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风大人......”
丫鬟有些惶恐的唤出声,人朝后后退,那模样甚是惶恐。
清风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张口质问:“打算去哪里?”
丫鬟低垂着头,眼神闪躲:“奴婢,出府办差。”
“出府办差?宸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出府办差?糊弄谁呢?”
清风直接将丫鬟抓了起来,提着就走。
而太医们等来了新的丝线,重新给倪月杉把脉,这次诊脉的结果是,滑脉在,孩子没流掉!
太医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只是如果孩子还在,那端出去的,一盆盆的血水,未免太过夸张了一些。
“这胎儿如此稳固,真不愧是宸王的孩子,还未出生,却已经这般与众不同......”
房间被清理干净,那床榻上惨叫声,也停止了。
太医们被请了进去,这次直接把脉,但得出的结果,也让他们跟着心安了下来,“宸王妃,一切虚惊一场,孩子还在,你好些养身。”
床榻内,传出了倪月杉的声音:“诸位太医请稍等,我想知晓,为何会有这样凶险的情况!”
“这......宸王妃,你在腹痛之前,可有吃过什么?或做过什么?”
站在床榻边,满脸心疼的青蝶开口:“我们宸王妃,只是在简单的睡觉,能做什么事情,这一定是其他原因!”
太医们对视一眼,其他原因就不单纯了,指不定是她人蓄意谋害。
“宸王妃好好休息,容老夫们好好研究研究!”
几个太医一同走了出去,倪月杉怀的是皇家的子嗣,这若真是她人从中作梗,必然是谋害子嗣的大罪!
等太医离开后,倪月杉在床榻上坐起了身子,而在床榻里面躺着另外一个女人,她问,“宸王妃,奴婢下去了?”
“嗯。”倪月杉点了点头,那丫鬟下了床。
刚刚太医诊断脉象,时有滑脉,时无滑脉,也全是因为,床上有一位没有怀孕的女人,她们交替出示脉搏,至于那血自然是再假不过的鸡血......
青蝶见人走后,询问:“宸王妃下一步怎么做?”
“派人去宫里,找婉妃,让婉妃帮我出面。”
“是!”
巍峨壮丽的皇宫内,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比,但皇后却是等待着消息快要睡着了,等惊醒过后,站了起来,质问身边的宫人:“这么这么久了,没有最新消息传来?”
“奴才这就去重新打探!”
人准备朝外走去,谁知婉妃带着宫人大跨步而来了。
“皇后娘娘,婉妃求见!”
上次皇后误会婉妃和美娥联手,但后来婉妃被罚跪于殿外,皇后便认定是美娥和倪月杉自个动的手脚与婉妃没有太大关系。
此时婉妃前来,皇后一如既往的从容坐下,慵懒的开口:“传!”
很快,婉妃带着宫人走了进来,她施施然行礼,看上去与平时无异。
“起来,坐!”皇后扶着额头,坐在软塌上,看上去好似头疼症又犯了。
婉妃没有去坐,只神色凝重的开口:“皇后娘娘,臣妾听闻宸王府的虞姑娘在你这里?”
皇后眸光闪烁,面上未曾动了丝毫情绪,她淡淡询问:“找她做甚?”
“皇后,宸王府宸王妃今日腹痛,甚至流血不止,太医皆被叫了过去,现在诊断出结论,许是有人谋害宸王妃腹中胎儿。”
“而虞姑娘前些时日,一直都给宸王妃熬汤喝,那汤,还需要虞姑娘重新当着太医的面,做一遍,让太医们好好的研究,胎儿出问题,是不是汤中有猫腻!”
“所以你是来拿人的?”皇后看着婉妃,神色间带着一抹审视,她想知晓,婉妃究竟是向着倪月杉,还是更加想着巴结她,成为她的人。
“身为宸王妃的姨母,这种事情,臣妾帮助宸王妃去做,再理所当然不过。”
“可是这位虞姑娘,现在也身怀有孕,本宫怎么知晓,宸王妃不是借机故弄玄虚,想着借机除掉虞姑娘腹中的胎儿?”
婉妃自信的笑了笑:“虞姑娘怀的是宸王的孩子,而月杉是宸王的妻啊,她岂会为了一己私利害了宸王子嗣!”
皇后却是哼了一声,“婉妃就不要为她辩解了,谁不知道宸王膝下至今无一所出,难道是宸王的问题?不正是月杉所至?”
“皇后,今日不是来论月杉究竟是何等妇人的,而是想着带走虞姑娘回府过问几句话!虞姑娘若是无辜,皇后又何必为她担忧,若不然,皇后派人一同前往,保护虞姑娘便是!”
“婉妃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后还在犹豫什么?”
在屋外响起了一道声音,横插了进来,皇后和婉妃听见说话之人的声音,立即神色严肃了起来,赶紧行礼。
“见过皇上!”
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行至殿内时,皇后看见他身边的美娥,美娥站在皇帝身边,嘴角微微扬着,“皇上,你看吧,臣妾没有骗你,婉妃和皇后关系好着呢,才没有因为皇上处置了他们二人,而生分了!”
今天她费劲的将皇帝拉来,就是为了皇帝听见他们二人所议论的话!
“嗯,后宫和睦是好事,朕来,也没听见他们谈论到你,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商议如何继续打压你!”
说着,伸手点了点美娥的鼻子,看上去那眼神很是宠溺,可他明明是一个威严的皇帝......
之后皇帝神色严肃的看向皇后:“婉妃既然让这位虞姑娘出宫,回宸王府协助调查,皇后,你又何必多加阻拦?莫非这位虞姑娘是心虚,故意躲在你这里?”
皇后神色僵了僵:“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虞姑娘对首饰了解颇深,想和她构思出一款能令后宫满意的发饰来。”
“这些自有宫内的专人考虑,皇后,何必为这等小事,劳心劳力?”
皇帝明显为美娥说话定了,皇后只能默默放人。
虞菲出宫后,回到宸王府,倪月杉却是令人将人单独带到她的房间内,舞儿想跟着进去,却被阻拦在门外。
舞儿脸色僵硬,瞪着面前的丫鬟:“我是虞姑娘的贴身婢女,你们将我阻拦在外,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宸王妃在审问谋害宸王子嗣的嫌疑,有你什么事?难不成,你也想被用刑?”
一句话,让舞儿错愕不已:“只是单纯怀疑,为何就要用刑!这是逼供!”
“哼,你左右不过是个丫鬟,在这里叫嚷什么?”
之后那下人一个用力,将舞儿推开了去,房门一关,将舞儿彻底隔离在屋外。
舞儿内心担忧,倪月杉会不会对虞菲动用酷刑,让虞菲招认?
她内心担忧,遂迈步离开,找宫门口的人接应,去通知皇后,快些派人来救人。
等消息传到皇后耳中时,皇后只觉得火大,若不是皇帝前来,她绝对不会放人的。
当下便派了人前去,只是皇后的人还没给虞菲做主呢,谁知,倪月杉便出了府门,看着宫里来的人,冷声道:“来的正好,本王妃,还正要入宫,向你们皇后讨个说法!”
倪月杉的神色看上去,是在暴怒之中,让宫人那是一个讶异。
“宸王妃,你要搞清楚,皇后乃后宫之主,岂容你冒犯!”
“将这些人全都抓了,本王妃要亲自去一趟皇宫,好好的质问质问皇后!”
倪月杉亲自入皇宫,并且还派人去通知了皇帝,虞菲招认,幕后主使是皇后,请皇帝做主!
倪月杉先到的坤宁宫外求见,皇后在得知倪月杉要求见时,有些意外。
“本宫一直都在等她是否流产的消息,消息没等到,自个却来了,也好,本宫就亲自问一问,孩子究竟保住没!”
倪月杉被传到皇后的面前,倪月杉那神色,一看便知是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宸王妃,现在连行礼都不会了么,要不要本宫教教你?”
倪月杉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皇后,今日来,儿臣想质问你,儿臣的孩子便是宸王的孩子,你为何忍心残害!”
此时的倪月杉头发松散的披着,脸颊略显苍白,看上去有丝虚弱,双眼也微微泛红,看着皇后时,眼神几乎能喷火一般,那满身的怒意,若不是因为身份低过皇后,此时的皇后早已经被倪月杉给除之而后快了!
“宸王妃,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宫何曾谋害过你的孩子!”
皇后原本平静的面容上,神态间隐隐传出了怒意。
“皇后还在狡辩?虞菲已经招认了!”
倪月杉怒吼出声,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皇后,而选择礼让。
倪月杉胆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令皇后,脸色愈发难堪了起来。
“在本宫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
皇后的语气加重后,对一旁的宫人厉声道:“将宸王妃拿下!”
倪月杉不慌不忙,看上去十分执拗,青蝶站在倪月杉的身前,为倪月杉阻拦着朝她走来的宫人。
“皇后,你就这般心虚,害怕儿臣说下去?”倪月杉看着她的眼神逐渐的泛着冰冷,嘴角扬着一抹鄙夷又嘲讽的笑来,她一步步的朝着皇后靠近,“儿臣要不要将虞菲押来?在母后你的面前,好好的对质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