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前方的人,厉声道:“站住!”
但对方却是快速上了屋顶,飞檐走壁。
最终因为对方太过熟悉巷道中的道路,将一众人甩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抓捕无果的景玉宸心中郁闷,刚回到太子府,下人告知他,宫里来了人,传信说,今后邹阳曜由万将军来寻,不需要他了。
另外皇帝将为邱恬谧和景玉宸选定吉日完婚,闲常将与图梵结盟。
景玉宸脸上并无喜色,只平静淡漠的点了点头,之后吩咐府上下人,配合宫中的人,布置太子府。
万将军接手邹阳曜一事后,不过几天的功夫,便将邹阳曜抓住了。
邹阳曜被押送到皇帝面前时,皇帝对万将军着急道:“快快松绑,朕寻他是想着继续重用他,而非让你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他!”
皇帝的目光在落在邹阳曜身上时,闪烁着精光:“让朕好好瞧瞧,这模样真与邹爱卿别无二致啊!”
皇帝激动的继续说:“告诉朕,你就是邹阳曜!”
邹阳曜坚毅立体的五官,纠结的皱在了一起,随即无奈叹息一声:“皇上,草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且之前声名狼藉,草民不想再做回以前的身份。”
“而且草民曾得罪过太子和太子妃,草民的手脚筋还被挑断过,根本无法提的动重物!草民自是无法再为皇上效劳,还请皇上可以放了草民!”
说着他重重磕下一个头,看上去,无比的诚恳,请求被放过。
皇帝听见他承认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愈发激动,他亲自将邹阳曜搀扶了起来,开口说:“朕苦苦寻你,自然是看重你,你不用担心太子和太子妃,现在太子妃马上就是图梵的公主了,不是倪月杉,而你,朕可以重新封你为三品将军!”
邹阳曜有些呆呆的看着皇帝,“皇上,草民能力有限,恐入了朝廷,会让皇上你再度失望......”
但皇帝却是无比真诚的看着邹阳曜:“朕其实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起死回生的?朕听民间的人都在传,你是遇见了许老出手相救?”
皇帝拉着邹阳曜坐下,那模样十分殷勤,万将军被无视了个彻底......
等邹阳曜走出南书房时,封他的圣旨也颁布了下去,另外在宫外赐了一座府邸,比从前的将军府还要气派许多。
消息传出后,景玉宸当下请求面见皇帝,皇帝召见了景玉宸。
“父皇,邹阳曜当初屡次对儿臣的倪侧妃心怀不轨,父皇你不能重用他啊!”
“哼,朕给了你那么多时日,你却一直未曾将人给朕找出来,果然换了万将军,人便找出来了,太子,你是不是该跟朕解释解释,为何你抓不到人?”
“儿臣惶恐,儿臣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搜查人,只是侥幸让他逃了!”
景玉宸低垂下头,一副无比诚恳的表情,皇帝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好了,朕相信你,你是朕的太子,朕不相信你相信谁?现在邹阳曜已经找出来了,你可要,好好的帮朕套套话,朕要他曾经吃过的起死回生药!”
得到指令的景玉宸领命退下。
太子府内,景玉宸回到时,发现府内下人手脚倒是麻利,已经布置的有模有样了。
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而在倪月杉的院落内,一个青衫的男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口中灌着酒,好像喝不厌烦,也喝不醉一般。
倪月杉在房间内走出,朝石桌旁坐下,嗅着了香味,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能喝。
“大白天喝酒,还不需要咽菜,怎么,你有烦心事啊?”
邵乐成那阴柔微醺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奈:“月杉,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不少人在城中开始怨声载道,说上贡加税的事情了,你为景玉宸已经做的够多了,眼见着,他们就要成亲了......”
“你真的要亲眼见证他们成亲么?不如......由我带你,去苍烈,在苍烈就没有这么多的破事!”
倪月杉只轻轻笑了笑,不甚在意。
邵乐成瞧着倪月杉还能笑出声来,通红的脸颊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即也笑了起来:“你还挺乐观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给邹阳曜的锦囊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啊?”
“他怎么好好的现身了,然后还被抓了,重新封了将军,难道你单纯为了弥补他?让他做回从前的自己?”
他说着,开始纠结了起来:“可是,他那玩意都没了,如何和你和平相处?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邵乐成虽然喝了酒,舌头有点打结,可还是有,为她操不完的心,倪月杉托着腮,瞧着他,笑着说:“你少操点心吧,你瞧你最近都老了好多了!”
邵乐成的脸色瞬间一变,赶紧摸了摸脸,倪月杉无奈的叹息一声:“慢慢等吧,你会明白的!”
邹阳曜被皇帝重新重用后,与其他朝中大臣一致,前去上朝,但邹阳曜死而复生,终究带着太多的传奇色彩,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怪异。
散朝后,邹阳曜被单独留下,皇帝笑着看他:“可是回想起来了,你是如何起死回生的?许老给你吃的,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
邹阳曜站在殿内,表情看上去十分纠结,皇帝接着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你尽管放心的说吧,这里是朕的皇宫,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邹阳曜先是长叹一声,之后才开口:“皇上,微臣能够重回朝堂实在是皇恩浩荡,只是微臣心中总有一个结,无法打开!”
皇帝立即询问:“什么结?你说出来,朕帮你解决!”
邹阳曜这才慢吞吞的往下说:“说出来,皇上或许会震怒,但微臣不说,心里永远不会舒坦!”
之后邹阳曜跪了下去:“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可以将倪侧妃交由微臣处置,否则微臣不能释怀!”
当初邹阳曜的阉割之刑,当初的中毒之痛,皇帝完全明白邹阳曜的想法!