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只要活着走出去,就算让我啃了你,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恶,他甚至能清晰的听见这个女人贪婪的咽口水声。她在等着他死。好大快朵颐。
这个毒妇,竟敢将他当成充饥的食物,不!他绝对不会让这个毒妇得逞!
弘历将手里拇指大小的生肉攥在手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肉,腥的直冲脑门。
忍着想要将那块生肉吐出来的恶心劲,他几乎是囫囵的就将那块生肉咽下去。怎么敢细嚼慢咽回味?他只想吐。
“月儿明,风儿静,树影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声声,好像那琴弦儿声,琴声儿轻,声调儿动听,摇蓝轻摆动啊。娘的宝宝...”
有一瞬间恍惚,他想起这是他很小的时候,这个女人哄他入眠之时,唱的歌谣。
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孩子了。他和这个女人之间,隔着弑母之仇,注定不能共存。
“弘历,咱来谈谈心可好?”
“哼,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我想已经没有必要多说任何话,我们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那我说,你听...”
也不管这孩子同不同意,李金桂开始给弘历讲她和四爷的故事。从青梅竹马的幼时开始说起。
弘历不耐烦的堵着耳朵,但周围的空间本就狭窄,他根本避无所避。
渐渐地,他由开始的排斥厌恶,到慢慢安静的聆听。
原来皇阿玛对这个女人的爱,竟然如此之深。
但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专宠就是原罪,皇阿玛怎么敢!为了个女人编造欺天大谎。
“够了!”
听到这个女人为了救回皇阿玛,竟是在皇阿玛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皇阿玛吃下人肉,弘历顿觉胆寒。
感觉到弘历这孩子渐渐平稳的呼吸,李金桂嘴角噙着一抹慈爱的笑容。
伸手轻轻点了这孩子的穴道,她取下发髻上的簪子,再度划破自己的指尖,旋即将淌血的指尖,放进那孩子的口中。
...
“金桂!!”
胤禛被梦魇惊醒,睁眼四顾,周围都是跪了一地的奴才。
“皇上!您可吓死臣妾了!!呜呜呜呜....”
却见乌拉那拉氏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纱布,面色苍白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胤禛扶额,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苏培盛!”
跪在皇上脚边的苏培盛忙抬起头来回话。
“皇上,您因为悲伤过度,昏厥了。”
“几日了?”
“已经,已经三..三日了。”
苏培盛没听错,皇上的语气中带着快压制不住的杀意。此时苏培盛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皇上,您龙体可有恙?太医,快!”
跪在皇后身后的李锦姒不动声色,将始终捏在手里的帕子塞回袖中。
她在那具尸首上动了手脚,加上手里这帕子上加的药物,皇上本该没那么快苏醒才对!
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惦记那贱人,硬生生扛过药性。提前苏醒。
“钟粹宫!”
“皇上,您昏迷当日,钟粹宫的废墟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皇子公主们和奴才们,眼睛都不敢闭一下,一刻不停息的在挖掘,直到露出钟粹宫的青石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