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意思是说，顾董很关心上下所有职员们，怎么会不关心新来任职的人对吧？”
    程素雅极力饰词，一脸掩饰着尴尬。
    晕呐，刚才说的话，怎么没好控制一下，真不知道刚才已经说出口了，老顾是否察觉到什么？
    程素雅在心里暗暗吸了冷把气，心神已是惊慌不安。
    顾南听力敏锐已经抓住程素雅刚才的话，接下来她的极力饰词令他清隽的眉宇染上没有隐去的疑惑，他看着程素雅抿了抿红润的嘴唇，一脸显得很淡定，一点不像是惊慌的样子，完全和她刚抿了抿嘴唇实在不符合。
    程素雅正抿了抿嘴，故意移开视线看别处，她是不想对上顾南的眼神，生怕几秒钟会被他看穿她的心思似的。
    何况，她刚饰词了，前话和后话的表达意思不同，顾南不起疑才怪呢，换是谁已经听得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但是……
    老顾可有察觉到吗？
    这是程素雅最关心的这一点，但还希望老顾没有察觉到就好。
    “这样啊。”
    本来程素雅最怕空气顿时安静下来，没多久被顾南这干净的声音响起便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这样？
    这么说老顾没有察觉到？
    还是她成功饰词了？
    不管怎么样，老顾没察觉那就好。
    程素雅重新勾唇一笑着说，“不好意思，刚才我说的话有点不清楚，如果你之前听到清楚的话，当是我不小心说错话了吧。”
    “好。”
    顾南没有在意她之前说的前话是否说错了，但是他还是贪恋着这份熟悉的语气。
    “那顾董没别事情的话，我可以先忙吗？”
    程素雅语气不知为什么变得小心翼翼在问，也许是因为之前不小心暴露了语气来吸引教训。
    “可以。”
    “刚我是打扰了你吗？”
    顾南温润俊美的脸上保持着温柔一笑在问。
    “没有。”
    程素雅一笑着说，“顾董，我刚是巧好看到你站在门外，不是你打扰到我。”
    “那好，先不打扰，蓝总监。”
    顾南说着，他转身正要离去时，忽想起什么说，“对了，蓝总监，今晚有空吗？”
    “有空。”
    程素雅听着，不知顾南口里说的今晚有没有空是指什么？
    “今晚一起吃饭吧，我也会叫果果一起的。”
    “好的。”
    原来是一起吃饭，程素雅一想着重生之前，她忙得没时间和果果一起吃饭，所以这次她很想好好珍惜一下，仅仅还有老顾两年前出国，也没和她和果果一起吃饭。
    想着，程素雅忍不住感叹着说，原来等到失去的东西才会明白它如此珍贵，也要珍惜一下。
    还好，她感谢的是老天爷给她再来活一世，把前一世没珍惜的东西和遗憾都补回来。
    顾南见程素雅一脸沉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事情。可她这副沉思的样子，像极了程素雅平常沉思的样子，比如咬咬嘴唇，又抿了抿一下。
    程素雅咬唇几下后抿了抿着说，“顾董，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你忙吧。下班后去一楼门口等我把，坐我的车一起去。”
    顾南说着，程素雅点头着回应，“好，记住了。”
    两人各一笑，顾南收起温柔的笑意，大步离开。他走出门外，脚步声渐渐远了，可程素雅目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久久没有移开。
    也许是整整两年了，她和老顾没有见面了，到她去世又重生后，一看到老顾回国，还经常看到他在这里，令她的心有说不出的感觉。
    大概是喜悦，而且很难过。
    喜悦的是，他终于回国了，难过的是，在两年内，她和老顾几乎没有聊过天，也没什么联系，好像两人各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一想想，她确实是没有好好问候一下老顾。
    老顾，不知道你在国外呆了两年过的可好？
    想着，程素雅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心里有太多的是对老顾感到抱歉。
    走在走廊上放慢脚步的顾南，他温润俊美的脸庞上挂着似阳光般的笑容瞬间消失，多了悲凉替代。
    他走着，穿过不到五十米的公共走廊，然后走过拐角，他走着走着，心里仿佛掏了空一样，还灌注了不少的悲凉。
    刚才在和蓝总监聊着天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她身上多贪恋一下程素雅的影子。
    程素雅，你知道吗？自从你去世后的半个月，我每天醒来都会意识到你不在我身边，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我因你心痛得不想呼吸每一天的空气，不想在每一天睁开眼去面对你去世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