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安容华却救了自己,看来,有时候,朋友不一定是朋友,敌人也不一定是敌人。
琳琅冷冷瞪了眼赵菁华,沉声道:“当时只有你站在我身边,和我有说有笑的,借故引开我的注意力,我怀疑就是你,你却说不是,那你说,不是你,还会有谁?”
“是……是是……”赵菁华扫了扫众人,突然想起之前安容华离自己最近,只是她是扑在南宫婳怀中的,她当时只有这点印象,不然安容华怎么扑过来这么快。
想到这里,赵菁华想都没想,便愤怒的指着安容华,道:“是你,肯定是你推我的,当时就你离我最近。”
“你说什么?”安容华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当即难受的揉着眼睛,愤怒的道:“我虽然喜欢忍让,但也实在忍不住,赵姑娘你对我多次羞辱就罢了,如今我救了公主,你却嫉妒我,把我说成凶手,你真的太狠了。人在做,天在看,请你给自己积点德。”
安容华说完,便揉着帕子梨花带泪的滴起泪来,皇帝也是气得大吼一声,“真是无法无天了,要是安姑娘推的,她为什么不要命的冲下去救琳琅,难不成她疯了?朕看,说假话的就是你,推人的也是你!”
“不,真不是我,请皇上息怒,不是臣女。”赵菁华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又看了南宫婳一眼,突然心生一计,忙道:“皇上,臣女知道是谁了,是南宫婳,一定是她,当时她隔臣女也近,如果不是她,臣女就……就……跳下去!”
赵菁华瑟索着说完,终于找到挡箭牌,便伸着手朝南宫婳指去,登时,那边的祁翊已是眉锋一挑,凤眸凌厉且含有警告意味的看向赵菁华。
登时,所有人都看向南宫婳,南宫婳在袖子里篡着十指,不紧不慢的看向赵菁华,冷声道:“姐姐你栽赃安姑娘不成,就在栽赃我么?当时安姑娘正扑在我怀里哭,她抱着我我在安慰她,影华姐和贵姐儿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抱住安姑娘,哪有手脚和时机动手?”
南宫婳一字一顿的说完,吓得赵菁华忙闪了下眼睛,靠在宫女怀中的安容华此时也委屈的看向赵菁华,柔柔的道:“赵姑娘,我和妹妹虽与你不相睦,但不能把你做的事强安在我们身上,所有人都看见你推公主落水,也看见我和姐姐离得远的证据,还请你有点良知,切莫欺瞒皇上,还我们一个公道。”
安容华说完,一直气不过的赵影华也道:“妹妹你是我自家人,难道我还会说假话?你还不向公主认错,一味的在这里指责这个指责那个,你还是伯府的子孙么?”
赵影华和赵老太君都是一脸的苍白,生怕家族受牵连,不过赵影华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挺佩服她的,她没有为了家族替赵菁华遮丑,而是大义灭亲,很令人欣赏。
这边贵姐儿也站出来作证道:“臣女也可以证明婳儿没推赵姑娘,至于其他人,臣女没看见,不好说。”
贵姐儿却不替安容华证明,看得安容华又是一阵委屈,赵菁华见南宫婳有这么多证人,急得四处看了看,看向每个人,她都觉得对方像推她的,又不像,不知道究竟是谁推的。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祁翊则凤眸冷挑,一脸淡定的看向赵菁华,“刚才你说如果不是南宫姑娘,你就跳下去,如今有人证明不是她,你确定你要跳?”
说完,祁翊看向那幽幽的湖水,浓雾般的眼神化为一声叹息,却听得赵菁华寒毛都竖起来了,平日看这祁世子淡淡的,还挺温柔,现在才知道,他不好惹!
祁翊嘴角扬起一抹王者般的冷咧,不管是在苍祁掩尽锋芒、韬光养晦,还是在燕国东宫,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违逆他,那些服侍他的人都谨小慎微,悬着一颗心对他无比顺从,如今竟有人想害他看中的女人!
他的女人,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染指的?他会让她们死得很难看!
皇帝也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如今人人都指证你,你还有何话可说?想朕饶了你,就跳下去,否则,拉下去砍了!”
苍祁帝一发话,登时听得众人全身胆寒,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赵菁华已是吓得脸色苍白,赵老太君则是满目的气愤,又急又气,却不敢求情。
玥贵妃抱着虚弱的琳琅公主,也是一脸冷清的道:“赵姑娘请快点决定,谁敢动本宫的心肝,本宫誓要为她讨回公道。”
玥贵妃如今说这话太不合理,会让人有仗势欺人之嫌,可大家念在她为人母亲激动得要命的份上,都战战兢兢的盯着赵菁华。
赵菁华没办法了,吓得双腿打颤,她不会游泳,吓得满头大汗,此时,南宫婳已经感觉赵老太君浑身在颤抖,她辛苦撑起的所有颜面都没了。
正在赵菁华吓得腿软之际,皇后却淡淡扬眉,沉声道:“皇权威严岂容你挑衅?跳下去就不必了,为了给你点教训,来人,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以敬效尤!”
皇后冷冷说完,已经有侍卫上将来拉赵菁华,赵菁华见不用跳湖,却要挨三十大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在她悲鸣的哀嚎中,身子已经被侍卫拖走。
皇帝看皇后已经处置,淡淡点了点头,不可能别人推公主下湖,他们皇家也要推来还,如此的瑕疵必报,会让世人诟病。
赵菁华的事处置完,皇帝便命人扶安容华和琳琅公主去休息,等她们休息妥当,便是下午的皇宫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