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们练习的怎么样？”
    “不太好说。”
    转眼，又一周过去了，时间已经来到了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
    “怎么了？”李俊翰看着周明硕的表情，有点古怪。
    “怎么说呢……淘汰名次在上周节目发布的排名里面基本上已经有了预告了。”周明硕叹了口气，“一些已经基本确定淘汰没什么机会了的练习生，有点放弃了……”
    “到现在了还会放弃？”李俊翰一脸的懵。
    “最后这首歌其实学去也没什么用，所以，就不太上心了。”周明硕点了点头，“还有……这一个星期……真是多事之秋啊！”
    “哦，我这一个星期在济州岛度假，所以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事情很多……”周明硕叹了口气，“你现在听？”
    “现在没什么事吧？那就现在说呗。”
    “……嗯……找个地方吧。”周明硕看了一眼四周。
    李俊翰这是刚刚坐着保姆车从首尔赶过来京畿道，现在还在车边上呢。
    “上车谈吧。”李俊翰看着周明硕的表情，脸上原本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看起来……像是大事啊！
    “也行。”
    两个人就这么上了保姆车。
    “这几天，好几家公司都来找我了。”周明硕叹了口气，“你想从哪家的事情听起？”
    “哪几家？jyp，jellyfish，fantiago，还有starship。再加上mnet，算是五家公司。每天就处理这些事情，我的头都要炸了。”
    “starship？他们找你做什么？”李俊翰一愣神。
    这个，应该算是jhl一系的啊！jhl虽然实际上压根就没怎么插手过starship的运营，可是理论上，jhl可是控股starship的啊！
    “还不是因为那个叫做柳妍静的练习生！”周明硕一脸的郁闷，“starship希望我们在剩下的节目里，少给她一点镜头和话题。”
    “……少？你确定你没说反？”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周明硕一脸的果然你也是这样的表情，“我那天接到金强孝社长的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还要我看在jhl的面子上一定要做到。”
    “……为什么啊？”李俊翰彻底无语。
    “他跟我说，今年一月底，starship推出了一个跟中国方面合办的女团，叫做宇宙少女的……”
    “有这事？我都没关心。”李俊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这个团的反应不是很好。”
    “不至于吧？starship连个女团现在都推不出来？”李俊翰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他们推男团的水平我不多说，女团……应该不至于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懂这些。”周明硕摇头，“现在这个女团呢，基本上在韩国这面什么话题都没有，在中国那面稍微强点，但是也很有限……然后starship在考虑把在produce101里面获得了不小影响力的柳妍静加进去这个团里……毕竟cube那面之前把来参加节目的一个女孩子加入了他们的clc里面了，给了starship一些启示。而且，柳妍静现在话题度不低……”
    “扑了的团从来没有因为加进去什么人就能重新火起来。”李俊翰一脸的无语，“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努力让柳妍静进不去前11？”
    “嗯……如果她进入前11的话，可能没有什么时间能跟着我们这面出道的女团一起活动。所以，他们那面说，最好，就想办法让她不进前11了。而且……金社长说，反正前十一里面都是cjem那一系的人，我们的人进去意义也不大。”
    “荒唐！”李俊翰有点恼火的拍了一下车里座椅的扶手。“就算割麦子，也要看熟没熟啊！现在就只是一个综艺而已，话题能持续多久？这么着急就要……再说了，如果真的都是cjem的人的话，那我们不就真的成了给别人栽树的傻子了？”
    “其实jellyfish也是这么打算的。他们打算安排一个他们自己公司的团出道，所以未必能跟着我们节目里的人一起出道……”
    “……金世静是我们这里投票的第一位！”李俊翰有点恼火的拍了拍额头。
    一种浓浓的被背叛感。李俊翰终于明白了之前为什么cjem那么容易就服软了。
    在这儿等着自己啊！
    行吧。
    反正这个节目做完了……到时候再说吧。
    看来这个渠道合作商，果然也靠不住啊！要不然自己再往渠道的方向发展一下？
    虽然有点赌气的因素，可李俊翰第一次认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不过他们可没说希望我们安排他们公司的人不要进入前11，只是通报了我们，然后问我知不知道produce101这只女团的出道和活动的时间计划……”周明硕苦笑了一下。
    “这么看来，starship那面还算是自己人，知道了不要往死里坑我！”李俊翰有点无奈了。
    “嗯，上周的采访里，我才知道，原来柳妍静这一次的评价考核连主唱都不想当了，打算彻底退出去……”
    “……”李俊翰有点无奈的靠在了车的椅子上。“jyp呢？他们说什么？”
    “他们对于权昭美现在在投票里的排位很不满意。”
    “他们不满意？那怪我咯？我们又没有动过手脚，票都在mnet那面的网站上在统计的。”李俊翰两手一摊。
    “但是还是不满意啊！一说就是，jellyfish因为有三个人，于是他们三个人就都排进了前11，同样的还有fantiago和pledis的……”
    “所以是对投票的规则不满意咯？”李俊翰瞬间明白了，“怎么，觉得每个id每天投11票不合理？”
    “我觉得大概是这个意思。”周明硕点了点头，“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jellyfish的三个人的粉丝投票的时候都会顺手给她们同公司的投票，权昭美因为是自己来的，所以没有这种优势。”
    “每个人11票，顺手给jellyfish的三个人投三票，剩下的八票都轮不到你，你怪谁！”李俊翰哼了一声，“我们推出的是女团，又不是solo歌手，只要对这个组合里一个人的支持，有毛用！我们需要的是，在这个组合里喜欢一个人，其他的人也不能讨厌的那种顺手粉好不好！这种顺手投票最能体现这种思路了。yg公司为什么推一个团起来一个团？不就是因为他们公司有很多那种公司粉吗？只要是yg的艺人就支持……s.m也是一样啊！我们jhl也是的啊！gfriend里面有多少原来是aura的粉丝顺手支持的？jyp不是都换了社长吗？怎么还是这种捡着一个人捧觉得就能带起来团队的思路啊！从尼坤到秀智，再到前一段时间害的他们公司股价打对折的周子瑜……真是没救了。”
    “有没有救反正要求是提出来了，义正辞严的，连mnet都表示他们说的有道理。”周明硕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算看透了，这些公司，一个个的……小算盘打的太精明了。”
    “对了，你不是说fantiago也说什么话了？”
    “哦，他们倒是没说什么，就只是问了哥你的电话，说想跟你沟通一下，将来fantiago的这几个参加了produce101的练习生要是组一个女团的话，有没有可能请你去给她们做制作人。可以参照当初你给sistar她们做制作人的方式来进行。”周明硕笑着说，“毕竟那是一家演员经济公司，推女团什么，心有余力不足吧？”
    “真当我是在世活菩萨一直做好人么？”李俊翰冷笑了一下，“pledis呢？就没有提什么？”
    “pledis也打算推出一个新女团，自然，参加了我们节目的几个人肯定都是这个女团的中坚了。不过pledis的经纪人早就跟我说了，所有进入了前11名的人，都会无条件按照我们这面的要求进行活动一年，等这个临时女团解散了之后，再安排她们回到他们公司的女团去。”周明硕笑着说，“算是所有这些公司里最早就跟我这里打了保票的了。”
    “口说无凭的……”李俊翰笑着摇了摇头，“前11里现在有多少pledis的？”
    “目前是两个。”
    “这样啊……”
    “对了，其实更麻烦的，还不是这些公司。”周明硕看李俊翰似乎开始考虑这个女团的出道问题，连忙把话题扯了回去。
    “还有更麻烦的？对了，mnet！他们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之前说的最后一集的投票直播。”周明硕叹了口气，“他们说，如果要是去蚕室体育场直播的话，他们的设备很可能跟不上要求。而且，现场的人太多的话，很容易出一些乱子，毕竟我们这个是存在现场投票的，到时候万一统计票数的进度出了点什么问题，又或者现场衔接调度做的不到位，很有可能会被人笑话……所以他们建议，还是去他们的那个cjem中心去直播。舞台好搭建，而且，也容易控制。”
    “你拒绝了吗？”
    “拒绝了。不过他们说，如果这样的话，直播的技术支持，他们做不了。”
    “做不了就做不了。”李俊翰摆了摆手，“花钱雇人就是了。你联系一下明仁哥，他之前做过音乐中心的pd，总做直播……”
    “去年的mbc的年终歌谣祭我也是主要工作人员之一的。”周明硕笑着摇头，“需要一些什么，我也是知道的。”
    “嗯，包括现场的剪辑，不用他们mnet的人做。”李俊翰点了点头，“都我们自己的人。他们的人打杂就好了。”
    “嗯……那可能需要雇佣不少的人的……”
    “最后这一集的广告提成跟他们谈谈。”李俊翰笑着摆了摆手，“我估计看了最近这几集的收视率，他们又能卖出去不少广告呢。什么都我们做，他们坐在电视台的直播间里吹空调就分钱了，还想要多少？如果不好谈，直接去找老板大叔，给cjem和mnet发公文。”
    “明白了。”
    “其实我真正发愁的，是这几家公司……”李俊翰叹了口气，“一个个跟我玩釜底抽薪啊！还分着不同策略的来，直接退的，装样子配合的，还有来求我帮忙的……好一招组合拳。”
    “其实在节目开始之前我就猜到了会这样啊！哥你居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开始之前？谁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啊！我是为他们好，可他们一个个……好吧其实主要是我不知道cjem居然有这么多子公司，我真是失策了。”
    “哥，不是我说你，你以为谁都是aura的那几个女孩子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混吗？”周明硕笑着摇头。“在娱乐圈这种地方信任可是很难的。”
    “怎么就死心塌地了……每天给我添乱。前几天我在济州岛的时候，还去了好几个给我捣乱的，死活要我免费提供她们度假……”
    “哥，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什么？”
    “上个星期jhl发布了aura的续约公告。”
    “续约？前两年不是才刚续约，又到续约的时候了？”李俊翰一愣神。
    倒是上一周自己再济州岛度假，什么事情都没有管。
    而且，这一次都没有人跟自己说啊……
    “续约十年……”
    “……”
    “我听公司里的人说fnc给草娥开的合同条件比jhl的还要好，hani和le她们那面exid因为签到了一个中国的老板的旗下去了，也有钱的很，条件也是相当优越的……”周明硕笑着摇头，“不过这次续约之后，所有的人都死心了。据说，kara的合约可能也要改了。”
    “……嗯。好了，不说她们的事了。”李俊翰打断了周明硕的话头，“先说说一会儿要进行的第二次名次公布的拍摄问题吧。”
    “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