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出房门就看见瑞儿,飞哒哒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有个疯子在门口大吼大叫的闹腾,围了好多人在那里看热闹呢!”
“瑞儿,你是听谁说的?”安心不停的朝她眨眼睛,好不容易把小姐劝住,才打消她的念头,让她不要去外面,好了!瑞儿这丫头在这里来一说,依小姐的性子,闲不住呀爱热闹,这一回肯定要出门了!
“我没有听人说,外面太嘈杂的声音,我偷偷的从门缝里往外看,是我亲眼看见的!”
没有人理解安心的懊将,好忧伤的眼神儿,瑞儿一本正经的说是自己的亲眼所见。
难道又是木知意那个阴魂不散的?木独摇马上就想起来,那个人有三天没有来闹了吗?这次时间好像没有间距到三天哦,没到时候啦!怎么也该消停了几天,养精蓄锐才对,撕裂的脸皮又复原这么快!
果然不出安心所料,木独摇不加思索的就吩咐!
“走吧,我们出去遛一遛,别人都到我家门口了,我也不可能是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木独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才有些后知后觉的,自己好像近一段时间特别爱叹气。
很多时候叹了一口气,才后知后觉,做人不能这么太丧气!下次千万不要,莫名其妙就叹气。
大红嫁衣的女人,体型丰腴,不是木知意的妖娆体态,依然是她不喜欢看到的人,是她?怎么就疯了?
她家公爹的暖床,楼伯公府嚣张的红人,县令夫人不离左右的心腹,小红姨娘!
“就是她……就是她!”红嫁衣疯女人,嘴里叽里呱啦,在她家门口淋漓尽致的表演。
不停的从人群中引起别人的尖叫,有些地皮无赖,流里流气的说着晕话。
木独摇一现身她就惊叫了起来,又哭又闹的扑身过来,安心快速闪身在木独摇面前,挡住扑过来的疯子。
偷偷的伸脚勾了她一下,小红姨娘睁大眼睛,摔了下去双手撑地,翻身一滚站了起来,嘴里嚷嚷……妖孽妖孽。
“你这个疯子女人,离我家小姐远一点!”安心没有把她用脚勾倒,瞅准时机,一掌往她胸上柔软袭了去。
这一招安心的直捣怀软,她防不胜防的直直的,往身后地上倒去!
木独摇都给吓住了,就好像是鬼上身的僵尸倒地,她一点事都没有,马上又爬了起来,剩下一块红嫁衣上的布块,马上盖在自己的头上唧唧歪歪的又在乱叫起来:“是谁偷了我的红嫁衣,是谁偷了我的红嫁鞋,是谁偷了我的夫……”
木独摇带着安心转身上了台阶,有几分惊魂未定的死盯着那个追她的女人……这是真疯了!还是假的?
没理由这么多围观的人她不去攻击?偏偏看着自己出来瞧热闹,她就直直的冲了过来!
木独摇死死盯着那一身红的疯女人,半眯着眼睛想要看透她,试探的冲着她说了一句,“你回头看看那个人!是你的男人吗?是不是你的男人来找你了?”
按道理来说,疯子的思维是没有主见的,很容易给人带偏着跑,红色的疯女人却毫不理会木独摇的话,一步一步的逼上台阶!
有无数的问号在脑海中!
“疯子,你不准再往前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死疯子,你怎么能到处乱咬人。”有街坊站出来怒斥。
“哇……这疯女人看上去还蛮好看的嘛!”
“你还别说!你看她手上虽然脏污,有一些露出来的肌肤,白白净净……”
“你这个小瘪三,往哪里看!那么乌漆抹黑你也能看到白白嫩嫩……”
木独摇仔细一琢磨,忍不住的皱眉头,就感觉到了问题所在,这里面可不单纯?
这个红嫁衣的疯女人是红姨娘,无论她把自己的脸涂多少柴灰泥巴,她的样子就算是化成灰也让木独摇记得,那全归于她“作”的出色。
在楼伯公府里,她给自己使绊子的时候太多了!鸡毛蒜皮也能让她弄的鸡飞狗跳。安心两次挨打都是她,捧着鸡毛当令箭。下手贼狠!
有一个向她投诚的奴婢,投诉她残忍的手段,就算是听者也触目惊心。一个服侍她的丫头,偷吃了她一块糕,她竟然鞋巴掌抽烂了别人的嘴,硬生生的折断了别人的手,拔光了那丫头的衣裳,天寒地冻的夜里把那丫头给赶了出去,第二天才知道那丫头连夜投了河!
她不是疯了吗?她怎么脑子清醒知道直接来自家的院子外面捣乱!胡言乱语,指桑骂槐,故意来败坏自己的名声。怎么看都觉得她的行为里面透露着诡异。
大红嫁衣很干净,她似乎也很爱惜,就算撕破的那一块,那个撕裂的口子不应该那么整齐,就好像是剪刀剪了纹路,她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一拉,就可以撕下来。她的手背上面很脏污,无意中让木独摇瞧见她的掌心却很干净。
木独摇在考虑要不要揭穿她,有几个街坊站出来,驱赶着红嫁衣的疯女人。
“你这花痴疯女人怎么无缘无故的乱骂人……”
“就是!木东家可是大大的善人,你这疯女人可不能象一条疯狗到处乱咬人!”一个妇人叉腰,挡住红嫁衣的疯女人。
你喜欢装,是吧?木独摇抬眼看了看,巷口的那个衣衫褴褛一手拿竹拐杖一手拿破碗的乞丐,她把瑞儿拉在大门背后,悄悄的给她吩咐。
瑞儿机灵的趁人不备的时,溜出了大门。
木独摇冷冷的一笑,你要装疯子到几时呢?我倒要看看你能忍耐到啥时候?
安心也认出来了红姨娘,小声的来偷偷告诉木独摇。这丫头有的时候就是后知后觉的,怪不得做细作她是不够格。
打了一个“嘘”的手势,安心懂的,加入到声讨红嫁衣女疯子的行列!
“你这个死疯子女人,冲撞我家大小姐,哧坏了她肚子里面的小小公子,就怕你吃不完兜着走!我家的姑爷找你算账……”
安心就地取材,摘了一根树枝过来给木独摇,担忧的:“小姐,别让她碰着你了,她一靠近你就用这树杈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