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白叶秋睡眼惺忪,睁开慵懒的大眼睛,下一秒便是翻身朝身旁看去,见檀允修安稳的躺在她的身边,心里一阵安稳。
白叶秋扬起嘴角,但看起来却有些筋疲力尽。
这段时间的工作量对她来说的确有些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幅小身板还能够撑多久。
白叶秋没有太着急的起床,因为她今天推掉了一切事务,迎接白父回家。
檀允修的呼吸声很浅,要凑的很近才能听清,这不禁勾起了白叶秋的好奇心。
她微微挪动着身子,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动静,但当她快要凑近白叶秋鼻息的时候,肩膀却被人一把勾住。
“啊!”白叶秋惊慌失措的惨叫一声,睁开眼时已经在檀允修的怀抱里。
“丫头,想整我?”白叶秋发出懒散的笑声,语气带有几分宠溺。
白叶秋嘟着嘴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既然已经躺在了檀允修温暖的怀里,她索性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腰,将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体上。
檀允修并不反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不过才八点多。
檀允修低下头看了怀里的白叶秋,眼神逐渐变得深情起来。
此刻的白叶秋根本不知道檀允修在打着什么算盘,依旧牢牢的将他锁住。
檀允修没有挣脱,因为怕用力过度伤到了白叶秋,下一秒,他索性也钻进了被窝里,被窝里很是安静,在这漆黑的小小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着,檀允修甚至能感觉到白叶秋呼出来的热气。
“你,你干嘛”白叶秋抿抿嘴,随后将手慢慢从他的腰上移开。
在被窝里面待久了,再加上两人离的这么近,白叶秋有些呼吸困难。
正当她要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檀允修抬起手制止了她,随后唇边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柔软。
这一刻,白叶秋的心脏似乎都快要停止了。
檀允修一边吻着她,一边掀开了被子,白叶秋没有回应,就这样近距离的盯着檀允修吻自己时的样子。
檀允修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睛上,十分投入和深情。
白叶秋以为檀允修掀开被子后会立马放过她,没想到他竟然越吻越烈,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时间久了,白叶秋被他吻的心潮澎湃,最后情不自禁的做出了回应。
见白叶秋的唇也开始蠕动起来,檀允修的嘴角下意识的上扬,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完事之后已经快接近九点半,两人穿好衣服下了床,各自开始收拾。
白叶秋一直都很疑惑,像檀允修这么忙的男人,整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体力为何有如此旺盛,想到这里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脸颊泛起两抹红晕。
简单收拾一番后,两人打算提早去医院将白父接回来。
白父出院一事,柳眉并不知情,尽管她派人去打探过,也依然没有回音。
而檀允修派刘特助打听的消息也有了着落,在柳如烟曾经居住的酒店里调查了监控录像,这才证实柳眉的确和柳如烟见过面,但却不知道他们究竟说过什么。
事情越来越棘手,在柳眉发愁的同时,檀氏夫妇又何尝不发愁呢?双方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进展,甚至失去了方向。
来到医院,大厅里挤满了人,看样子都是来看病的,檀氏夫妇小心翼翼的穿越人群,最后终于上了电梯。
自从手术之后,白父谨遵医嘱,按时吃药,按时休息,身体恢复的很快,虽然看起来要比以前苍老许多,但总算是没有了大碍。
“爸。”檀氏夫妇走进病房,只见白父坐在窗台边,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单。
白叶秋皱眉,立马朝父亲奔了过去。
“爸,你怎么啦?”白叶秋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口气去试探父亲。
白父的神色有些忧伤,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似乎在发呆想事。
“你们来啦。”白父转动眼珠子,很快便回过神来。
“爸,我们来接您回家。”檀允修走过来,语气很温和。
白父正想说什么,却又立马止住,随后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白叶秋和檀允修相视一眼,同时感到很疑惑,而白父那句未说出口的话也成了一团迷雾。
替白父简单收拾一番后,檀氏夫妇搀扶着他下了楼去。
因为白父刚刚恢复身体,所以檀允修将车开的很慢。
路途中没人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一丝可怕,白叶秋本想让白父在车里休息一会,所以便一直保持着沉默。
檀允修朝着家的方向开去,已经驶出一半的距离,这时候白父却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秋秋,怎么不见你柳姨?”
或许这就是白父刚才未说出口的话,他念着柳眉已经念了许久
白叶秋听到柳眉的名字就有些恼怒,可她再恼怒也不可能对着父亲发脾气,所以只好默默的忍受了下去。
“爸,你干嘛操心她呀,她可是个大忙人。”白叶秋的语气明显带有贬义,丝毫没有掩饰。
檀允修瞥了一眼白叶秋,什么都没说,因为这时候,他是最插不上话的那一个。
白父一直都知道檀氏夫妇对柳眉有成见,本来他也怀疑过柳眉,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还是不肯去怀疑陪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妻子。
“我出院她也不来吗?”白父的声音有些严肃起来。
白叶秋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敷衍的回答:“我没有告诉她你出院的事情。”
这么一说,白父全都明白了,起初他还以为是柳眉生气故意不来接他出院,现在知晓真相,心里的忧愁全都解开了。
“秋秋,允修,我知道你们对她有成见,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好坐下来说嘛,快,把你柳姨也叫来。”白父充当着和事佬,语气很慈祥悠长。
听到这话,白叶秋的脸色有些难堪,她迟迟没有说话,心里像是憋着一团气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