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
玄风浅撇过头,薄红的檀口微微翕动,“冷夜,给我留点尊严吧。”
冷夜面露不悦,低醇的音色中透着几分阴鸷,“好歹不知!你可知多少女人连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得本尊青眼?”
“你有那么多选择,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玄风浅双手紧张地绞在了一起,她深知,冷夜若是动真格的,她不止保不住清白,甚至有可能因此丢了小命。
闻言,冷夜更觉气愤难当。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既经受得住一群穷凶极恶之徒的肆意凌辱,为何就是不肯让他近身?
难不成,他还比不上那群歪瓜裂枣?
如此一想,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其他人看得,本尊看不得?”
“在你眼里,一次和千百次可能没什么差别。可此刻的我,已彻底破碎,再经不住那样的折磨。”
“又是欲擒故纵的老把戏?”冷夜薄唇紧抿,目光寡情似冰霜冷漠,“演得不错。”
“谁欲擒故纵了?我都说了很多遍了,从今往后再不会纠缠你,你为何就是不愿相信?”
玄风浅越说越激动,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悄然倾泻。
她实在是搞不懂这副身躯的原主犯下的错,为何要她来承担?
冷夜冷漠地看着缩在角落默默垂泪的玄风浅,只觉十分扫兴,“再敢在本尊面前掉一滴泪,本尊不介意剜掉你的双眼。”
“我忍不住。”
玄风浅深怕被挖了双眼,可一时间又止不住簌簌下挂的眼泪。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以手掩面,默然背过了身子。
“娇气。”
冷夜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情绪说来就来的玄风浅。
谁料,她还没擦干净脸上斑驳的泪痕,她肚兜上的系带竟毫无征兆地崩断。
冷夜狭长的眼眸不自觉地往她身上瞄去,可好巧不巧的,姗姗来迟的惊蛰偏偏在此刻闯入了牢房之中。
“魔尊恕罪,属下来迟。”
惊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气喘吁吁地道。
“滚出去。”
冷夜气恼,他随手解下了宽大的外袍,直截了当地往玄风浅身上扔去。
玄风浅极其不喜他外袍上浓重的麝香气息。
但此刻的她,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她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疾速地展开了他的外袍,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
惊蛰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蜷缩在冷夜外袍中的玄风浅,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搅了冷夜的“好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魔尊恕罪,属下告退。”
“嗯。”冷夜沉声应着,视线却从未离开过玄风浅。
待惊蛰走后,冷夜索性蹲下身,抬手轻触着她脸上尚未凝涸的血口子,“很委屈?”
“是我有错在先,不配委屈。”
“说吧,你想怎样?”
冷夜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她。
他原以为玄风浅不过是一个心肠歹毒一无是处的女人。
现在看来,他倒是觉得,她挺特别的。
胆大包天,心思缜密,还极会勾引人...
系带滑落的那一瞬,他甚至想着将她据为己有。
要不是因为突然乍现的惊蛰,此刻的她,恐怕已经是他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