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婉嫔两个字,萧邵云这才从混乱的脑子中清醒过来。
慕凌君是萧以恒的婉嫔,不知自己的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自己安排在这里的眼线而已。
就算是凭借着充其量的关系...不对,若是因着那充其量的关系,萧邵云便更加的不应该同萧以恒说慕凌君的事情了。
如当头棒喝,萧邵云几乎是一瞬间,将同萧以恒说慕凌君的事情,这件事,扔在了脑后。
随后,便是实打实的,两人关于鲛人的谈话,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待两人谈完后,萧邵云转身要走。
身后的萧以恒突然的说了句:“下次来便来,不要着急,不过,还是谢谢你替皇兄解围。”
说着,萧以恒叹了口气:“我早该看清的,这世界上,果然除了她我不会,也没办法爱别人。”
萧邵云听完没有去问萧以恒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便出了龙殿。
待萧邵云出去后,萧以恒便向后一扬,倒在了床上。
而出去的萧邵云则是连郭海的打招呼都没有回,脚下的步子快却很是混乱。
萧邵云的脑子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只是凭借着身体的直觉向宫外走去。
萧以恒话语中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她又是谁?是陈馨儿?不会的。
是慕凌君?
若是慕凌君的话,萧以恒怎么会将慕凌君管进冷宫中。
难不成...难不成是司徒雪?
思索道这里,萧邵云整个人一怔,愣在了原地。
可是,这个时候,萧以恒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长久以来,因着两人颇像,所以,萧以恒只是把慕凌君当做是司徒雪的一个替身吗?
想到这里,萧邵云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叹了口气,嘲讽的摇了摇头,萧邵云沉声道“原来皇兄你到现在都没有看清,你面前的到底是谁,所以才会将心心念念的人关在了冷宫。”
说着,萧邵云得意的点了点头道:“也对,这样,本王才有机会啊,不然,她一辈子都是你的,那本王做的一切岂不都是白费?”
思及至此,萧邵云决定,夜访冷宫。
傍晚
冷宫虽然偏僻,但是好在很大,这让慕凌君有种,自己并不是被打入冷宫,而是换了一个大房子住的感觉。
虽然偏僻潮湿,但却没有了打扰,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好。
只是偶尔想起师傅的担心,心中,便有些小小的不忍和心酸。
今晚的月亮很圆,慕凌君的床正好是靠在窗边的,于是慕凌君便将帘子全部撩了起来,将窗户打开,一个人坐在窗前,看月亮。
月亮挂在天边,残缺不全却异常的明亮。
慕凌君看着,心里莫名的有种酸涩感。
正在慕凌君心中感慨之时,一个抹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慕凌君起初有些吃惊,待看清来人的时候,那份吃惊便淡然了下来。
“抱歉,王爷,您的计划奴婢恐怕没有办法帮您施行了,若是王爷心有不满,可杀了奴婢。”慕凌君说的时候,一双浑圆的眼睛看向萧邵云。
萧邵云见状不由的一愣。
他从没想过,慕凌君见到他第一眼,竟然说的是这种话。
萧邵云不由的解释道:“雪儿你误会了。”
慕凌君闻言,看了萧邵云一眼:“王爷,奴婢说过,奴婢不是什么司徒雪,不过是您安排这里的眼线,慕凌君罢了。”
听到慕凌君这句话,萧邵云甚是不满的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就是本王要找回来的雪儿!你是本王牺牲了一大堆的东西换回来的,你怎么可能不是!”
“牺牲了一了大堆东西换来的?”说着,慕凌君抬眼看向萧邵云“王爷的意思,是奴婢的命多少值几个钱?”
“不是钱的问题!”见慕凌君误会自己,萧邵云怒吼道“你知道我为了将你找回来废了多大的力气,用力多久的时间,就算皇兄放弃了,我也不曾放弃,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承认呢?”
“承认什么?”慕凌君疑惑的看向萧邵云道“王爷的话让奴婢很是慌张,奴婢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承认的,更不知道自己该承认什么,所以,还请王爷不要逼着奴婢去承认一些你想让我承认的东西。”
“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萧邵云看着慕凌君,慕凌君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月亮。
“你认为我是疯子?”
慕凌君仍旧没有理萧邵云。
“但是,明明说假话的是你,疯了的也是你。”
萧邵云冷笑着,看着慕凌君:“皇兄对不起你,他四处求人找回你是应该的,可是我没有,知道你死了,我心肝肺扭在一起的疼,我四处找能找回你的方法,杨天师施法后,仍不见效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可是,时隔五年,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却不肯认我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见过的面太少,还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会替你在皇兄那里保密?”
萧邵云像是一个自说自话的疯子,在看着月光的慕凌君面前,不断的倾诉着自己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慕凌君不知道萧邵云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她更不知道萧邵云的情愫是从何而起。
正是因为这种不知道,让她对萧邵云有着些微的恐惧。
所以,她选择躲避,躲避萧邵云的诉说和眼神。
“就算你不承认,但是那次的百鸟朝凤也暴露了你就是雪儿,那样的舞,我只见她跳过。”说了一气,萧邵云已然快要绝望了,只能拿出自己第一次认为慕凌君就是司徒雪的那个舞蹈说事情。
慕凌君闻言,终于将目光转向了萧邵云:“你怎么知道那个舞蹈?”
闻言,萧邵云眼前一亮,难不成雪儿是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转念一想,不对,慕凌君如此说,哪是什么想要承认,俨然是已经承认的态度了啊。
“那个舞,那个舞蹈...我之前去丞相府拜见丞相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你似乎对这个舞蹈不是很满意,我从未见你在人前跳过。”
萧邵云说着,竟然难得的,有一种男子的羞涩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