄辩几乎是同时大吼了起来,玄辩大吼着嚷道:
“听俺的,先听俺说!”
满脸兴奋的玄辩从地上蹦了起来,他指着那泰坦魔芋的花朵喊道:
“俺想起来了,俺师祖曾经跟俺提过一次,这个泰坦魔芋是一百多年才会开一次花,但它的花期却只有三天,在这三天之内,所有的恶邪之物,都会被它散发出来的味道所吸引,但这些被引来的恶邪之物,嗅过花香以后,就会变得神智不清,邪性大减,是消灭它们的最佳时间!”
见玄辩已经说完,赵天行也兴奋的大喊起来:
“我在墙壁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山洞,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等二人冷静下来之后,对视着的二人,却是发现彼此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恐慌起来,赵天行想了下,便指着他后面的墙壁喊道:
“玄辩,你去把这里挖开,洞壁后面是不到五米厚的岩石,我感觉里面的东西,对于解决我们脱困,应该是至关重要的。”
玄辩应声跑了过去,他紧握双拳,施展出他的异能之后,那锋利的双刃便直刺洞壁,随着一块块的岩石被他切了下来,很快一个可以容人通过巷道,便出现在眼前。
随着最后一块被切下来的岩石,被玄辩挪开之后,那巷道的后面,显露出一个十米见方的石洞,随着外面空气的涌入,只见凉亭四周的火烛瞬间燃起,照亮了里面的一切。
在这个隐藏在洞壁后面的石洞里,正中央是一个古旧的六角凉亭,在凉亭里面,摆放着一座佛龛。四周的火烛将整座佛龛照耀的通明透亮,还将这整座凉亭都染成了金黄色,整个石洞里显得异常的温暖和安详。
赵天行将那晕过去的刘偲琴打横抱了过来,他站在玄辩的身后,看着眼前这座凉亭,有些犹豫了起来,赵天行不知是否可以进去。
而收起了双刃的玄辩,在将脑门上的汗水擦掉,扭头看到站在后面犹豫不决的赵天行,就裂开嘴笑了起来:
“进来吧,这里面充满了佛气,跟外面的气息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说万玄辩就先走了进去,他径直站进了凉亭的里面,还用手抚摸着凉亭的这些立柱,嘴里不时发出着赞叹之声。
赵天行跟在玄辩的后面走进来以后,便将刘偲琴放在了凉亭的角落中,然后才仔细的观察起来。
整座凉亭,纤尘不染,在四周那些火烛的照耀下,整个凉亭带着股沧桑之气,所有的立柱上都隐隐有檀香的味道,鼻端很快就萦绕着这样的香味。不知是火烛的原因,还是这凉亭带给人的那感觉,站在里面时间一长,赵天行竟然感觉到他的心境,也变得宁静安详起来。
凉亭的正中摆放着一座佛龛,佛龛中却供奉着一个四臂四手的红色佛像,这与赵天行所见过的佛家诸佛,可是有很大的不同,他不由得诧异的抬头望向了玄辩,只见玄辩也是在仔细的观察着这座佛像。
没多久,转过头来的玄辩,看到赵天行那不解的眼神,他便解释了起来:
“这个佛像不是俺们炎黄国的佛,这个是天竺古国的创造神焚天,在炎黄国的佛家里,也被称之为大焚天。”
玄辩见赵天行还是满脸的茫然,不禁失笑起来,他先对着佛龛中的佛像双手合十行了礼,接着解释道:
“炎黄国的佛教也是从天竺传过来的,这个焚天在天竺是相当于创世之神,他被认为是宇宙的创造者,也被称为‘世界之主’,后来被佛教将他吸收进来作为护法神,他就被人称之为大焚天了。”
“可是为什么我在国内就没见过这样的佛啊?那个庙里面有?”
赵天行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在国内哪里有这样的佛像,不由得更是感觉稀奇,望着玄辩等着他的解释。
“这个大焚天在天竺也只有一个庙里面供奉着,听俺师祖说的,现在的天竺,毗湿奴和湿婆的神庙遍布各地,只有在普什卡的梵天庙里,才有这个佛像的。原因俺就不清楚了。”
听完玄辩的解释,赵天行脑中灵光一闪,他迅速的将所接受到的信息进行着分析,很快他喃喃自语起来:
“精绝国,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定居点,一千多年前突兀的被沙漠掩盖,所有居民一夜间全部失踪,天竺古国的迦楼罗,魔花泰坦魔芋,地下三千多米的石窟,石笋中的千年石乳,突如其来的怪物袭击,再加上天竺古国的‘世界之主’大焚天,眼前这座隐藏在石洞中佛龛……”
伴随着赵天行那低沉的语调,在赵天行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尼雅基地所发生的一切古怪,隐隐都跟天竺古国有关,很快赵天行就冲着玄辩问道:
“佛教是多少年前传到炎黄国国的?”
玄辩被赵天行的话问的愣住了,他思索了下才回答道:
“应该有一千九百年了吧,天竺古国的佛教,也是经由丝绸之路才来到古炎黄国的……”
说到这里,玄辩的脸色也有些发青了,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面色苍白的赵天行,声带恐惧的喊道:
“俺的娘咧,天行啊,你可别吓唬俺啊,俺被你说的心里都发毛了!”
“咦,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
倚在角落中的刘偲琴正好这时候悠然醒来,她用手揉着脖颈,檀口中发出着痛呼,她的双眼还有些茫然,当她看着面前两个面色发青的人以后,她的双眸逐渐恢复了光彩,很快刘偲琴就想到了什么,她大吼了起来:
“小和尚!你竟然敢打晕我!”
说着话刘偲琴站起了身,扑向了玄辩,探手就揪住了玄辩的耳朵,狠狠的拧了下去。
没有预料之中的惨叫,正感诧异的刘偲琴,却发现面前的玄辩跟赵天行都是脸色铁青,他们的眼睛还都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后,不禁被唬的心里发毛,赶忙松开了手。
见赵天行他们表情变得越加难看起来,刘偲琴连身都不敢转过去,她的红唇也失去了血色,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嘴唇哆嗦着嚷道:
“别,别吓唬我……”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玄辩突然间怒目圆睁,双手合十盘膝坐了下来,口中大声的咏颂起六字真言,随着他的咏颂,玄辩浑身冒起了金光,他的表情也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刘偲琴不禁被吓得大喊了起来,她哆嗦着冲向了凉亭里面,将自己藏在了赵天行的身后,嘴里发出了惊恐的嘶喊声:
“啊……”
刘偲琴的喊声还没有停止,被玄辩打通的那巷道外面,就传来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这声音之大,震得地面上的浮尘都腾了起来,那声音嘶吼着喊道:
“无知的异教徒,你们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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