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匆匆而过,再度天明之时,地面已经不再那么多水迹。
王良明试着走动一下,地面也不会陷下去或者让人滑到,这就已经足够。
今天众人要做的事情并不少,简单来说就是要经营这个营地。
目标也很简单,门窗、房屋修缮好,篱笆和陷阱再重新修补,除此之外,就是整理打扫各种不必要的东西。
假若有时间的话,再外出清理周围一些怪物,顺便将水沟、水池附近也清理一遍,确保以后用水安全。
不过他们计算的显然有些太过乐观,修缮篱笆和陷阱比较容易,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十分精细的活动,要修缮门窗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他们没有专用的木匠工具,也并不是专业的木匠、门窗修理工,要修理门窗其实是力有不逮。
“王良明,你以前干过建筑,这个行不行?”险些被木刺扎破手指之后,朱飞远开口叫道。
王良明苦笑:“俺哪能啥都会?要是会木工活,俺在工地是要涨工资的。”
这下众人都有点没辙的感觉……
门窗修缮刚一开始就遇上难题,张泉也只好暂且放弃这个打算,众人简单地将门窗弄到凑合能用的地步便可。
一天时间下来,修修补补,整个营地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再加上那些犬人、雌犬人的尸骨都已经消失,看上去昨天大战竟是没有半点影响。
等到下午时分,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张泉便也不准备带领众人外出击杀周围怪物,而是等明天再说。
晚上,梁朝军去找文秀说说话,张泉也找柳楠去了,男人们居住的房屋只剩下朱飞远和王良明两个人。
两个人有点睡不着,难免说起话来。
“张泉和梁朝军两个人这就算是成家立业了,咱们这个营地,慢慢快有人烟味道了。”黑暗中,王良明慢悠悠地说道,说完之后又叹了一口气。
作为曾经成家立业、养家糊口的男人,王良明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孩子上学的钱,家里的油盐酱醋茶,都是担在身上。累,但是却也有牵挂。
他说的人烟味道也不是别的,而是期待张泉和梁朝军两个人的孩子和后代,人只要有了下一代,那就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能做到。
他的这番感慨朱飞远自然不能体会太多,仅仅是附和一声便又说起年轻人关注的事情:“嗯嗯,你说的对。对了,王良明大哥你知不知道张泉说过,以后还要找其他女的?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王良明不以为然:“这有啥厉害不厉害?说着玩的吧?男人是对付不了女人的,一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都不成,还要对付更多女人,开玩笑的。”
作为一个过来的男人,王良明自己是有所体会,一个是男女那回事上一个是女人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上,男人对付一个女人都很难,哪能真的找几个女人?
“那要是真的呢?”朱飞远说道,“我感觉张泉可不是一般人。”
王良明说道:“那要是真的,俺就说张泉是真厉害。女人没结婚那还是朵花,顶多娇贵一点,成了家之后,那就是个妈!”
“噗!”
朱飞远忍不住笑出来:“不是,有没有这么夸张?”
王良明笑道:“夸张了点,娘们要是管起家来,那真是管男人跟管儿子一样。”
朱飞远听得越发好笑:“这么说,张泉要是再找其他女人,那可是受苦受难了。”
“那可不是……”王良明说道。
两人笑了一会儿,朱飞远颇为落寞地说道:“张泉和梁朝军算是解决终身大事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遇上一个跟我有缘的。”
“想女人了?”王良明说道,“于娇娇这姑娘不就行了?”
“她?”朱飞远摇了摇头,“她是不行……一个是我感觉她不行,另一个是她也感觉我不行。王良明大哥,你知道不知道她这一段时间喜欢谁?”
王良明愕然:“还有这回事?”
朱飞远说道:“你是没注意……于娇娇刚一开始吧,她是对张泉有点动心的。张泉这个人你也知道,本事很厉害,又有了柳楠,于娇娇也没有机会。”
“上次梁朝军吹了个小曲,于娇娇的眼光都变了。从那以后就开始有点喜欢梁朝军,我是至始至终没入她的法眼。再者吧,我感觉要是真找她,我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外貌太丑了点。”
“咦?恁这个孩子,寻思的还不少。”王良明颇为惊奇地说道,“人家于娇娇也是个女大学生嘞,名字又好听,多好的姑娘……”
朱飞远哑然失笑:“名字好听有什么用?人长得又不好看。”
忽地升起一个促狭的想法:“王良明大哥,反正我是没瞧上她,她也没瞧上我,你要不要试一试?”
王良明吓了一跳:“恁说的这是个啥话,这女大学生能看上俺?俺都三四十岁了。”
“她又没得挑,咱们这里就这么几个人,除了我和张泉、梁朝军之外,就只剩下你了。她万一愿意跟你呢?”朱飞远说道。
王良明的心难免动了动,说道:“那感情好!好得很……”
听他话里面显然是动心了,朱飞远也是大感意外,没想到王良明竟然真的感觉于娇娇不错。
仔细想想,自己反正是接受不了,朱飞远干脆上了心,真的给王良明想起来办法。
王良明支支吾吾,一边是有点尴尬一边也是真的动心。他在农村找的婆娘说起来样貌也不比于娇娇俊俏多少,再想想人家于娇娇还是大学生,还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他怎么说心里也是千肯万肯的。
要是于娇娇能答应跟着他,现在又没有啥准生证限制,生上一堆儿女,那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两人嘀嘀咕咕,也没想出多么高明的办法,就是多说话,多帮忙之类的,还有以后守夜注意一点,还有战斗也要一起,慢慢就行了。
待到梁朝军、张泉两人回来,几人继续休息,这话也就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