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德妃的安胎药里究竟加入了什么药材,每每只要一吃下这安胎药,德妃便十分的困顿。
待丽妃服侍德妃喝下安胎药后,德妃便因着十分困倦,遂让丽妃和齐贵人两人下去了。
出来德妃的寝宫,丽妃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齐贵人。
得意的笑了笑,想必对方定然是因为自己今日更得德妃的欢喜,所以嫉妒了,才走的如此快吧。
思及至此,丽妃快步上前,拦住了齐贵人的去路。
齐贵人见去路被热挡住了,低垂的眼帘,终于微微的抬了气来。
微微行礼,齐贵人冷声道:“丽妃娘娘有什么事吗?”
闻言,丽妃笑着冷哼了一声:“自然,都说养不教父之过,那奴婢不听话随便乱咬人想来也是主子的过错。”
说着,丽妃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婢女,之间丽妃身后的婢女撸起袖子,上前,便用手拧住了朱砂的耳朵,将朱砂拽到了丽妃和齐贵人面前。
“啊!”朱砂被那婢女扯的耳朵十分的疼,又因着这疼来的突然,于是便惊叫出了声音。
一瞬间,齐贵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很快,这杀意便被敛去。
“丽妃娘娘您这是何意?我宫中的婢女何事惹到您了吗?”齐贵人看向丽妃,声音依旧没有半点的温度。
闻言,丽妃笑了笑:“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仆人,若是你的奴婢不顶撞本宫,本宫为难她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本宫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听到丽妃这话,齐贵人看向丽妃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困惑:“娘娘不是吗?看来是我一直误会娘娘了。”
原本不指望齐贵人能说出什么好话的丽妃,听到齐贵人如此言语,还是忍不住生气,怒道:“您家的好奴才,刚刚出言顶撞了本宫,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丽妃娘娘误解了,首先,这奴才不是我家的,而是宫中的,准确的来说是皇上的,只不过是皇上派给了我,伺候我而已。”齐贵惹解释道“至于冲撞到了娘娘,这要看娘娘如何理解冲撞这二字的意思了。”
闻言,丽妃勾了勾唇:“即便是皇上的奴婢,交给你了,便是需要你教的,你没有教好便是你的错。”
顿了顿,丽妃继续道:“无论本宫如何理解冲撞二字,你又如何理解冲撞二字,总之,对于本宫来说,她冲撞到了本宫。”
“哦,丽妃娘娘如此认为。”未想过丽妃如此牙尖嘴利的齐贵人,垂下眼帘,看了看朱砂,沉声道。
见齐贵人垂下眼帘,丽妃顿觉自己获胜了,于是,丽妃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了。”
“那丽妃娘娘您说如何解决?”齐贵人重新抬起眼帘,看向丽妃。
闻言,丽妃看了看朱砂。
“这样吧,让她跪下给本宫磕三个响头,说娘娘我错了,本宫就原谅她。”丽妃说着,抱起了手臂。
在宫中,奴才,尤其是贴身的奴才,就代表着主子的脸面。
若是对一个人的贴身奴才,做了什么惩戒和侮辱的事情,那对那个人便是一种侮辱,尤其是涉及到体罚。
就像,若是有官员或者后宫妃子对郭海骂什么,萧以恒心中都会有些不舒服,更不要说动辄下跪这种事了。
这与让那人的主子下跪,几乎无异。
丽妃想着,齐贵人应该是会反抗的,若是齐贵人反抗了,她便借机祸及齐贵人,惩罚齐贵人。
若是齐贵人不肯受惩罚,那她便可以到皇后和甚至是皇上那里去告状。
总之,齐贵人今天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看了看朱砂,又抬头看了看丽妃,齐贵人冷声道:“哦,那便让朱砂做吧。”
说着,齐贵人转头再次看向朱砂,朱砂眼中带着些许的震惊,待看到齐贵人的眼睛时,却是点了点头。
闻听齐贵人此言的丽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向齐贵人。
这女人,真的要让自己的贴身奴婢,跪在她的面前吗?而且是磕三个响头,她是不是疯了?!
见状,齐贵人转头,再次看向丽妃:“朱砂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丽妃娘娘您就好好的站在朱砂的身前,接受朱砂的道歉吧。”
闻言丽妃再次愣了愣,随即抬高下巴,对齐贵人道:“既然是她道歉,为何需要本宫站好。”
听到此话的齐贵人抬眼看了看丽妃,随即向后退了一步,对朱砂道:“朱砂,跪的正一些,不然对丽妃不敬。”
朱砂沉默着点了点头,跪着挪正了位置,对着丽妃便是“咣咣咣”三个响头。
且每个响头后,都会加上一句:“丽妃娘娘,奴婢错了,求您原谅奴婢。”
虽然朱砂说的十分果断脆生,但是道最后一个响头的时候,齐贵人还是听到了朱砂声音的颤抖。
待朱砂磕完头皇后,齐贵人看向丽妃,道:“丽妃娘娘,朱砂已经达到了您的要求了,您看可还行?”
丽妃此刻还能说什么?她已经被这一对主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齐贵人依旧毫无变化的神情和冰冷的声音。
丽妃费解的厉声道:“你这个女人,血难不成真的是冷的?!”
闻言,齐贵人略作思索,回道:“血应该不是,但是手脚倒是终年都十分冰冷,我娘说我这是体寒之症,治不好的,娘娘要不要摸摸?”
说着,齐贵人抬起胳膊,就要将手伸到丽妃身前去。
丽妃被齐贵人的动作吓得向后一退,幸好有身边的婢女扶着,摇了摇头,丽妃狠声的骂了一句:“疯子!你简直就是疯子!”
说着,丽妃带着身边的婢女,转身便离开了齐贵人主仆。
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开,飞一般的逃开。
见丽妃带着身边的奴婢走后,齐贵人缓步走到朱砂的面前,冷声道:“起来吧。”
闻言,朱砂点了点头,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
见朱砂站起来后,齐贵人只是道了句:“走吧。”
然后,便带着朱砂向寝宫方向走去。
远处的无言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忍不住砸了咂嘴。
“这个女人当真是冷血啊,连贴身的奴婢都不管不顾的。”
一旁始终被无言捂着嘴的渺渺,此时将无言的手用力的扒拉开,转头对无言道:“你干嘛一直捂着我,我有不会说什么!”
“我怕你被那个女人吓着。”无言吓唬渺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