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思,“……好吧,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是会关心的。”
“原来如此。”面具下,某人的唇角勾起一个深深的弧度,带着些许暧昧。
华云思瞪着一双好奇的略带惊讶的眼睛看着他,半天,面前的人却是竟再不开口了?
这就……完了?
“你如此这般盯着本阁主,难道是本阁主的面具,太迷人了?”萧镜尘戏谑的口吻。
“……看来阁主还真是生死看淡啊。”最终华云思无奈的感叹,由衷喃喃道,“原来,阁主果真是不怕杀头的。”
生死看淡?
不怕杀头?
萧镜尘额上不禁浮起黑线,“他敢!”
临街的一家酒楼,牌匾上写着客仙居三个字,低调却又不隐于世。
此时,客仙居三楼的一个厢房内,紫衣男子优雅而坐。
他的身边,紫色鎏金的香炉内,上好的沉香燃烧,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淡淡的薄雾,薄雾之中,愈发显得男子的面容俊美,如雕如铸。
莫言的薄唇微微勾起,绽放出一个冷淡的弧度。
这般近乎绝美的画面,面前的两人却始终垂着首,不敢看他一眼。
终于,他淡淡的凉薄的口吻道,“说罢,发生了何事?”
“就由你说。”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其中一人。
那人名唤海阔,身边的人正是天高,他二人近些日子受命始终保护在荣裳县主身边。
海阔出了一身的汗,想到今日发生的情形,身子微微颤了颤,“主子,县主她,今日从晋王府出来没多久,便遇刺了,此刻武艺高强,属下原是要营救的,却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所以……”
“所以,她人呢?”莫言忽地打断他的话,眸中绽放冷光。
“主子放心!县主她安然无恙的。”海阔连忙解释。
莫言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片刻后,又淡声道,“从晋王府出来之后么?”
“是!”天高海阔齐声答,“属下已经查明,是……顾家。”
“顾家……呵!还真是,沉不住气。”莫言喃喃,鄙夷了一句,便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天高海阔离去后,闵之来了,一脸肃色,低声道。
“主子,那位公子的身份查出来了,正是失踪了的尚王爷!”
莫言的身形一动,“慕容尚?竟是他?”
闵之点头,“他早就来了风临,其母妃的事,似乎已对主子有所怀疑……”
“竟果真是个聪明的。”莫言喃喃,若有所思道。
闵之赞同的表情,又有些担心的语气道,“属下还查到,离开之前,他总是和县主在一处的。”
“离开?”莫言挑眉。
“是!”闵之拱手,“属下查到,不知为何,目前他已回了景朝。”
“呵!他既怀疑了本宫,竟还回去了?倒是有意思。”莫言嗤笑了一声。
闵之垂下头去,犹疑了片刻,才道,“有件事,属下不知,是否和此有关。”
莫言闻言,瞬时抬眸看向他。
得到示意,闵之才道,“是景朝宫中的事,他们将消息封的很严,属下查了许久,才查出一些端倪,似乎是……那个人离开了!”
沉吟了片刻,闵之才说出最后那句话来。
果然,莫言的眉心立刻便是一跳,他的眸子先是渐渐眯起,而后便笑出了声,“一个消失,一个回去,倒……还真是‘巧合’呢!”
“所以,属下是否要……”
莫言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接着道,“查!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本宫又岂能错过?只怕是本宫要换老对手了!”
“是!”闵之闻言,像是一瞬就明白了什么,立时就下去安排了。
晋王府,渺琴居,一个丫鬟匆匆的跑了过来,却被另个丫鬟拦在了门口。
“彩衣,莽莽撞撞的,王妃方才见过了荣裳县主,疲累的紧,正在休息,你这般进去,岂不是要打搅了王妃?”
叫做彩衣的看着那拦她去路的人,尚不停的喘着气,额上的汗水都浸湿了她的头发,许是着急,她也顾不得太多,伸手就抓住面前丫鬟的胳膊,急切的口吻道。
“红衣,出……出事了!”
“出事?”看着彩衣这般慌张的有些异常的神色,红衣终是有些犹疑,但想到自己的使命,连忙又道,“能出什么大事,你且等着,王妃醒后再告诉王妃不迟!”
彩衣闻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不迟?不……那就迟了!”
“你……”红衣瞪大了眼睛,心道彩衣今日这是撞了邪吗?怎么如此莽撞,还如此坚持,她都有些生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二人闻得房间内一声柔弱温婉的声音传了出来,“红衣,让彩衣进来吧。”
红衣闻言,嗔怪的瞪了彩衣闻言,这才应了声是,将门推了开。
彩衣第一时间便跑了进去,跪在了地上。
晋王妃方才是觉得有些渴便醒了过来,此时彩衣进来,她在一身中衣外简单披了一件外裳,正准备亲自倒杯水喝。
红衣立时反应了过来,恭敬的上前为她倒了杯水递在她的手上。
晋王妃接过水杯,有些疑惑的看着彩衣,道,“出了什么事?瞧你方才还那般着急,怎得见了本妃却又不肯说了?”
彩衣是见到晋王妃之后,才觉得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的,想红衣方才阻拦她的样子,想来,王妃今日是真的累了。
原本,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王妃听了一定会着急的。
所以,才看到王妃这般憔悴的脸色,她立时便有些犹豫,有些后悔了。
于是,连语气都变得很是结巴了,“是,是荣裳县主。”
晋王妃一怔,“县主?她不是刚刚离开么?这会儿,大概该是已经到了太子府中了吧?”
彩衣垂下头,恭敬又小心的答,“王妃放心,县主她已经回去了,只是……只是……”
“你这是怎么了?方才我不叫你说你偏要硬闯,如今打扰了王妃休息了,你却又不开口了,你真是要急死个人!”红衣又嗔怪道。
彩衣弱弱看了红衣一眼,这才又道,“是,县主在回去的路上,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