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眼中杀意尽显,操起身边的花瓶,朝着倪月杉狠狠砸去!
倪月杉眸光微眯,一个闪身便躲了快去。
“杀我?你真以为在将军的眼里,你不可或缺?无可取代?你确定你杀了我,将军就会护你周全吗?错了!”
“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不过是一个为了得到正妻之位需要谋划算计的可怜虫!”
倪月杉依旧嘲讽的笑着,杨琬琰愈发咬牙切齿,“来人啊,将人抓住,明年的今日就是倪月杉的忌日!”
她目光阴狠的看着倪月杉,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在门外,随从走了进来,倪月杉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男子,身形中等,若是将他们撂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她为何要撂倒他们?
倪月杉勾起嘴角,任由被押住了。
她看着杨琬琰:“在动手之前你还是先想清楚要承担的后果吧。”
杨琬琰目光森冷的看着倪月杉:“你这个丑女人,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牙尖嘴利,威胁我?”
她伸出了手,“拿刀来!”
站在一旁的丫鬟白菡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杨姨娘,还请慎重啊!”
杨琬琰不悦的看了一眼白菡,白菡这才去拿刀了。
杀了倪月杉虽然不是明智之举,但为了守住当年的秘密,杀了,也好!
倪月杉被押住,杨琬琰将冰冷的刀刃贴在倪月杉的脸颊上。
“你的这半边脸被烫伤时,一定很疼吧?你妹妹生的那般国色天香,你也应当是个美人的,只是可惜,烫毁了这张脸,现在我将这层皮,给你割掉,或许你会变漂亮很多。”
她说着,眸光开始发狠。
倪月杉冷眼看着杨琬琰,并不畏惧。
她在进房间的时候,明明看见杨琬琰的丫鬟偷偷溜走了,难道不是去找邹阳曜了么?
还是说邹阳曜已经去皇宫赴宴了?按照道理根本不会走的这么快!
倪月杉眉头轻蹙,感觉到脸颊上稍稍刺痛,她没再等待,飞出一脚朝着杨琬琰踹去。
杨琬琰措不及防,摔倒在地,手中的利刃也跟着坠落在地。
她捂住被踹生疼的肚子,愤怒的看着倪月杉,咬着贝齿吐出愤恨的二字:“找死!”
她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朝着倪月杉狠狠刺去!
“不要!”一声大喊,在门外位置,飞快闯入一道身影。
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清晰传入倪月杉耳中。
倪月杉惊呆的看着冲过来的柳月,刚刚杨琬琰朝她刺来,按照她黑带的本领是可以躲过去的!
但她没有想到这个傻丫头会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冲出来护主!
杨琬琰惊讶的看着柳月,但她没有同情,嘴角的笑容愈发诡谲残忍,她将利刃抽出,再次狠狠刺去!
“住手!”
一道带着薄怒的声音传来,杨琬琰原本眸光发狠,但在听见这声音时,眼里的那抹狠戾光芒不过瞬间便被压了下去。
她惊慌的将匕首抽出,收在身后,利刃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滴落。
倪月杉接住柳月往下倒的身子,“你怎么这么傻?来人啊,来人!大夫,大夫!”
杨琬琰脸色发白,看着邹阳曜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将,将军你不是去皇宫赴宴了吗?”
此时的邹阳曜已经换了一身便装,身形颀长的他,缓步朝着杨琬琰接近,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你不是起不了床?你不是看见一只鸟儿死了都会伤心半天?为何,现在你起来了?为何,你还可以拿着刀伤人?”
面对邹阳曜的逼问,杨琬琰脸色愈发失了血色。
“因为,因为......”
杨琬琰伪装了这么久的温婉性情,今天被邹阳曜看到,她觉得非常懊恼,甚至害怕邹阳曜对她失望。
杨琬琰皱着眉头,“因为,她,都是她在逼我!她让我失去孩子!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曜,我真的好痛心,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处置她!她手上沾了我们孩子的血啊!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杀死我们孩子的女人,你还留在府上?小时候开始你就说过,你会一辈子保护我,再也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杨琬琰瘫坐在地上,好似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般,无比可怜。
“曜,我真的好难过,我无法心平气和的看着这个杀了我们孩子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杨琬琰手中的利刃落地,她双手沾满了血迹,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的往下坠落。
邹阳曜刚刚还在盛气凌人的逼问,现在却觉得无比心疼。
他无奈,蹲下,将杨琬琰抱在怀里,无比温柔的开口安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倪月杉看着倒地的柳月,又看了一眼被邹阳曜护在怀里的杨琬琰,她冷哼一声:
“以为装可怜便没事了?任何人犯罪,都应当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过负责任,而你当众刺伤人,陷害我谋害你胎儿,这两桩罪并罚,你就是恶意栽赃,善妒成性,草菅人命!你德不配位!”
即便是邹阳曜来了,但倪月杉依旧毫不畏惧,说出内心的愤怒。
杨琬琰瑟缩在邹阳曜的怀中:“将军,琬琰害怕。”
她往邹阳曜的怀中躲了躲,声音哽咽,满脸的惊恐,看上去多么的楚楚动人啊。
邹阳曜目光锐利的看向了倪月杉:“本将军的第一个孩子,便死在你的手中,倪月杉,今日本将军没有时间慢慢收拾你。”
“原以为你的羞耻心,会让你自觉的收拾东西滚蛋!但没有想到,你竟来碧玉阁继续惹事,如此本性不改,只是令人更加作呕!”
邹阳曜的语气严厉,透着一股森严之气,显然是想治罪于倪月杉。
倪月杉鄙夷的看着邹阳曜:“还大将军呢,她的狰狞面目你已经看到,却还装作只知她纯洁善良,你这样的将军,就算战功赫赫,却也是个无脑不能辨黑白的莽夫!”
左盈守在柳月的身边,她按着柳月的伤口,对倪月杉着急的开口说:“夫人,大夫,大夫还没有来,柳月怕是会撑不住了!”
倪月杉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根本没有人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