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依旧是有清香的水墨味，不浅不浓地弥漫着半空。而半空夹着一丝愉悦的气氛。
    程素雅没有优雅一举的动作，似顽皮的小孩子在跟厉爷爷下五子棋，她的黑棋快走到五步了，就是要赢了。
    “爷爷，你又输了。”
    下棋没过十分钟，厉爷爷的白棋没赢得过她的黑棋。这一局是程素雅赢了。
    “哎呀。”
    厉爷爷佯装不悦着说，“向晴丫头，你是不是又要让老人家没面子了吧？”
    上次厉爷爷输给了她，现在又输给了她。所以啊，他老人家的面子实在不好挂着呢。
    “怎么会呢，爷爷平时很闲的话，可以多练习下棋，说不定有希望能赢得过我。”
    程素雅一浅笑着道。
    “不是要多练习下五子棋的问题，而是下五子棋是靠动脑筋的。”
    厉爷爷说着，边伸手点了点太阳穴，这手势是在说动脑筋。
    “是的。”
    程素雅觉得有理，下五子棋的战术可是老顾教她的。
    “那爷爷，要来一局吗？”
    程素雅玩下五子棋是有兴致的，还想继续玩儿。如果爷爷累了不玩的话，她可以约下次了。
    “不了不了，下一局又要输了的话，我老人家的心脏要撑不住了。”
    厉爷爷摇了摇头着说。
    “爷爷，我有个办法的是下一局你会赢定了。”
    程素雅说着，眸底掠过一抹狡黠，她就斜视了一边坐着看书的厉寒。
    “向晴丫头，你是要给我放水吗？”
    厉爷爷就笑呵呵道，便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放水了。”
    “不是我陪你下五子棋，是你的孙子陪你下五子棋。”
    程素雅说着，就对厉爷爷使了眼色，一齐看向厉寒。
    “好好，就老寒陪我下下棋。”
    厉爷爷大笑一声着说。
    厉爷爷的笑声令厉寒缓缓抬眸看向他们，接下来厉爷爷的话令他神色有点怔住。
    “老寒啊，过来陪我下下棋。”
    厉老爷招手，招呼一下厉寒过来。
    程素雅就禁不住噗哧一笑声来，她确实是故意的来坑厉寒。她是刚在想寒是不是从没下过五子棋的吧，要不让他和厉爷爷玩一局。
    说不定运气好的话，厉爷爷赢了呢，让老人家开开心不是很好吗？
    厉寒神色稍微变了一下，没有拒绝一说，就站起身过去。当程素雅站起身离开中式椅子，让给厉寒坐着。他就过去坐下在厉爷爷面前。一坐下，就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程素雅。
    程素雅冲他眨着几眼，暗暗地传给他一个无声的意思。
    厉寒便读懂了意思，抿嘴浅笑。
    爷孙俩人开始下五子棋，程素雅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互相不让步。
    前几十分钟。
    张柔和顾南并肩从正厅里走出门外，正要走向前院时，张柔停步一说，“南，我们接下来要不要去时代公园走一走。”
    “不用了，我得有事情要回去了。”
    顾南神色依旧温柔在说，只是眸底隐去了忧伤。
    “那，好吧。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点。”
    张柔自然看得出来顾南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于是没问什么，就点头一笑着说。
    “柔，谢谢你。”
    顾南一笑道，说完后走去取自己的车离开。
    张柔看着他开走了，心里仿佛有了惆怅的一丝。
    她是之前感觉到顾南好像很在意蓝向晴，刚在用餐的时候，她便注意到顾南的视线一直停在蓝向晴身上。
    还有说到结婚的事情，顾南神色就不好了。
    顾南的神情一个不漏落进张柔眼里，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难道，顾南喜欢的是蓝向晴吗？
    张柔想着，心里就泛起苦涩，却不知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
    毕竟，她不好判断是不是了。
    张柔站着一会儿，先调整好情绪后取车开走了。
    书房里。
    爷孙下棋过去了二十分钟，还是分不出赢输，这一盘上的黑棋和白棋是互不相让的，一下子快要放满了。
    厉寒下棋的表现被程素雅看在眼里，她是看着有点惊讶。
    厉寒居然会下棋？不是吧？
    而且下棋很厉害了。
    看来厉寒身上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这么说，她是有一点不了解他有多少的厉害吧。
    不等程素雅还没想着完时，就听到厉爷爷欢愉一声说，“赢了赢了呢。”
    厉老爷一高兴就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程素雅听着，便一笑，笑着说，“爷爷，恭喜你赢了。”
    说着，她就斜视厉寒，刚才她仔细一看棋盘，就知道了厉寒一开始是认真地在跟厉爷爷比，只是到了最后就故意放水了。
    明明是他有把握会赢的，可他就选择了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