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他心里,万岁爷的认可与无上的权力比她重要,这世间的男人大抵都是如此,女人,只是权力的附属品而已。
红袖招。
李金桂揉着眉心看了一整日资料,那些材料上详细记载了京城各部衙的官员姓名,籍贯,家庭背景,以及背后能查到的靠山。
逡巡许久,她将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
“想办法弄到礼部侍郎汪灏的全部资料,包括他母族与妻族的所有信息。另外,五日内派人渗透到汪灏府内。”
汪府。
刚下朝的汪灏惬意的哼着小曲儿回到府里,想着今夜要找个由头避开家中肥如猪的母老虎,找外室丽妙。
“快准备麻将与香茗,老爷我约了几个同僚来府里搓麻将,记得叫上几个颜色好的歌姬伺候。”
汪灏与几个同僚在麻将桌上叱咤风云好不得意,竟是小赢了些银子。
“见鬼了!我幺鸡呢!”
方才他才清一色自摸了一张幺鸡儿,怎么喝口茶的功夫那幺鸡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老张,是不是你小子,你说你输不起就说啊,怎么能偷奸耍滑!”
“你才输不起,爷爷我这把牌大三元清一色自摸了!走你!”
“不对,幺鸡呢?老张我幺鸡哪去了!!”
.....
终于下朝了,这几日四贝勒正对礼部施压,让礼部做个表率,先还清国库的欠款。
哪儿那么容易啊,他们几个部衙的大佬们私底下都商量过,这些乳臭未干的皇子啊,将政事想的过于简单。
只要他们这些人抱团取暖,就算万岁爷亲自督查,也无济于事。
左不过是虚张声势,万岁爷难道还会将六部衙门统统革职查办了不成?那大清国定也会乱了套。
“老爷,门房今日收到一份礼物,指明要亲手交到您手里。”
“哦?”
汪灏朝管家递过来的锦盒瞧了瞧,啧啧,紫檀木的盒子,光是这盒子就值不少钱,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送礼也不知拿块布将东西包好。
“谁送的?”
不行,这礼物太招摇,他必须要问清楚谁送的,然后原路退回去。
“奴才不知道啊~来人将锦盒塞进门房手里扭头就走了。”
“糟糕,这还退不回去了!”
汪灏朝着管家使了使眼色,二人来到偏僻处,他径直打开那华贵的锦盒,却见那锦盒内还有一封信笺。
“什么东西?”
他疑惑的打开信笺,却从里边摸到一块方形的石头,他定睛一样。
“幺鸡??”
这幺鸡用整块田黄玉雕琢而成,左下角却是缺了一个小角,这...这是昨夜他丢失的那张麻将。
他面色苍白的朝着四周张望片刻,这才将那封信笺内的纸张取出....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礼部竟是破天荒的宣布将做表率,归还所欠的三十万两库银。
虽银子还没入库,但礼部侍郎汪灏已经在皇阿玛面前言明期限,定不敢食言。
紧接着工部侍郎也表示要在月底前将欠国库的银两悉数还清。
已经一个月零三天,她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胤禛决定忙完这件差事后,再带她出去散散心,来趟破冰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